香港尖沙咀,野貓等人齊聚在大本營的頂層會議室里。
“貓姐,你真的決定放過那個狗屁的副司令嗎?”觸手一臉不甘的問道,這次殘狼差點兒被那個家伙害死,可是野貓竟然決定不追究這件事,這樣的決定讓VX小對的成員大多都非常想不通,從大陸回來的三天里眾人已經因為這件事討論了好多次了。
“就算貓姐你放過了那副司令,也得把隊長接回來啊,還讓他在那個鬼地方養傷,這不是把他往火坑里推嗎?”坐在觸手一旁的鐵匠也忍不住發表評論。
“說完了?還有誰有想法?都一塊說出來吧”野貓冷哼一聲,這幾天AK兄弟他們幾人把在國內發生的事情一說,所有人便議論個沒完,最后弄的遠在非洲的刀子都親自打來電話詢問怎么回事,讓野貓煩不勝煩。
“額...”聽野貓語氣不善,眾人識趣的閉上了嘴,不管怎么說,現在野貓也算是VX小隊里的二號人物,而且由于平時的暴力行徑,反而讓她的威懾力比殘狼還要大。
“殺掉他簡單,一顆子彈的事情而已,可是怎么殺?難道端著槍闖到軍區司令辦公室?或者說把我們從那個少校嘴里得到的證據交上去讓軍事法庭處理?”
環顧了一圈沉默不語的眾人,野貓語重心長的說道,“不要忘了,那些資料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營長的一面之詞,而另一方卻是手握實權的副司令。再有,記住自己的身份,我們只不過是群雇傭兵而已什么時候雇傭兵可以插手國家暴力部門的人事調動了?真的以為VX小隊夠特殊夠強大夠又面子?你們錯了面對一個國家,VX小隊連個屁都算不上”
嘆了口氣,野貓安慰道,“你們都不用急,這個仇早晚要報,現在最重要的是查到那個王栗坤的位置,不除掉這個老狐貍,以后指不定還有多少‘副司令’出來給我們添堵”
聞言,眾人都是唏噓不已,不知什么時候,這個當初本就是小雜魚的王栗坤卻是不顯山不露水的成為了VX小隊的最大的敵人。甚至于就連殘狼也多次險些死在他的手上。
見大家都是沉默不語,野貓也懶得再繼續這個話題,反正有觸手那個流氓負責,應該能查到些東西。
果然,觸手在短暫的沉默之后,掏出自己隨身攜帶的筆記本一陣敲打,“自從我們上次在安哥拉動手搶了他的礦區之后,我這里再也沒有他的一點兒蛛絲馬跡,估計是潛伏起來了。現在唯一有可能找到他的辦法恐怕只能在貓姐放過的那個副司令身上下功夫,但是這僅僅是一種可能,因為我們沒有辦法確定他殺殘狼的動機是什么。如果到時候他一口咬定是想給自己的兒子報仇,我們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觸手的分析讓大家又是一愣,怎么又扯到那個該死的副司令身上了?不過這樣貌似也不壞,說不準貓姐一個沖動就把那個家伙給弄得刑訊室了。
“這件事刻不容緩,你把手頭的其他事情放一放,給我全力跟進查找這個王栗坤我懷疑他應該還有后續行動”
“貓姐放心,只要他有一點兒的尾巴露出來,我都能找到他的藏身點”對于這個,觸手可是非常的自信,他的本職工作可就是干的情報搜集。
不過,這次,注定又讓他們失望了。就在王栗坤從王副司令那里得知殘狼竟然僥幸未死,馬上就再次隱藏了起來。
在這短短幾個月的時間,他已經再次在非洲大陸上憑借武力取得了巨大的財富。不但如此,這么長的時間,即使王栗坤是個傻子,也發現了自己的鄰居的身份,這下更是毫不猶豫的再次消失。等到刀子他們發現異常的時候,王栗坤早就跑的沒影了。
安排好接下來的一系列計劃,野貓再次之身返回了大陸,她的任務還沒有結束,是不可能和AK兄弟他們去非洲了。
送走了野貓和AK兄弟等人,大本營再次恢復了往日忙碌的氣氛。不過,一張巨大的情報網卻以這棟半新的公寓為中心飛速鋪展開來,所有的一切,自然是為了找到 數次和他們作對的王栗坤。
與此同時,沈營長的守備基地里,躺在病床上的殘狼終于自己坐了起來。
活動了下發麻的四肢,殘狼一把將手臂上的輸液針拽下來丟到一邊,這次大難不死給殘狼敲響了一記警鐘,看來哪里都不安全,以后絕對不能有這樣的安逸生活的念頭。
也就是這次刺殺,讓殘狼變得更加的謹慎多疑,至于對他的影響是好是壞,恐怕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
取過旁邊的病床上放著的07式叢林迷彩,殘狼麻利的套在身上,隨即又從枕頭下將自己的配槍取了出來。
從槍套里拔出配槍檢查了一遍彈夾里子彈,這才推彈上膛,打開保險。將槍套綁在腿上,殘狼大步走出了醫院。
校場上,沈營長正打著赤膊指揮著戰士們進行體能訓練,熾熱的太陽讓校場上蒸騰起道道波紋。
瞄了眼沈營長后背上密密麻麻的傷疤,殘狼眼神一縮,這個沈營長到底參加多什么樣的行動,竟然留下這么多的傷疤。
“營長。”
沈營長聞言,一回頭卻看到殘狼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趕緊快步走了上去,“你小子怎么自己出來了?”
殘狼擺擺手,笑呵呵的問道,“沒事,已經差不多了,出來走走,訓練的怎樣了?”
“現在和兄弟部隊聯合對抗演習是不可能了,那老小子被楊家丫頭收拾的老老實實。以后我打算讓他們繼續在野外分組對抗,這樣的效果不錯,上次我們回來之后,最快的那十多個小崽子們花了一天的時間就安全回來了,現在幾乎已經成了戰士里面的主力。”說道這些戰士,沈營長暫時忘掉了這些天被下毒事件整出來的煩悶,一臉驕傲的嘮叨個沒完。
心不在焉的和沈營長聊了幾句,殘狼返回了自己的宿舍。
摸著衛生間門上的彈孔,殘狼眼中泛起一絲的狠色,不過馬上便遮掩了下去。
躺在床上,殘狼琢磨著野貓臨走的時候留給自己的話,同時想著以后的出路。
野貓說的沒錯,自己最終是要進入軍隊系統的,這點殘狼同樣從這次養傷的安排中看出了端倪。
既然這樣,那么就要提前打通關系發展屬于自己的勢力了。
想到這里,殘狼的腦子里最先考慮的便是沈營長,但是隨即又搖搖頭否決了這個第一人選。
從他和野貓的關系中就可以看出,他的身份恐怕也不簡單,至于為什么會被閑置在這里訓練特種兵就不得而知了。
聽說那個田少校已經被我控制了,我是不是應該去拜訪他一下呢?
打定主意,殘狼嘴角浮現出了一絲陰笑,只要有這個田少校的配合,那么以他為踏板,應該能控制很多和他級別差不多的軍官。
至于更高層的軍官,殘狼暫時并不打算接觸,因為相比之下,這些基層軍官更容易控制,再高些的比如團長甚至師長,想要滿足他們的胃口恐怕很有困難,一個不小心搭自己打進去都有可能。
想到就做,殘狼起身下樓,和沈營長打了個招呼便要提車自己過去。
沈營長當然不會同意,要知道上次可就是這家伙差點兒把殘狼殺了,這次單槍匹馬的自己去了那不是往火坑里跳嘛
左右思量之下,沈營長丟掉手里的煙頭一步跨上了越野車駕駛位,“臭小子上車老子親自帶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