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師范學院的門口,桑子杰掏出來身上的三千塊現金,交到咪咪的手里說:“這點錢先拿著,不夠花了再找哥要!這是我的手機號,你隨時可以打,另外我也不叫劉偉,就以后就叫我杰哥吧!”
咪咪看著手里的一大把錢她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她說:“杰哥!這真的是給我的?”桑子杰笑笑說:“給你的,妹妹花哥的錢,應該的!”
咪咪又哭了起來,竟然一下子主動撲到了桑子杰的懷中,她哽咽道:“杰哥,你就是我的親哥!我也不叫咪咪,我的真名叫賀曉霜,嗚嗚,謝謝你杰哥!”她推開桑子杰,頭也不回地向校園里面跑去。
桑子杰搖搖頭,看著她青春靈動的背影,感覺自己就像在戀愛中的小男生。他看看手表,時間差不多了,打車就奔沿江公園而去。
歐陽丹還沒有到,桑子杰下了出租車,沿著江邊逛著。夜晚的沿江公園是情侶們談情說愛的去處,沿江大堤的鐵鏈上,一對對情侶相擁而坐。桑子杰不由得想起早年在這里和心蓮也曾坐在這里,看著松花江上的點點漁火,相互訴說著彼此的愛意……
然而那已經是八年前的往事,現如今,物是人非!這個城市早已經沒有人記得他,當年那個叱咤林海的黑林幫四哥!現在他是桑子杰,天倫華星集團的總裁,一個拿著巴西護照的美國哈佛的工商學碩士。
八點整,他溜回了防洪紀念塔下的停車場。一輛黑色的桑塔納兩千悄然無聲地停在車輛稀少的停車場里,桑子杰四下看看,快步走過去。他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上去,歐陽丹戴著個紗巾圍住了半邊臉。
桑子杰直接說道:“你們檢察院今天準備對我們下手了?目標是譚力?”歐陽丹冷笑下說:“桑總的信息還很靈通嗎!”桑子杰低聲喝道:“那你為什么不給我傳遞消息!你不知道萬一我們得不到其他途徑的信息后果會很嚴重嗎?”
歐陽丹轉頭看了他一眼道:“你怎么知道那個信息不是我傳給你的?”桑子杰說:“媽的,不是傳給我的,直接給的譚力!”
“那還不是一樣!總之你知道了就好,采取補救措施沒有?”歐陽丹不緊不慢地問道。桑子杰說:“放心吧,你們永遠也抓不到譚力!快點說說,為什么會突然決定采取措施?”
歐陽丹說:“這是侯檢的命令!都怪你們斬斷了所有的線索,今天上午,一接到水淼自殺的消息,侯檢就急了,密令我們一處,不惜一切代價抓捕譚力,用特審的辦法從他身上打開突破口!”
桑子杰嘿嘿一笑道:“我看侯檢是活到頭了!”歐陽丹一瞪眼睛說:“你不能動他!他在你就在,他出事,高檢就是明捕也要把你抓回省城去審,到時候你渾身是鐵也抗不住!”
桑子杰說:“歐陽處長,那你給我出個主意,我下一步該怎么辦?”“以不變應萬變!你目前只能挺著,什么也別干,等風轉向!”
“你他媽的這叫什么主意?這不是讓我坐以待斃嗎?總有一天你們會得到所需要的證據,還有省廳的一個行動組就住在我的酒店!全市的公檢法都盯著我們,不行,我們絕不能坐著等死!”桑子杰有些激動了。
歐陽丹笑笑說:“放松,帥哥,還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起碼到目前為止,專案組也好,我們檢察院也好,都還沒能拿到任何可以指控你們的直接證據!省里指示,一定要辦成鐵案,除惡務盡,可是,辦成鐵案就需要足夠的證據,證據鏈要相互印證,你們非常狡猾,專案組其實也是沒頭蒼蠅,你慌什么!”
桑子杰噗嗤一聲樂了,他說:“好!我叫不緊張,來吧我們放松下,我的大處長!”說著桑子杰伸手去摟她,被歐陽丹一把推開,怒斥道:“別碰我!這是什么地方,亂來!”
桑子杰心中惱怒,這是今晚第二個女人拒絕他的親熱了,這世界怎么了?他說:“好吧,等忙完了這一段,我要好好折磨折磨你,我的冰美人!哈哈哈哈!”
“滾!死了這么多人,你怎么不死!滾吧!”歐陽丹把他推出了車外,一腳油門將車子快速開走了。桑子杰看著遠去的桑塔納,一臉的壞笑,心里想,歐陽處長,你別想逃出我的手心!
他打車回到了酒店,換好一身筆挺的西裝,招呼王愛國道:“大果子,今晚你開車,我們去個地方,我看看你的車練得怎么樣了!”
王愛國很興奮,他說:“沒問題,師傅說我悟性很好,他已經教不了我了!”桑子杰伸手打了他一個脖留道:“剛學會三腳貓的本事,尾巴就翹上天了!走,開車去土耳其洗浴城!”
兩個人到后院把奔馳車開了出來,王愛國的車技的確已經練得很好了,他穩穩地駕駛著奔馳六百,一直開到洗浴城的門前停車場。
他停好車下來,為桑子杰拉開車門。保安過來引領他們進去,桑子杰看著停車場,王祥他們的車子早就等在那里了。
桑子杰對保安說:“我是天倫公司的桑總,告訴你們老板,就說我要見他!”保安連忙用對講機通知了里面,桑子杰兩個人剛走到大門口,四個黑衣內保就迎了出來,畢恭畢敬道:“桑總晚上好,我們東哥在里面辦公室等您,請跟我們來!”
走進大堂,客人進進出出,服務生、小姐忙著迎來送往,顯得生意非常紅火。桑子杰心里暗笑,一會就讓你們哭!
走過接待臺的后面,來到了劉衛東的辦公室。一進門,那里供著關公。桑子杰對著關老爺拜了三拜,一個黑衣內保說:“對不起桑總,您的隨從不能進來!”
桑子杰對王愛國擺擺手說:“就在這等著!”王愛國就靠墻站在關公像的旁邊。桑子杰隨著一個內保又走進一扇木門,內保說:“桑總請!”他并沒有跟進來,而是在桑子杰身后把門關上了。
劉衛東敞著懷叼著雪茄煙坐在太師椅上,他看著桑子杰說:“呵呵,想通了,還是不想死吧,來來這邊坐!喝點什么?”
桑子杰搖搖頭,在他的對面坐下了,逃出三五煙點上了,說道:“是,我還沒活夠,東哥,你想知道什么,問吧,我照實回答!”
劉衛東哈哈大笑,可是他的笑聲還沒停,就聽見“啪啪!”兩聲槍響,緊接著就是男人女人的嘶叫聲!桑子杰笑道:“東哥,你這里干嘛?唱大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