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子杰有些心動了,但是他礙于賀曉霜,不敢做得太過分,就推開小鳳問道:“咪咪現在咋樣了?”
“杰哥,咪咪現在一天到晚可高興了,你還不知道吧,他老爸不下井了,被調到什么公司里面做庫房經理,月薪三四千吶,咪咪說,她家再也不用借錢過日子了,對了,杰哥,你好久都沒去看過她了吧,她天天想你,據說一到晚上就看著手機發呆,杰哥,你現在打個電話給她吧?!毙▲P身手就去拿桑子杰的手機包。
桑子杰連忙搶過來道:“別動我的包,里面全是錢,呵呵,好,我給她打個電話!”
他剛把手機拿出來,正巧電話響了,是陳琪?!八母?,你出來下,電玩城那邊出事了!”陳琪的話讓桑子杰一下子醒酒了,他連忙站起來說道:“你們先坐著,我有個朋友在外面找我?!?
桑子杰走出包間,來到外面的大廳,此時正是熱舞的,整個前廳人滿為患,嘈雜吵鬧。他正在張望,陳琪已經在一旁拉住他的胳膊,擠過人群來到外面。
“四哥,何昆的人跟陳志遠的手下火拼,兩伙人在電子娛樂場動了家伙,何昆搞不定,力哥的人已經過去了,我們也過去吧!”陳琪的話讓桑子杰趕到很意外,盡管派何昆過去其實就是個過度,也沒指望那個粗人能夠順利接管電玩和賭場,但是還不至于讓陳志遠敢于跟他動手,現在看來,自己的預想是錯誤的。
桑子杰說:“走吧,趕緊過去,現在他們還在打嗎?”“剛才我一個手下來電話說已經有人死傷了,估計力哥的人過去應該可以壓住場面!”
兩個人快步走出弄堂,坐上廣本車,桑子杰趕緊打電話給王祥道:“我有事先走了,我們再聯系!”
王祥說:“有事了嗎,要不要我派人過去?”“不用,有事我打你電話,就這樣!”桑子杰放下手機,陳琪將車子開得飛快。
林海市電子娛樂城的樓下,譚力帶了四輛面包車呼嘯而至。譚力一跳下車就叫道:“沖進去,把陳志遠給我拿下!遇到抵抗給我往死里招呼!”
一群流氓打扮的弟兄手持鐵棍和砍刀,呼啦一下子就撲了進去。電玩城的大廳里面,陳志遠帶著幾十名手下跟何昆的人打在一起,大多數人都是手持砍刀,少數人拎著防爆槍和手槍。
何昆小腹中了一槍,倒在血泊里,眼看著何昆的十幾個手下都被打倒在地。何昆滿嘴冒血還在罵著:“李生,你不是我的兄弟!你開槍打我,我讓你不得好死!”
李生是陳志遠的辦公室主任,地下賭場的看場大哥。此時,李生手里握著一把貝雷塔手槍,看著倒在地上掙扎的何昆說道:“昆哥,對不起了,各為其主!遠哥是老大的人,你拿著四哥的雞毛當令箭,我留你一條命算是給你面子了!叫你的人都給我住手,我不想傷人太多!”
何昆看著自己的人還剩下五六個持刀跟對方對峙著,他大叫道:“給我上啊!往死里打!”可是,面對著對方的幾把槍,幾個還沒倒下的弟兄怎么也不敢再前進一步。
外面一陣大亂,幾個陳志遠在大廳守門的手下被打得連滾帶爬退了進來,幾十個流氓呼喊著出現在大廳的門口。
李生抬手就是一槍道:“都別動!我的子彈不認人!”
“哈哈哈哈!是誰這么狂呀!來,有種就沖我打!”譚力一身黑色的唐裝敞懷趔些大步走了進來。
“力哥!別過來!”李生居然舉槍對準了譚力,譚力火冒三丈,在林海,還沒有人敢不給他力哥的面子,這個在幫會里面只是個小哥的李生吃了豹子膽不成!
譚力一步也沒停,身邊的弟兄也都圍了上來。譚力一直走到李生的面前,身手就抓住了他的手槍喝道:“小子!開槍??!”
李生哪里敢真的大譚力,他知道,譚力可是幫會的大哥,打何昆沒有問題,他在幫會的地位跟何昆應該是平級的小哥,可是,如果打了譚力,就勢以下犯上,按幫規殺無赦,他剛一猶豫,貝雷塔手槍就被譚力手上一擰奪了過去。
譚力握住手槍就頂在了李生的額頭道:“小子,你死到臨頭了!”旁邊的陳志遠叫道:“力哥,別開槍!”
“啪!”槍響了,李生的后腦爆出一團紅白的液體,整個人直挺挺倒了下去。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
譚力冷笑道:“陳志遠!你們想要造反嗎!都給我跪下!”他抬手又是兩槍,陳志遠身邊的兩個持槍的漢子應聲倒地。
陳志遠撲通就跪下了,身后的幾十個弟兄丟下刀槍跪了一片。譚力上前一把抓住陳志遠的頭發,右手的手槍槍柄就向他的頭上狠命砸去!
“住手!”人群后面桑子杰一聲大喝。譚力的手下閃開一條路,桑子杰和陳琪大步走了進來。譚力卻一點也沒有住手,兩下就將陳志遠的頭砸得血肉模糊。
陳志遠嚎叫著道:“桑總饒命!四哥饒命?。 ?
桑子杰走過來看著血流滿面的陳志遠說:“說吧,怎么回事?你想干什么?”
“是何昆先挑事的他來了就打人,我兩個手下都被他打了,我們迫不得已才還手的啊,四哥,還望您明察呀!”陳志遠撲倒在地上叫道。
桑子杰看看大廳里面倒在地上呻吟的十幾個弟兄,他對譚力說:“受傷的趕緊送醫院,陳志遠的手下全部控制起來,趕緊清場,別把蓋子招來!”
譚力一擺手,手下馬上忙碌起來,抬人的抬人,綁人的綁人,很快就將現場清理干凈了。桑子杰看著周圍砸爛的電玩機器,對陳琪說:“把陳志遠給我帶到辦公室!”
桑子杰頭也不回地走上了樓梯,上面是電玩城的辦公區域。走進陳志遠的碩大辦公室,桑子杰冷笑道:“陳總,你這里比我的天倫辦公室還闊氣,怎么,想要自立山頭了?”他拉過大班臺前的一把皮椅子坐下,掏出煙來點了,看著跪在面前的陳志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