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子杰坐在車上,打電話給譚力道:“力哥,你知不知道江天賓館的紅帆夜總會是誰開的?”“紅帆啊,知道,江北魚館的發(fā)哥開的,咋了?”譚力問道。
“哦,是他開的,沒事!”桑子杰放下電話若有所思,他再次想起大哥說過的南面防九爺江北防發(fā)哥的話來,看來,在林海,這兩個勢力還是蠻大的,容自己慢慢清理吧。
他對王愛國說:“大果子,明天跟我出趟差,回去早點休息,什么都不用帶,我們坐飛機走。”王愛國問道:“四哥,我們?nèi)ツ睦铮俊?
桑子杰笑笑說:“大果子,這么久了還沒記住規(guī)矩嗎?不能問,什么都別問,知道的越少越好,我們這次是去干活。”
王愛國連忙答道:“是,四哥,我記住了!”
回到天倫酒店,桑子杰剛洗好澡,手機就響了,是宋文雨。“四哥,山里出來人了,你看……”桑子杰明白他說的是什么。自從上次在云嶺水庫度假村的基地突審了劉凱之后,山人幫出山之路就被宋文雨的手下看死了,雖然沒有把握進山清剿山人幫,但是他們的一舉一動幾乎已經(jīng)被碼死了。
桑子杰看了一眼手表,時間是晚上十一點,他馬上說:“等著我過去說!”他穿上一件雪白的襯衣,換上一套黑色的西裝,走出房間,敲響了隔壁王愛國的房門道:“大果子,跟我走!”
王愛國也剛洗完澡正要準(zhǔn)備睡覺了,聽到敲門和桑子杰的聲音,他的這間客房沒有經(jīng)過特殊處理,并不隔音。王愛國打開門,桑子杰看他只穿著睡衣就說:“穿衣服,快點我等你!”
兩個人來到后院,桑子杰讓王愛國把奔馳開了出來,一路疾馳來到五色忠情酒吧。這個時間段的酒吧正是人聲鼎沸的夜場歡宴,前面高高的領(lǐng)舞臺上,幾個穿著緊身三點式的舞女在狂嗨著,下面的小青年們?nèi)歼M入一種癲狂狀態(tài)。
桑子杰無心欣賞,帶著王愛國穿過大廳,直接上樓來到了宋文雨的辦公室。殷梅子也在,她一見桑子杰進來就笑吟吟道:“杰哥來了,是不是想妮妮了?”
宋文雨擺擺手說:“四哥來有事,你先出去吧!”桑子杰點點頭,在沙發(fā)上坐下,王愛國站在一旁。殷梅子出去關(guān)好門,宋文雨才說:“四哥,前面山里的弟兄剛回來報告,說是從山人幫的秘洞出來了十幾個穿著迷彩服的家伙,他們現(xiàn)在去了最近的林場聯(lián)絡(luò)站就是那家林林豆腐腦店。”
“林林豆腐腦店?就是劉凱最先供出來的那個聯(lián)絡(luò)點?那不是一家小店嗎?”桑子杰疑惑道。“是的,表面看是的,四哥你來看!”宋文雨拉過一臺手提電腦,切換到一個畫面。
畫面上正是林林豆腐腦店的門臉,是個錄像,看上去有些模糊,一定是在極遠的距離拍攝的。路邊的一個很不起眼的豆腐腦店,這種小店在林海很多,看不出來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可是畫面角度一轉(zhuǎn),這里是豆腐腦店的后面,是一條背街小巷,兩邊都是平房,但是有院子。
宋文雨指著一個漆色斑駁的大鐵門說:“這里就是豆腐腦店的后門,一個不小的院子,這是院子里面的布局,東邊一排山間車庫,停放面包車沒有問題,西邊一排是伙房,前面的正房才是豆腐腦店,這里住著一對夫妻,三十多歲,林林就是這個豆腐腦店的老板娘,人稱豆腐西施。”
說著他又切換一個畫面,這下清楚了好多,看得出來是近距離拍攝,一個頗具姿色的少婦穿著白色的工作服忙著為店里的客人盛豆腐腦,不少林業(yè)工人樣子的家伙在跟她打情罵俏,旁邊一個木納的男人,這就是林林的丈夫了,在那里低頭收拾著桌面。
接下來桑子杰看到了令他驚奇的一幕,后院的大門開著,林林站在門口,這一次的攝像又變得有些模糊了,十二個穿著迷彩服的人走進了后院,林林左右看看,關(guān)上了院門,一群人有說有笑地進了旁邊的伙房……
“看上去他們有什么行動,一下子出來這么多人,還都帶著包裹,一看里面就都是噴子,四哥,我們怎么辦?”宋文雨有些緊張。
桑子杰說:“叫你的人看著,再派些人手過去,一旦他們出來就給我盯上!”正說著,宋文雨的手機響了,他接聽了,說道:“你們先跟上去,別讓他們發(fā)現(xiàn)了!”
放下電話,宋文雨說:“這伙人是今天下午到的豆腐腦館,現(xiàn)在他們乘坐一輛金杯面包車離開了,車子是從豆腐腦店的后院開出來的,我叫人跟著了。”
桑子杰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對手行動了,可是自己卻不知道他們的意向。他果斷下令道:“走,帶人去這個豆腐腦店,我們?nèi)枂柪习迥铮 ?
宋文雨疑惑道:“四哥,這樣做不怕打草驚蛇嗎?”桑子杰說:“早晚要碰的,顧不了那么許多了,叫上弟兄我們今晚就抄了這家黑店!”
桑子杰起身就走,宋文雨連忙拿起對講機叫道:“三組四組五組到后院集合,馬上,快!”
桑子杰對王愛國說:“別開奔馳了,就停在這里,我們坐宇哥的大吉普。”宋文雨開著豐田大吉普,后面跟了三輛一樣的大吉普,他的后院停著五輛這樣的豐田沙漠風(fēng)暴。
四輛車一路疾馳直奔林區(qū)的林林豆腐腦店,半個多小時的時間就到了,前面一輛車封住店門,其他三輛車停在了后院的門旁。
這里是林區(qū),半夜時分,到處都是黑漆漆的。宋文雨一擺手,兩個弟兄翻墻就跳進了院子,從里面打開院門,留下兩個弟兄守在門口,其他人一擁而入。
“誰呀?”一個男人的聲音在伙房響起,接著屋里的燈亮了,房門打開了,一個披著衣服的男人出來了,可是他還沒看清院子里面怎么回事,就被兩把刀子架在脖子上,整個人被推進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