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收廢品的院落,到處都是破銅爛鐵和廢棄的汽車殼子,車子在一堆報廢汽車的后面一座鐵皮房前停下來,桑子杰下車,四下看看,鐵皮房后面四高大的圍墻,上面還有鐵絲網(wǎng)。
他笑笑,郭彪說:“進去吧!”
桑子杰向鐵皮房走去,郭彪和那個黑衣墨鏡跟在他的身后。他推開破敗的鐵皮門,里面的光線有些暗,他在外面被明晃晃午后驕陽晃了眼睛,一時間難以適應(yīng)里面的光線。
就在這時,他身后的郭彪突然手里握了一把手槍頂在了桑子杰的后腦!“別動!動一下就打死你!抄他身!”
桑子杰被這突然的變故驚呆了,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后腦奇偶挨了沉重的一槍托,他小腦一麻,中樞神經(jīng)瞬間受到抑制,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
但是他很快就被冰水刺激醒來,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綁在了一個原木十字架上,上衣和長褲都被脫下,只留了一個小短褲。他的雙手向左右伸直被兩道羈絆鎖死,他的脖子和腰都有寬牛皮羈絆扣著,勒得很緊,呼吸都有些困難,下面雙腿的膝蓋和腳踝被羈絆鎖死,整個身體一動也動不了。
這里昏暗潮濕,不是他進來的那個鐵房子,他看到一條簡易的樓梯,這里應(yīng)該是地下室,上面就是那個鐵皮房子,這個廢品收購站就是個幌子,這里是個地下基地。
面前站著郭彪,他手里端著一桶冰塊水正要潑上來,桑子杰突然睜大眼睛道:“不用了,哥們!我已經(jīng)很涼快了!”
“草!我才潑了一桶,再來一桶!”說著真的潑了上來!
老天,兜頭蓋臉的一桶冰水,從頭到腳,他發(fā)現(xiàn)自己光著腳站在冰涼的水泥地上。他渾身一個經(jīng)攣,罵道:“郭彪你個畜牲!有本事放開老子,老子整死你!”
“哼哼!死到臨頭了還嘴硬,不愧是張浩邦的安全助理啊,行,像塊硬骨頭,不過我還是要試試,看看你的骨頭到底有多硬,值得張浩邦花這么大的本錢請你!”郭彪手里刷地甩出來一根伸縮的警棍,這種手指粗細的合金棍子,抽打在身上講是難以言表的疼痛!
“啪啪!啪!”一點前奏都沒有,一句廢話也不說,郭彪掄起伸縮棍在他的肩頭、胸膛和小腹抽打著,每一下都鉆心地疼!“停停!啊!等下!啊?。 辈还苌W咏茉趺唇?,郭彪的手勢越來越快,桑子杰連忙運氣護體,這樣打下去,每一根肋骨都得被他敲斷。
郭彪終于打累了停手,桑子杰已經(jīng)運氣護體,后面的那些就算白打了,但是桑子杰卻裝出來很逼真的哀號來,痛不欲生的叫喊讓郭彪很滿意。
“小子,知道疼了吧?不過我告訴你,這才剛開始,我們慢慢玩,我知道你骨頭夠硬!阿三,拿電警棍來!”郭彪大聲下令道。
桑子杰連忙哭喪著說道:“郭彪,我能問問為什么嗎?你讓張浩邦來,我問問他,為什么打我啊?”
郭彪嘿嘿一笑道:“打到你服了為止!”
“為什么???”桑子杰大聲叫喊。
“吆喝!還是有力氣的嗎!你看著啊,這個電警棍是可調(diào)電壓的,你看這藍色的電弧,多么美妙!”郭彪從一個叫阿三的打手手里接過來一根粗大的電棍,按開了,棍頭的兩個電極冒出藍色的電弧來。
桑子杰嘆口氣道:“我服了,你們讓我干什么都行,別電我,我最怕這玩意兒了!”
這時,從樓梯上下來一個黑衣男子,說道:“住手!不可以這樣對待我們的朋友!”
桑子杰長出一口氣,真神這才露面。他其實在心里已經(jīng)感覺到了,這伙人應(yīng)該不是張浩邦的人,張浩邦沒有必要這樣考驗自己,在喬曼的家里,自己的表現(xiàn)已經(jīng)讓他看到了自己槍殺鋤奸隊的人,所以沒有必要再搞下馬威這一套了。
“唐杰先生,對不起,讓你受苦了!我叫,來自中國內(nèi)務(wù)部,我們的任務(wù)就是鏟除逃往國外的大貪官張浩邦!我想,你可以幫助我們!”儀表堂堂,一看就是個代表正義的家伙。
桑子杰苦笑道:“我怎么幫你們?”
“在我們面前,唐杰先生就不要裝純潔了!在白鷗鎮(zhèn),你槍殺了我們的同志,我現(xiàn)在本可以一槍打死你!你也算是個中國人,炎黃子孫,卻做出來幫助貪官污吏的行為!我們一直在監(jiān)控張浩邦,因為沒有機會所以才找你幫忙,我們截獲了前去波特曼接你的人,冒充張浩邦的人把你請到這里來,如果你能以民族大義為重,跟我們合作,積極為國家做貢獻,你就是我們的朋友!反之,你也將成為我們清洗的對象,你想想看,是否答應(yīng)我們的建議?”站在桑子杰的面前說道。
桑子杰心里想:“本來我作為唐氏企業(yè)的臥底,靠近張浩邦就是要除掉他的,大陸鋤奸隊也是一樣的目的,兩者并不沖突,何況人家口口聲聲民族大義,自己咋地也不能當(dāng)漢奸不是?
“好!我合作!你們說吧,叫我怎么做?”桑子杰看著說道。
“這就對了,來人,松綁,先沖洗下,檢查身體,看看有沒有受傷!”下令道。
桑子杰被放下來,他活動下腿腳胳膊說:“郭彪,還行,還算丫的手下留情了,但是我必須打你一拳!”說著,桑子杰的拳頭就結(jié)結(jié)實實砸在了郭彪的下巴上!
“嗵!”地一聲,郭彪的身體向后飛去,撞到兩三米外的墻上,掉下來,他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桑子杰控制了出拳的力道,可以還是將他的下巴骨擊碎了。
“這就是打我的下場!”桑子杰拍拍手走到一旁的水管子去沖水,幾個然全都圍過去看郭彪的傷情。
拔出手槍對著桑子杰喝道:“唐杰,你太過分了!”
桑子杰沖洗著自己的身體不理他,洗干凈了,用毛巾擦了,開始將自己的衣褲穿上,所有的東西都不少,包括那把格洛克手槍。
他點了支煙,這才對說:“你們的同志不該上來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人!就直接跟我說你們要什么不就結(jié)了,何必又是警棍抽又是電擊的?張浩邦的人吶,我們不能在你這兒耽擱太長時間,快點送我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