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交歡纏綿,兩個人摟抱著剛睡熟,就被一陣手機(jī)的音樂聲吵醒了。桑子杰迷迷糊糊伸手抓過床頭柜上的手機(jī)按下了接聽按鍵,里面馬上傳來宋文雨急切的聲音:“四哥,胡九生的人在我的酒吧里安放了炸藥,剛才爆炸了!弟兄們死傷六個!”
桑子杰馬上精神了,問道:“你沒事吧?傷到客人了沒有?”
“我沒事,我的臥室是防爆的,客人也沒事,剛剛打烊,客人都走了,就爆炸了,一定是胡九生干的,現(xiàn)在警察增往這里趕,怎么辦?”宋文雨的聲音有些急切。
“什么也不要多說,叫蓋子自己找線索,我這就過去!”桑子杰放下手機(jī)坐起來,陳琪迷迷糊糊道:“怎么了四哥?”
“胡九生向五色酒吧下手了,在酒吧安放了一個炸藥包,媽的,他是干開礦的,玩炸藥在行!走,我得過去看看!”桑子杰跳下來胡亂穿著衣褲,陳琪也起來道:“等等我,我跟你去!”
桑子杰的手機(jī)馬上又響了,這次是胡九生。“哈哈哈哈!老弟,我這只是給你提個醒,下一次就是你的天倫酒店!我就不信我炸不死你!哈哈哈哈!”
“胡九生,你他媽的到底要怎樣?還玩?”桑子杰叫道。“我要怎樣我已經(jīng)說了,什么時候你們黑林幫的全體大哥跪在我九爺?shù)哪_下,這事就拉倒,不然我就慢慢炸著玩,直到你們投降!識相點就低頭認(rèn)輸吧,你還堅持下去嗎?”胡九生又是一陣?yán)湫Α?
桑子杰喝道:“胡九生,你等著,我讓你血債血償!不得好死!”說完掛斷手機(jī),快步走了出去,出去緊緊跟在他的身后。
樓下的八個當(dāng)值弟兄立即跟了出來,三兩裝甲悍馬車疾馳出了蘋果山莊。
一路順暢,居然沒有遭遇想象中的阻擊。凌晨的林海市區(qū)路面幾乎沒有什么車輛,來到酒吧門前,遠(yuǎn)遠(yuǎn)地就看到居然有五六輛警車停在那里閃爍著警燈。
桑子杰剛跳下車,“當(dāng)!”一發(fā)不知道從哪里飛來的子彈搭在他身旁的門玻璃上,悍馬車的玻璃窗都是防彈的,子彈在玻璃窗上打出個白點,斜著飛開了。
奇怪的是他并沒有聽見槍響,陳琪和八個保鏢一下子就把他圍攏在核心,四下里張望著。一定是有狙擊手埋伏壓在對面的哪一棟樓上,而且用的是帶消音器的狙擊步槍。
一堆人快速向酒吧里面移動,幾個警察攔住了他們。“我們正在辦案,你們是什么人?”一個巡警隊長喝道。
桑子杰一眼就認(rèn)出來這人是程天勝的戰(zhàn)友魏大牛,就說道:“魏隊長,我是桑子杰,這里是我們公司的下屬企業(yè),我來看看,讓我進(jìn)去!”
魏大牛也認(rèn)出了桑子杰,就說:“行,你進(jìn)去吧,市局刑偵支隊的董隊長在里面,你們這么多人別都進(jìn)去,進(jìn)去兩個,其他人在外面等。”
桑子杰小聲對陳琪說:“我自己進(jìn)去,你帶人到對面仔細(xì)搜!”陳琪點頭,一擺手,八個手下馬上向馬路對面撲去。
桑子杰走進(jìn)了酒吧,里面的景象那叫一個慘!整個迪廳被炸塌了一大半,露出二樓的幾間包房,也都被炸得面目全非,地上一排尸體都蓋上了白布。市局的刑警和技偵在忙碌著取證,桑子杰看到董文和宋文雨在說話。
“董隊長!怎么回事?”桑子杰走過去問道。董文看了桑子杰一眼道:“你還問我怎么回事?你們單位怎么老是發(fā)生這種問題?我告訴你,這是用手機(jī)引爆的炸藥,看看吧臺位置的那個大坑,一定是有人事前將一包炸藥藏在了吧臺下面,我們市局都有感覺,還他媽的以為是地震了!”
宋文雨哭喪著臉說:“桑總,當(dāng)時我們剛打烊,我回到樓上臥室準(zhǔn)備睡覺,還沒等我去洗澡,就炸了,我的臥室正好就在吧臺的上面,多虧我的臥室是加固防爆的,看看旁邊的保安宿舍,全炸塌了,死了六個……”
“竟他媽的給我添亂!你們這些家伙就不能讓我消停幾天?說說吧,最近得罪誰了?啊?”董文罵罵咧咧對桑子杰和宋文雨說道。
宋文雨看看桑子杰,桑子杰說道:“查查炸藥的來源,看看是不是礦區(qū)胡九生那里的,在林海用炸藥的就他們礦山最方便!”
“胡九生炸這個酒吧干什么?你們有仇啊?”董文瞪著大眼珠子問道。桑子杰把董文拉到一邊小聲說道:“董哥,你不知道,前兩天我跟胡九生鬧翻了,他要我給他的煤礦注資,我沒同意,他就恐嚇我,就來了這一手!”
“桑子杰!你說話可得留神啊,胡九生那可是咱們林海的企業(yè)家,他會干出這等下作的事情?”董文疑惑道。
桑子杰冷笑道:“誰不知道他是九生幫的大哥!九爺?shù)氖侄我幌蛳伦鳎桓献骶褪沁@樣的下場,你們?nèi)ゲ樗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