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子杰睜開眼睛看見柳燕兒在他面前嘿嘿傻笑，桑子杰有些恍惚了，他一個激靈坐起來，問道：“怎么了？”

“哈哈，我用頭發鉆了你的鼻孔，有意思吧！”看柳燕兒的表情，就好像昨晚什么都沒發生一樣！桑子杰頓時吃驚不小！

記憶阻斷劑！這是埃塔組織的專用精神藥物之一，是一種可以在瞬間致使人失去短暫記憶的藥物，按照劑量的不同，可以將人的記憶抹去若干個小時……

他有些疑惑了，昨晚那些人，難道是埃塔的殺手？他們怎么知道自己就是桑子杰，他們又是如何掌握了自己的行蹤？

“你怎么了，傻啦！”柳燕兒嬌笑道。

桑子杰這才反應過來，揉揉鼻子道：“淘氣！起來了，咱們這里幾點上班啊？”

“我幾點需要你，咱就幾點上班，明白不？”柳燕兒一臉的卡哇伊表情。

桑子杰此時卻沒有心思泡妞了，他知道埃塔是什么，他被真正的敵人給咬上了，這也是他為什么要趙順他們護送宋文雨去大連的原因。這段時間，自從離開了林海，他的第六感覺就告訴他，有危險臨近，宋文雨要是還跟他一起走，那就等于把危險帶給他，他一個人走，可以引開跟蹤的人。

果然是老手了，難怪自己一點也察覺不到，只是有個模糊的感覺而已。他心里有些亂，是不是應該去面對？一味的躲避能解決問題嗎？

柳燕兒搥了他一杵子道：“你今天咋地啦！生毛病嗎？”

桑子杰笑笑說：“沒有，睡眠慣性！”

區小寶從樓上下來了，她看看他們說道：“我們去吃早點吧！”

三個人走到外面，桑子杰的眼睛躲在墨鏡背后亂轉，他在想，他們會不會放過這里？也許在街角留一個觀察哨？

這種滋味別提多難受了，自己在明處，人家在暗處，又都是行家，想要發現他們比登天還難！他們的目的是要殺死自己嗎？不像，可是昨晚對面那一槍，可是貨真價實的，要不是自己反應夠快，腦袋早就搬家了。

街口有一個豆腐腦攤子，三個人坐下來，熱氣騰騰的豆腐腦和手抓餅就上來了，桑子杰很快就把自己的一份的吃完了，意猶未盡，就又要了一份。

這時，柳燕兒的手機響了，柳燕兒連連說“好好”，放下手機，對桑子杰說：“趕緊吃，老貓要貨了，我得馬上給人送去，對了，你有沒有駕照？”

“有??！”韓磊這個身份也是全套的，駕照、警官證、身份證一應俱全的。

“那就由你來開車，快吃！”柳燕兒站起來招呼老板埋單。

回到車庫，柳燕兒將十個套娃兒裝在一個紙板箱里面裝上車，桑子杰開車，柳燕兒坐在副駕駛，區小寶說了聲“注意安全”，車子就駛出了車庫。

桑子杰按照柳燕兒的指引開著車子，他隨口問道：“燕兒姐，你們搞半天是賣搖頭丸的?。俊?

“什么搖頭丸！不該問的別問，你最好什么都不知道，明白嗎？”柳燕兒說出來的話就像一個老江湖一樣，這讓桑子杰心里有些不舒服。柳燕兒的年紀正應該是一個女孩兒最好的年華，鮮花綻放的時候，可是她卻過早地踏入了社會，而且還是走在刀尖上。

搖頭丸也是毒品，販毒運毒，都是要吃官司的。他不愿意看到兩個如花般的女孩被戴上手銬，看守所、監獄，那不是她們這樣的人應該去的地方。

“嗯，燕兒姐，你看你和寶姐都這么漂亮，我覺得，你們真的就沒有別的事情好做嗎？沙俄遠東雜貨店不是一樣可以賺錢嗎？”

“喝喝！你是我的跟班兒，還輪不到你來給我上課！接下來你是不是要說，販毒是要殺頭的?。课腋嬖V你，你姐姐我從十四歲就出來混社會了，到現在，我還是我！販毒殺頭不假，可是販毒賺多少錢你知道嗎？十個販毒的有九個都打頭了，可是，你姐我，就是那剩下的一個！你身手好，跟著姐混，姐保吃香的喝辣的！”

桑子杰搖搖頭道：“姐，你們這樣混，是刀尖上舔血！你們混的是最低層的，自己上貨，自己運貨，自己賣貨，這幾個環節都是最危險的，今天不出事不等于明天不出事，你們就是想玩這一行，也不是這個玩法……”

“停車！”柳燕兒突然打斷他的話。

“什么？到了嗎？”桑子杰有些疑惑，他將車子靠在道邊停下。

“我問你，你到底是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