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猜對了,我做生意的,俄羅斯工藝品,我從林海那邊邊貿(mào)城采購老毛子的工藝品,帶到長春賣,我是長春人,父母車禍走了,留下我一個人,我得養(yǎng)活我自己不是?三石哥,你是干啥的?”女孩倒是非常的爽快。
“我啊,我是技校的老師,現(xiàn)在我休假,來長春瞎逛的,以前沒來過的,想過來看看找份工作,不想在技校干了,沒前途的。”桑子杰現(xiàn)在拿的這張身份證上面的“韓磊”這個名字曾經(jīng)是個技校的老師,只不過那個技校已經(jīng)在一年前黃了,所以他說“休假”。
“來長春找工作啊,你一個當(dāng)老師的能干啥?你是教啥的?”
“我教體育的,上大學(xué)讀是省體院,我學(xué)的自由搏擊專業(yè),我想我有些身手的,去長春這樣的大城市應(yīng)該不難找到工作吧!”桑子杰一本正經(jīng)說道。
“哇塞!你會功夫的哇,看不出來啊,真的假的啊?”柳燕兒斜著眼睛看著桑子杰。
桑子杰呵呵一笑道:“要不待會兒找個啥玩意兒試試。”他四下尋摸著。
“呵呵,你真逗,找個啥玩意兒試試啊!唉,你把行禮拿上,跟我到這邊的車廂坐會兒吧,再有半個小時就到了!”柳燕兒說道。
“嗯,我沒有行李,就一個人,身上有錢有煙就行了。”
“那好吧!跟我來,我正好有好多行李,一個人老費勁了,三石哥,那就辛苦你幫老妹兒搬下車吧,到地方我請你吃飯!”柳燕兒很爽快地說道。
桑子杰點頭道:“舉手之勞,木有問題!”
兩人抽完煙,走到另外一節(jié)車廂,這個車廂人更少,可是,讓桑子杰詫異的是,這個女孩兒的行禮竟然有四個大號的旅行包,很結(jié)實的軍綠色帆布包那種。
“燕兒,你這是干嘛?搬家啊?”
“嘻嘻,不是跟你說了嗎,我去邊貿(mào)市場上貨,都是俄羅斯產(chǎn)品,有套娃、組合工具、陶器和望遠(yuǎn)鏡,還有些琥珀標(biāo)本,這些倒回去在長春可以賣上大價錢的!”柳燕兒介紹道。
桑子杰看著在上面的貨架子上碼了一溜的大包說:“你是怎么把這些包包弄上來的?人家也不讓你辦理托運?”
“托運?拜托!我這都是易碎品,托運會損失的!我都是在站臺花錢請人幫我上車的。”柳燕兒撅起小嘴兒說道。
桑子杰“噢”了一聲,他站起來,身手將一個帆布大包拉下來,用手一托,老天,足有四五十斤重!他依次將四個大包都搬下來,其中一個裝著組合工具的包最重,全都是金屬的工具,有上百斤重。
桑子杰暗自運氣,一百多斤的包單手舉著竟然臉不紅心不跳,就好像托著一團(tuán)棉花一樣。“我們兩個人要把四個包裹都弄下車有點難度。”桑子杰看著四個大包皺著眉頭道。
“嘿嘿,我一般都是請乘務(wù)員幫忙弄出車廂,然后在站臺上雇小紅帽幫忙搬到外面,再雇車運走。”
桑子杰說:“這樣吧,我們先弄出去兩件,你在外面看著我再回來搬剩下的兩件。”他開始將兩件大包一手一個前后拎著向車門搬過去,車上的人無不驚訝,這么大的包,這個大男生竟然一手一個拎起來就走!
很快他將大包搬到車門前的空地,返回來又將剩下兩只大包同樣拎了過去。柳燕兒瞪圓了眼睛跟在桑子杰的身后道:“哇哇!我現(xiàn)在相信你是練過的了!”
列車終于進(jìn)站了,桑子杰拎了兩個包下來,乘務(wù)員想幫忙幫他將另兩個大包拎下來,可是卻愣是沒拎起來!
“草!這么沉啊!”乘務(wù)員咧嘴道。
桑子杰馬上返回來說:“我來我來,不沉不沉!”
在乘務(wù)員的詫異眼神中,桑子杰輕松將兩個大包拎了下去。
“哎呀媽呀!三石哥,你老厲害了!你是個大力士啊,看不出來你咋這有勁兒吶?”柳燕兒上來摟著他的胳膊,掏出來面巾紙給他擦汗。
桑子杰蹲下來,做疲憊不堪狀道:“你以為我不累啊?我都累死了,腰疼,等會你得給我按按!”
“好說!俺最喜歡給帥哥按摩了,別動,俺這就給你捏捏!”說著柳燕兒站在在他的身后雙手在桑子杰的雙肩上捏了起來,還別說,她的手法非常專業(yè),弄得桑子杰很舒坦。
桑子杰站起來說:“好啦好啦,我逗你玩的,咱們還是趕緊把這幾個包弄出去吧!”
柳燕兒說:“我去叫小紅帽!”
“算了吧,又不是拿不走,來,我們把這兩只重一些包包的拎帶綁在一塊兒,對就這樣,前后搭在我的肩膀上,我再一手拎一個,好了,齊活!快走!”
柳燕兒長大了嘴巴合不攏,“這樣也行啊,我地媽媽呀,我遭遇了大力水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