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是說過了嗎,體育老師!我明白你為什么問我,好吧我承認,我也干過,我從蘭州帶過海洛因,那是因為生活所迫,可是,我只是帶,上下家是誰我根本不知道,跑一趟人家給我一趟的錢,就算我被抓了,我也說不出來上下家具體是誰,你明白嗎?”桑子杰毫不遮掩道。
“呵呵,哈哈!說了半天,原來都是同道中人!我說覺得你不像你說的只是體育老師這么簡單嗎!這就好,三石哥,既然你說了這么多,我就告訴你一點,不過要等到外面把這批貨送完,開車吧,就在前面不遠了!”
老貓是個KTV量販式的領班,他在這家KTV的后門等著。這人外號叫老貓是因為他晝伏夜出,現在他正呵欠連天,抱怨道:“燕姐,來晚了啊,我每天這個時候都要睡覺去了!”
柳燕兒叫桑子杰搬著紙板箱,跟在兩人的后面走進去。在一間凌亂的單身宿舍里面,老貓認真地驗貨,一粒一粒地數,最后付錢,雙方握手告別。
在回去的路上,柳燕兒并沒有說太多的話,桑子杰也就不再多問。畢竟這里只是自己旅途中的一個驛站而已。
傍晚,洪俊來電話,讓桑子杰去參加擂臺賽。三個人吃過晚飯,區小寶開車,一起來到了鴻運健身房。
洪俊帶他們去了地下室,這里才是名副其實的地下黑市拳的拳場,整個地下室潮濕陰暗,有一圈簡易的看臺。他們來到的時候,已經有幾百人在看臺上了。
場地當中一張標準的拳臺,只不過看上去污跡斑斑,到處都是黑乎乎的血跡,拳臺的圍繩要比正規的拳臺粗很多。今晚的擂主是一個黑人,桑子杰有些驚詫于竟然有老外也參與這樣的黑市拳。
“三石哥,規矩是這樣的,你看拳臺上的這個黑人,叫哈里,他在這里當擂主已經有一周的時間了,他來自非洲的索馬里,出身海盜世家,經一個大老板介紹來到這里,他從小跟一個中國拳師練拳,在世界各地打黑市拳,現在他老了,流落至此,我們老板收留了他,他也的確爭氣,成為我們的一顆搖錢樹,你上去打敗他,別傷著他,我跟老板說了你的情況,老板在你身上押了大錢,別讓我們失望!”洪俊拍拍桑子杰的肩頭說道。
桑子杰點點頭道:“你就讓你們老板等著收錢吧!”
“別急,你先看兩場,看看哈里的本事,也消耗下他的體能,他每晚只打三場,多了也不行,我們為了萬無一失,安排你在第三場上。”
“他這么厲害,還有人敢上去跟他打嗎?”桑子杰有些不解地問道。
“呵呵,只要上場,無論死活,都有五千塊錢拿,人為財死,總有些自命不凡的家伙躍躍欲試!”
三個人被安排到看臺的第一排,這里看得最清楚。上面有貴賓席,幾個大亨模樣的家伙坐在上面,桑子杰心想,那里也許就有洪俊的老板吧。
場地里面有些小姐打扮的女孩在穿梭,有的兜售飲料香煙,有的看上去是在收賭注,有些黑衣內保跟著,出入口都有嚴格的檢查,不許攜帶任何武器入場。桑子杰是跟著洪俊從內部入口進來的,所以并沒有受到檢查。
第一個上場的是個高大的漢子,這里的拳賽要求統一穿著搏擊服,赤腳空拳,但是卻沒有任何禁止打擊的規定,人體的任何部位都可以打擊,三次被打倒,無論是否站得起來,都會被判定輸掉比賽,被打出拳臺一次就算輸。
這漢子滿臉的不在乎,他在拳臺上向觀眾頻頻招手致意,引來觀眾一片噓聲。那個粗壯的黑人坐在自己的一角,接受助手們的按摩,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
比賽的執場裁判是個穿著白襯衫的中年人,他嘴里象足球裁判一樣銜著個哨子,因為沒有任何的禁忌,他也就不用說話,哨聲一響,要么是開始比賽,要么就是結束比賽。
黑人哈里站了起來,他只穿了一條搏擊短褲,大個子也將搏擊服的上衣脫掉,露出來一身的嘎瘩肉,看上去抗擊打能力應該很強。
裁判的哨聲很尖利,哈里一聽見哨聲,就如同上滿了發條的機器貓,一聲怪叫,全場都毛骨悚然!傻大個當時就一愣,可是,就是這十分之一秒的閃神,只見哈里已經高高躍起,一個漂亮的空中連環腿,兩腳就將傻大個踢得飛了起來!
大個子的身體撞在圍欄上彈了兩下,被哈里上來就是一拳迎擊!全場一起尖叫,只見傻大個的臉血花四濺,高大的身軀象一堵墻一樣轟然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