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質量上好的外套穿上,屬于他的獨特男性氣息,混著淡淡的煙酒味,霸道地縈繞在她的周圍,這霸道的男人,就連氣息都不放過她啊。
見她乖乖地穿上自己的外套,司徒潛露出一抹滿意的神情,隨即認真地盯著她:“答應我,你不會去酒吧上班。”
涼梓的小手揪住他外套的下擺,他的衣服真的很溫暖,穿在身上,一點都感覺不到寒意了。
她咬著被他吻得紅腫的下唇,望著他,微微搖頭:“我需要錢。”
“你想要多少,我給你。”他想也沒想,就回答,就像給錢她用,就跟今天吃什么菜,那么自然的事。
涼梓搖頭:“無功不受祿?!彼m然很想賺錢,卻也不會平白無故地拿別人的錢。
司徒潛額頭上的青筋抽搐了一下,該死的,哪個女人不是看上他的錢權,千方百計想接近他,他第一次想給錢女人用,但是卻被拒絕了,他的面子有點掛不住了,她為什么能跟別的女人不一樣?他攥住拳頭,用力握了握,看見她眼底里的倔強,他無奈地松開了拳頭,退一步:“就當我借給你的?!?
他以為他這樣說,她必須得答應了,但是她還是搖頭了。
“我借給你的錢要還的,還得算利息。”最后一句,是他很不情愿地加上的。
涼梓還是堅決地搖頭。
“該死的,你到底要我怎么樣,你才滿意?”司徒潛強忍住想伸手掐死她的沖動,惱怒地低吼,他第一次討好女人,卻赤果果的被打擊了,她真行。
涼梓被他身上迸發出來的怒火,嚇得倒退了一步,這男人的脾氣真的很不好,三句不到,動不動就吼她,兇她,不曉得他是不是得了狂躁癥,想到有這個可能,她忍不住用同情的眸光看著他。
司徒潛很不解,他怎么感覺她的眼神中,居然有著對他的同情,很久以后,當他知道事實的真相,臉色鐵青得只想掐死她,天知道,他從來只有在她的面前,才會暴躁,他會這樣,還不都是被她氣的嗎?
涼梓望著他咽了一口唾液,才慢慢地說:“其實你什么都不用做,我老爸最痛恨道上的人,他要是知道我跟道上的人來往,他一定會打斷我的腿?!?
司徒潛俊冷的臉上露出一抹嘲弄的譏笑:“這么說,你是想跟我撇清關系?”能夠做到這份上的女人,她是第一個,他眼眸里噙著一抹如盯著獵物般的掠奪光芒,朝她逼近一步。
“我們本來就沒有關系?!彼€用得著撇么?涼梓憋屈地說著,見他逼近,很自然,又往后退了一步。
司徒潛唇邊泛起的笑更冷了:“我們肌膚相親那么多次,我只差沒把你拆骨入腹,這樣也叫沒關系?如果你覺得我們的關系還不夠深入,我們還有更親密的探討空間。”他說著,又向她逼近一步,臉上那妖魅般邪惡的神情,讓人不寒而栗。
他怎么能大言不慚地說出讓她臉紅耳熱的黃兒話,涼梓的心跳瞬間飆升到幾乎不能負荷的高速。
“你……你到底把我當成什么了?”涼梓有點結巴地跺腳。
“你想當我什么?”他不答反問,那灼熱的眸光,逼得她無所遁形。
“我……”涼梓的腦子頓時當機了,她并不是沒有深究過他們的關系,但是想到老爸的耳提命令,她都沒有勇氣再想下去,她默了半響,咬著唇,抑郁地說,“我們的身份太過懸殊,我想,我們當路人最適合……”
“你說什么?”她的話還沒說完,他便如霹靂般對著她怒吼了。
“我……”涼梓被他那兇狠的神情嚇倒了,驚叫一聲,迅速后退,隨即發現,腳下踏空,想收勢已經來不及了,身體頓時噗通一聲,掉進了身后的河流里,那冰冷的河水,迅速向著她包圍而來,透著刺骨的寒意。
涼梓艱難地從河里冒出頭來,滿臉不敢置信地瞪著抄手抱胸,一副好整以暇地站在河邊,冷眼看著她的落水,而沒有伸出援手的男人,他剛才明明就可以提醒她,或者伸手拉她一把的,但是他沒有。
“你為什么不拉我?”涼梓委屈地瞪著他。
“我不是姓雷的,我沒有必要對一個‘路人’那么好?!彼桃獾貜娬{路人兩字,唇邊的嘲弄更深。
“你……”可恨的男人,他居然拿她剛才說過的話來堵她,涼梓頓時氣得臉色發青,她狠狠地瞪他一眼,正想向著岸邊游去,不理會他,偏偏就在這時,她的腳突然抽搐了,她頓時大驚失色,驚恐地說,“我的腳抽筋了,救我……”
“你說救就救,豈不是很便宜你?”司徒潛依然好整以暇地站著,一點要救她的打算都沒有。
“啊……好痛……我的腳真的抽筋了……你到底要怎么樣才肯救我?”涼梓在河里沉了幾下,再耗下去,她一定會溺水的,她內牛滿臉地望著他。
他望著她,眸光灼灼,一字一句,輕淡,卻有著讓人無法忽視的強勢霸道:“我的女人溺水了,我一定救她?!?
他的女人?
涼梓的腦子頓時隆隆的作響,好卑鄙的男人,居然趁人之危,她氣得臉色漲紅,一個激動,口里就進了一口河水,身體已經慢慢向著河底沉去,她就要淹死了,在淹死和做他的女人之間,迅速衡量了一下輕重,就在要滅頂的時候,她立即大聲說:“我要做你的女朋友,你救我?!?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最重要人活著。
雖然老爸曾教過她,寧死不屈,但是這話,不是要教人把自己逼死么?
她很愛惜自己的小命,她還不想死,識時務者為好女比較適合她。
涼梓在骨氣和生存之間迅速做了抉擇。
司徒潛俊美無鑄的臉上終于露出一抹滿意的笑容,很酷很賤地說:“看在你那么想做我女朋友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收了你。”
涼梓聞言,頓時氣得想吐血,明明就是他逼她做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