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當(dāng)她回來他才發(fā)現(xiàn)似乎一切都回到了原點一般,似乎她從來都沒有離開過。
似乎這五年的日子就像是一場虛幻的電影一般,並不存在。
他們昨天去了好多,好多擁有著美好回憶的地方。
因爲(wèi)她說,她想去看看。
忽然之間那些美好的回憶都回到了他的腦之中了。
時間真的是讓人覺得可怕的東西,五年了,當(dāng)他想起那些過去覺得憤怒,覺得被背叛而難過的事情的時候,竟然發(fā)現(xiàn)早就已經(jīng)模糊不清了,而過十分在意的事情卻是變得有些的理所當(dāng)然的無所謂了。
就這樣似乎回到了過去那一段快樂的時間。
只可惜那終歸是過去式的,就在畢勝宇準(zhǔn)備和安若分開回家的時候,才忽然間明白了過來,似乎是真的已經(jīng)過去了,他的心裡面可能一直都裝著這些美好的回憶,但是同樣的他裡還多了一個人陸離舞。
所以在這樣一個回憶美好過去的結(jié)局並不是和安若想的那般兩個人重歸於好而是,那個男人跟她說:“將以前的事情都忘掉吧!我們都要重新開始!我已經(jīng)有愛的人了!”
安若怎麼可能會就這樣放棄呢!
“如果你忘記了,這五年你怎麼可能這麼的恨我!這麼會這樣的對我!”他的冷漠是那樣的讓她難受,不由的斷斷續(xù)續(xù)的講出了一段故事來了。
原本她離開後就和富二代訂婚了,眼看著就要嫁入豪門。
可是畢老爺子卻是看不下去了,憑什麼啊!我兒子整天那麼難過,你這個罪魁禍?zhǔn)椎呐诉€想過好日子麼,沒門!
不僅花大力氣攪黃了這樁婚事,也讓在香港的陸離舞重新回到了過去的生活,回到了演藝圈,只可惜誰都知道這個女人得罪了娛樂界龍頭老大畢謙豪,誰還敢用她。
於是幾經(jīng)輾轉(zhuǎn),過了這五年安若終於撐不住了只好回來找畢勝宇,也只有畢勝宇發(fā)話了她的演藝生涯纔有生路可言。
“這些都不是我做的!一定是那老東西又自作主張了!”畢勝宇不由的愣住了,他恨了這個女人這麼多年,沒想到這個女人過著這麼不好卻是自己的原因,一時間不知道是該愧疚,還是要開心的說那女人是罪有應(yīng)得。
只是看著這個女人卻是有些於心不忍了。
“你說不是你做的就可以了麼,你以爲(wèi)我到底是因爲(wèi)誰才變成這個樣子的了!”她瘋狂的站了起來,想到自己這幾年過的歲月。
還有對畢勝宇的恨,還有愛,可是這個男人卻是輕飄飄的一句話說,沒這回事!
可能麼!她無法接受,拔下了自己手上的管子,將自己身邊的東西扔的到處都是。
滿臉都是悲慼的,嗚嗚大哭!她錯了麼,她只是想要選擇好一點的生活,可是爲(wèi)什麼老天爺要處處和她作對。
“別哭了,都是我的錯!”畢勝宇緊緊的抱住她,就像是過去抱著發(fā)脾氣的她一樣。
他的神情很複雜,他一時間竟然心軟了。
陸離舞站在外面看著這一切,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
他對她是那樣的溫柔,即使是他說他已經(jīng)不愛了,還是如習(xí)慣一般的溫柔的對待那個女人。
他放得下麼,愛那個女人已經(jīng)變成了習(xí)慣,即使現(xiàn)在他的頭腦變得冷靜了許多,可是對她還是那樣的心軟。
她的暴躁引來了醫(yī)生,一時間醫(yī)生給她打了鎮(zhèn)定劑,安若才安靜了下來。
“病人需要安靜的休養(yǎng),而且由於這個病人有抑鬱癥,所以你要多加勸導(dǎo),不然這有時候一想不開卻是極其的危險的。”醫(yī)生叮囑著,可是畢勝宇的臉上卻是沒有半點的驚訝,有抑鬱癥麼,所以他這般的遷就著她。
他的神色有些疲憊的走了出來,似乎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陸離舞跟在她的後面跟來了醫(yī)院一般,看著坐在外面的陸離舞有些驚訝,有些遮掩不住的尷尬和心虛。
“你都看到了!”他的聲音又恢復(fù)了冷靜和冰冷,剛纔不斷柔聲哄著安若的他就這麼的消失了。
“嗯!我看到了!”
陸離舞看著他,可是他的眼睛卻是閃躲著,怎麼也捕捉不到。
“對不起!我、你能不能給我一點時間!我現(xiàn)在不能放著她不管。”他的聲音有愧疚,有請求,卻是讓陸離舞的心如撕裂一般的疼痛。
“我明白了,希望她早一點康復(fù),我就不進(jìn)去了,她肯定也不想看到我!”她站了起來,轉(zhuǎn)過身淚水就像是決堤一般的流淌了下來。她害怕這個男人會說去更加讓她害怕的事情來,現(xiàn)在想的卻是怎樣的逃開。
爲(wèi)何幸福總是來得那麼快,離開的也那麼的快。
畢勝宇,你真的是個傻瓜!她怎麼可能讓你離開呢,她可以自殺一次也會有第二次,第三次。你能夠當(dāng)做什麼都沒有看見一般的走開麼。
那麼這個時候爲(wèi)什麼還要我等你呢!
畢勝宇安靜的看著她離開,眼中有著說不出的掙扎,好幾次都想要叫住她,卻是怎麼的也都沒有勇氣。
陸離舞無聲的哭泣著。
從小她就有一個小毛病,那就是忍著不哭就會極其的難受,雖然眼淚不會流出來卻是鼻涕就像是眼淚一般的不要錢的流著。
剛纔那情不自禁的流出淚水之後,卻是趕緊的將眼中的淚水擦乾了。
而鼻子卻是一時之間瘋狂的流起鼻涕來了。
鬱悶的在樓下的小賣部買來了一大卷紙,就坐在那醫(yī)院旁邊的小公園使勁的擤鼻涕了起來,旁邊正好就是一個垃圾桶倒是極其的方便。
她雙眼極其哀怨的望著這樣的豔陽天,似乎是想要問,爲(wèi)何我這樣的難過你還要笑的這樣的開心。
忽然間頭頂那刺眼的陽光忽然間被遮擋了。
由於剛纔眼睛被那陽光刺激的不輕,差點沒有被刺的流出眼淚來了,這會兒卻是看不清那遮擋了陽光的人是誰了。
“別哭了!”那樣熟悉的聲音,還有那熟悉的感覺。
陸離舞用手擋在自己的眼前終於認(rèn)出了這人的樣子,不正是肖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