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他的,不管是人,還是心,她的一切一切,全部都是他的,其他人休想再染指。
涼秋琛緊抿著唇,驀地把含在嘴巴里的香煙吐掉,然后一腳狠狠地踩上去,把它踩滅,那神情兇狠得,仿佛他踩得不是香煙,而是跟他有深仇大恨的仇人。
司機有些擔憂地望著他,他當了他的司機那么多年,對他的性子是很了解的。他沒什么不好,就是太在乎夫人,總是怕別人會把夫人搶走,說到底,他是沒有安全感,缺乏自信,擔心自己搶不過大公子啊。
其實夫人對他怎么樣的,他們這些當下人的都知道,夫人跟大公子的事情早已經是過去式了,而且她現在又已經有了二爺的骨肉,她怎么可能跟大公子舊情復熾呢?如果真的有事發生,早就已經發生了,怎么可能會到現在才爆發呢?二爺就是被嫉妒蒙蔽了眼睛,才會看不清楚,不過他的性格孤僻,聽不進別人的話,他也只能祈禱,他自己早點覺醒,不要被嫉妒蒙蔽了心性。
涼秋琛等了半響,終于還是忍不住了,邁開了腳步,往里面走去。
里面的女人是他的妻子,憑什么他在外面等著,卻讓其他男人陪她吃飯?
他要進去把她帶回家去。
此刻,在潛龍宛的餐廳里,大家正有說有笑地吃著午餐,在席間,涼梓不斷地幫涼秋意和唐梓韻夾菜,唐梓韻的胃口本來就很小的,吃不多,但是這頓飯吃得真的太滋味了,她居然不知不覺地吃多了,還覺得不夠飽似的。
就在大家開心地聊著涼梓小時候的糗事時,涼秋琛突然出了。
唐梓韻見到他,臉上露出一抹愕然的神情,慢慢站起來望著他,問:“你怎么進來了,我不是讓阿福告訴你,我在這里用餐,你不必等我了。”
涼秋琛面對著她,臉上露出溫柔的笑容說:“我本來也不想打擾你跟他們吃飯的,不過,你今天的藥是不是忘記帶了,是時候該回家吃藥了。”涼秋琛說著上前,扶住她,柔聲說。
“梅姐,你沒有給我帶藥出來嗎?”唐梓韻立即轉頭往梅姐望去。
梅姐見到老爺那陰沉的眸光,哪里敢說真話,一手拍著額頭,抱歉地說:“哎,夫人,真是很對不起,我這人老了,記性不好,在出門之前還叨念著,結果轉身就忘記了。”
“就知道梅姐是馬大哈了,韻兒,我們趕緊回家吧,要是誤了時間,就不好了。”涼秋琛扶著她,讓她走出來。
唐梓韻有點無奈了,轉向涼梓說:“女兒,很抱歉,我得先回去了。”
涼梓有點不高興了,但是這并不是針對唐梓韻,而是針對涼秋琛,這家伙分明就是眼紅,看不過眼,才故意找藉口進來把她媽咪帶走的。
“丫頭,別這樣,讓你媽咪走吧。”涼秋意并不想跟涼秋琛發生沖突,握住她的手,向她示意。
涼梓咬了咬牙,不想讓父親為難,便點頭說:“媽咪,你先回去吧,我就不送你出去了,你慢走,小心點。”
唐梓韻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頂,雖然不舍的,卻無奈,只得和涼秋琛離開了。
涼梓滿臉不高興地盯著涼秋琛的背影,膈應地說:“這老狐貍太不要臉了,他把媽咪當成什么了,連跟自己的女兒吃頓飯也要搞破壞,真是太過分了。”
涼秋意慢慢收回望著他們遠去的眸光,老臉上露出一抹落寞的神情,很不容易才那么和氣地在一起吃頓飯,他這樣也不給嗎?如果當年沒有發生那件事情,現在在她身邊的男人就是他,而不是對他們虎視眈眈的涼秋琛。
“來日方長,以后還會有很多機會一起吃飯的,別置氣,嗯?”司徒潛見涼梓滿臉不快,便伸手過去,握住她的手,低聲安撫著。
涼梓輕輕點頭,心里也明白為了那只老狐貍生氣不值得,那只會讓他更加瑟,便重新振作了起來,輕松地說:“既然媽咪不能來這里陪我吃飯,那我以后就多點去涼家大院,整天在他的面前晃,把他氣死。”
一滴冷汗立即從司徒潛的額頭上滑落,他趕緊說:“涼梓,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你想在他面前晃,還是等十個月過后吧。”要是出了什么意外,那可怎辦?
涼梓伸手摸摸小腹,立即很大方地笑著說:“看在寶寶的份上,就讓他瑟個一年半載,等我生了寶寶,我就整天抱著孩子往他們家跑,吵死他,把他吵得雞犬不寧。”
涼秋意嘴角抽了抽說:“你這是,吃飽撐著沒事干。”
涼梓聳肩,得瑟地說:“沒錯,我就是吃飽撐著沒事干,怎么樣,反正我時間多,正愁沒地方打發。”
涼秋意光是想象,涼梓抱著很會哭的孩子,跑到涼家大院去,往涼秋琛的面前一站,然后讓寶寶大發哭功,把他鬧得頭痛欲裂的畫面,他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果然最毒婦人心啊,寧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
在外面。
唐梓韻在涼秋琛的攙扶之下上了車,便把臉轉到了窗外,一聲不吭,涼秋琛知道她生氣了。
“韻兒。”他不喜歡她用背對著自己,他伸手握住她的肩膀,把她的身子轉過來,望著她那雍容華貴的臉,低聲說,“怎么了?還在生我的氣嗎?”
唐梓韻忍耐了半響,才悶悶不樂地說:“說好了的,你為什么食言?”
“我沒有食言啊,我不是讓你在里面呆那么久了嗎?”涼秋琛立即為自己辯解。
“你答應過我,讓我在里面,直到我想出來,結果你倒好,在我們吃飯的時候闖進來,現在是不是連我跟自己的親生女兒吃飯都必須得得到你的同意批準?”今天見到涼梓本來很高興的,但是因為他的出現,好好的飯局就被他打斷了,這讓她怎么不生氣呢?
“韻兒,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擔心你的身子,你忘記了嗎?你的身子還在調理的階段,要是不按時吃藥,后悔會很嚴重的。”涼秋琛立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