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不遠的地方,沈教官緊繃著臉,眸光一動不動地盯著十指緊扣的手,這一下,他們完蛋啦,居然被教官發(fā)現(xiàn)涼梓他們的秘密,傳送他們校風嚴明,估計她要被學(xué)校開除啦。
“沈教官……你不是約了人,在這裡吃夜宵?”涼梓欲蓋彌彰地想把手抽回來,但是司徒潛不肯了,他緊緊地握住她的,眸光無所畏懼地和他對視著。
“我騙你的。”沈教官望著他們,依然沒有辦法消化,自己剛纔偷聽到的內(nèi)容,“你就是帝尊天下的少主司徒潛,你們兩人根本就是一對的,你把我們都騙得很慘。”
“沈教官,我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但是校規(guī)嚴明,我們也是怕不得以才隱婚……”涼梓焦急地想要解釋,話還沒說完,司徒潛伸手點了點她的脣,讓她閉上嘴巴,眸光冷冽地望著沈教官,那渾然天成的王者氣概,不怒而威,“沒錯,就如你所見的,你想怎麼樣?”
“我會上報學(xué)校。”沈教官望著他們,一字一句地說。
“什麼?沈教官,你不可以……”涼梓頓時焦急了,“我們隱瞞身份也是迫不得已,但是我們沒有惡意的,也不會做出有損學(xué)校聲譽的事情,請你不要……”
“涼梓,閉嘴。”司徒潛沒等她把話說完,瞇眸,淡淡地說。
“但是……”涼梓擡頭望著他,見到他臉上那自信的神情,她便不再說話了,她相信,他一定能夠搞掂。
司徒潛轉(zhuǎn)向沈教官,脣角微勾說:“我正愁找不到恰當?shù)臋C會公開我們的關(guān)係,如果你能助我們一臂之力,我感激不盡。”
涼梓一聽這話,頓時臉都綠了,天啊,這男人不是說真的吧,他是真的想就此公開他們的關(guān)係?
她不敢想象,如果他們的關(guān)係公開了,會引發(fā)一場校內(nèi)校外的大輿論。
他們結(jié)婚的事情已經(jīng)很讓人大跌眼鏡了,再加上他們的身份,就算他認識學(xué)校的高層,也難保他能夠保住他們啊。
涼梓心裡很焦急。
司徒潛捏了捏她的手掌心,示意她別緊張。
沈教官嚴肅地望著他們,皺眉:“你們混進學(xué)校裡,到底有什麼目的?”
“我們沒有什麼目的,我只是想讓涼梓增加多一點知識,把體能訓(xùn)練好,僅此而已。”司徒潛淡淡地說。
“就怎麼簡單?”沈教官不太相信地望著他們,“你們可以請私人教官的,何必隱瞞身份混進學(xué)校去。”而且司徒潛不正是最好的教官嗎?
“想要面面俱到,還有比去學(xué)校更好的?”司徒潛反問。
沈教官一想,覺得他說得並沒有錯。
“沈教官,我們?nèi)W(xué)校真的沒有別的目的,請你能體諒我們的苦衷。”涼梓緊張地望著他,目前爲止,她在學(xué)校裡學(xué)得很好,她還想繼續(xù)在學(xué)校待下去,不想那麼快就被開除。
沈教官瞇眸望著他們,默了,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沈教官,你是知道的,我進學(xué)校那麼久了,一直都只是爲了訓(xùn)練而訓(xùn)練,並沒有做出什麼傷害學(xué)校的事情。”涼梓眼巴巴地望著沈教官,希望他能高擡貴手,別把他們的關(guān)係上報。
“你不用求他,他想怎麼做就怎麼做,我先送你回學(xué)校去。”司徒潛說完,也不管他,拉著涼梓的手,繞過他,往外面走去,那神情,那語氣,狂傲的讓人沒法忽視。
沈教官望著他們毫不猶豫離去的背影,臉色立即沉了下來,他們當真以爲,可以在學(xué)校裡爲所欲爲?
這時,黑宴走上前,聽在他的前面,臉上揚起一抹友善的溫和招牌笑容說:“沈教官是吧,我們少主和夫人現(xiàn)在在學(xué)校裡好端端的學(xué)習(xí),是礙著哪條法律了?如果他們有什麼事兒,我不敢保證,我們幫裡的兄弟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他的語氣很溫和,但是那赤果果的威脅,卻是很凌厲。
“你威脅我?”沈教官的臉色一變。
“兄弟,別那麼敏感嘛,我只是實話實說,你應(yīng)該聽說過帝尊天下吧,咱們弟兄的沒啥,就是特別的擁護少主,如果他有什麼事兒,他們會怎麼做,我真不太敢說,你看著辦咯。”黑宴在他的身邊繞過,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便微笑著離去。
他一個小小的教官,能夠有多少能耐?他就不相信,他有雄心豹子膽,膽敢招惹他們。
沈教官攥住拳頭,眼底裡閃過一抹惱怒的光芒,他本來以爲涼梓跟司徒潛,最多就是有曖昧關(guān)係,誰知道,他們居然是兩夫妻,而且還是有道上背景的人,這麼一來,事情就變得複雜了。
他是可以去找學(xué)校的高層舉報這件事情,但是舉報之後呢,得罪道上影響力最大的幫派,很有可能走在大街上,被人亂刀砍死了都沒有人知道。
沈教官的內(nèi)心劇烈地在掙扎著。
另一邊,司徒潛載著涼梓,正往學(xué)校而去。
涼梓忐忑不安地說:“不知道沈教官會不會舉報我們。”
“他想怎麼做,我們阻止不了的。”司徒潛淡淡地說。
涼梓立即睨了他一眼說:“你剛纔就應(yīng)該好好跟他說話的,他其實人並不壞,跟他好好談,他應(yīng)該會幫我們的。”
“你跟他很熟?”司徒潛輕哼一聲,一記凌厲的眸光立即掃過來,挺他們剛纔的話,他們似乎是一起到第一樓來的,這筆賬,他還沒跟她算呢。
見到他那火兒直飆的黑眸,涼梓暗叫一聲不妙,男人的醋勁又來了。
不用等他責問,她趕緊說:“我接到紅顏的電話,心裡很焦急,在學(xué)校又等不到車,剛好他要出去,所以纔會載我一道來,他說要來第一樓吃夜宵的,鬼知道他……”
“這樣的話,你也相信,你沒帶腦袋出門?”司徒潛瞪了她一眼。
“喂,你說話能別那麼難聽麼,你以爲我想的啊,我也是這樣騙他說我到第一樓吃夜宵的。”誰知道他會在外面偷窺啊,她也很無辜的好吧。
“不想我說話難聽,自己就不會放聰明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