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的地方?紫藤小姐,你指的是哪方面?你的臉上都長熱痱了,當(dāng)然會有點不對勁了。”殘月挑眉,反問。
涼梓呼吸一滯,看來她真沒看出什么端兒來了,還是她真的以為,在這個世界上,兩個完全沒有關(guān)系的人真的會長的一模一樣,她臉上沒有化妝,也沒有任何裝飾,雖然長了熱痱,但是看起來,還是跟以前一個樣子,她居然都沒感覺。
想到她可能認(rèn)不出自己來,她覺得有點心塞了,好歹她們在一起住了那么久,她竟然這樣都認(rèn)不出來。
“紫藤小姐,你怎么了?”殘月見她的臉色有點哀怨,還有點委屈的感覺,趕緊關(guān)心地問。
“沒什么,殘月姐,我有點累了,想休息一下,你去他告訴你家少主,讓他去忙自己的事兒,不要來打擾我?!蹦怂幐?,她還是覺得自己現(xiàn)在很丑,等這些熱痱退下去了,再見他吧。
“好吧,紫藤小姐,你好好休息,我會跟少主說的?!睔堅率桥?,當(dāng)然明白她此刻的心思,心里不禁輕笑,少主那么愛她,又怎么會嫌棄她現(xiàn)在的樣子呢,她敢用人頭保證,就算她真的毀容了,少主也不會嫌棄她,還是會很愛她,不過她也知道,不管自己怎么說,她也不會聽進(jìn)去的,只得默默地退下。
殘月剛走出門口,就見到司徒潛從書房出來,臉色沉得沒有邊兒,心頭頓時一震,難道幫里真出大事了。
“她怎么樣了?”司徒潛皺著眉頭,有點擔(dān)憂地問,剛才在書房里,他隱約聽到了涼梓的驚呼聲。
“少主,紫藤小姐臉上長了熱痱,我已經(jīng)幫她抹藥膏,很快就會退的,不過她現(xiàn)在說不想見任何人,讓你去忙自己的事情,不用管她。”其實,她只是不想見司徒潛,不過免得傷了他們家少主的心,殘月說得比較婉轉(zhuǎn)。
“好吧,你好好看著她。”司徒潛掃了緊閉的房門一眼,吩咐完了,便轉(zhuǎn)身,匆忙地往外面走去。
殘月皺了皺眉頭,望向跟隨著司徒潛從書房里走出來的圓月,關(guān)心地問:“幫里出事了?”
圓月點頭,臉上的神情有點古怪,說:“尊主把那個騷得入骨的小甜甜,當(dāng)成了已經(jīng)死去的老夫人,還嚷著說,要跟她重辦婚禮,這回問題大了?!?
“什么?尊主要跟小甜甜結(jié)婚了?”殘月忍不住提高了音量,這可不是好事啊。
“沒錯,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策劃婚禮了?!眻A月伸手掠一下額頭上的發(fā)絲,倜儻低笑著,“沒想到尊主一把年紀(jì)了,還老而彌堅啊,娶了這么個騷的,他能忍受的了嗎?”
殘月的臉色頓時沉了:“都出大事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這能有什么大事,不就是尊主娶個嫩妻。”圓月聳肩,“要擔(dān)心也是擔(dān)心尊主的身子,能不能經(jīng)受得起……”
“夠了,你的思想能不能正經(jīng)一點?”殘月的臉色有點赫然,這家伙,真的口沒遮攔。
“那是人生大事,我的思想哪里不正經(jīng)?”圓月無辜地望著她,眼眸里浮現(xiàn)起一抹輕挑的光芒。
“就你這猥瑣的勁兒,還正經(jīng)?我呸。”殘月滿臉嫌棄地吐糟。
圓月立即抗議地說:“我哪里猥瑣了,難道人生大事,有關(guān)生孩子的事情,也是猥瑣的?那你是怎么來的,石頭爆出來的?”說著,還正經(jīng)八百地盯著她。
“你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殘月懶得理他了,這無賴,越理他越得瑟。
“狗嘴當(dāng)然吐不出象牙來,難道殘月兒,你看過會吐象牙的狗嘴,在哪里,求推薦,求介紹……”圓月立即扒拉著,就黏上去,那只早已經(jīng)熟門熟路的手掌,駕輕就熟,就要摸上……
“你敢摸上去,我保證我一定不會打死你?!彼氖终七€沒碰到她的衣服,凌厲的警告便已經(jīng)如雷霆般劈下來。
圓月立即把自己的手按住,干笑著說:“誤會,一場誤會?!?
殘月冷哼一聲,快步離開。
“殘月兒,你還沒告訴我,那只會吐出象牙的狗在哪里……殘月兒,你別越叫越走啊,你告訴我嘛,人家好奇心都被你挑起來了……”圓月追隨著殘月的腳步也越走越遠(yuǎn)。
在外房間里,涼梓正扒拉在門角上偷聽著,她本來是想聽殘月怎么跟司徒潛說的,結(jié)果卻聽到這讓人驚悚的話,眼皮頓時一抖,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預(yù)感。
如果圓月說的是真的,司徒譽把小甜甜當(dāng)成了他那已經(jīng)死去的老婆,那帝尊天下的格局,豈不是要變了?
那個小甜甜,看著柔弱,喜歡向男人撒嬌,沒什么心機,但是她總是給她一種很不好的感覺,特別無意中見到她跟雷暝在一起之后,那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不行,等司徒潛回來,她一定要跟他說,那個小甜甜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她接近司徒譽,肯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嘶,見鬼了,不就是長熱痱了嗎?怎么那么癢?”涼梓伸出手,揉了揉下顎那,感覺很癢,忍不住又抓了幾下。
她趕緊跑到鏡子前面,一看,頓時嚇了一跳,怎么感覺沒消退,反而更嚴(yán)重了?
“一定不會有事的,一覺睡醒,肯定就沒了,對,睡覺……”涼梓趕緊上床,蓋好薄被,但是翻來覆去的,滿腦子都是雷暝跟小甜甜在一起的情景,心里擔(dān)心著他們對司徒潛會有什么陰謀。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突然感覺到腦袋有點昏昏沉沉,甸甸的,感覺很不舒服,臉上脖子上,那癢的,更厲害了。
“熱……好……癢……”她的手無意識地往臉上,脖子上,不斷地抓了起來,身子在床上,不斷地掙扎反側(cè)。
意識迷蒙之間,似乎聽到了殘月姐驚叫的聲音,她皺了皺眉頭,很想睜開眼睛,問她發(fā)生什么事兒了,但是她的眼皮仿佛有千斤重似的,任憑她怎么努力,都沒有用。
一一一
司徒潛在潛龍宛接到黑宴的通知便匆匆地趕到司徒譽所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