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司徒潛絲毫沒有伸出手來扶她的意思,便咬著牙,掙扎著站起來,但是膝蓋實在是太痛了,她才站起來,便讓她痛得忍不住驚呼出聲。
“怎么了?才摔一下,就不行了?”司徒潛皺眉睨著她。
“誰說我不行?”他越是看扁她,她就越是不能放棄,涼梓咬著牙,忍著痛,小跑著前進,但是膝蓋實在是痛啊,跑了沒幾步,就有點受不。
“唧唧……”被涼梓拍開的閃電貂兒,有點焦急地叫了兩聲,然后咬著一片樹葉,跑到司徒潛的前面。
“自己一邊玩去。”司徒潛正想一腳把它踢開,不經意間看到那片樹葉上面有一片艷麗的紅,頓時愣了一下,趕緊蹲下身子,撿起那片葉子,只見上面正沾染了一絲殷紅的血跡,是新鮮的血跡,他吃了一驚,抬頭往前望過去,只見涼梓正倔強地一拐一拐地小跑著,他趕緊大聲說,“站住。”
“干什么?”涼梓停下腳步,抿唇瞪著他。
司徒潛一聲不吭,快步上前,在她的身邊蹲下,在她驚呼聲中掀起了她的褲腳,只見那膝蓋已經磨損了,正滲著絲絲的鮮血,他頓時震驚:“你流血了,怎么不早說?”
“你那么兇的罵我,我怎么說?”涼梓咬著下唇,倔強地說。
“那你怎么不想想,我為什么要罵你。”他不嚴厲一點,她就吊兒郎當的,不存心讓他焦急?司徒潛動手開始卸她身上的裝備。
“干什么啊?我還要訓練呢,你幫我卸了,我等會還要裝上去。”涼梓扭動了一下身子,抗議地說。
“你的膝蓋都流血了,還訓練什么?”司徒潛被她氣死了,都到這個時候了,她還倔什么啊?
“一點小傷算的了什么?我還能跑。”見到他氣急敗壞的樣子,涼梓心里的氣,便已經散去了,不過還是矯情一下,故意再氣氣他。
“你給我坐下來。”司徒潛皺眉,瞪了她一眼,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拉下來,坐在地上,用最快的速度把她身上的東西全部都卸下來,找出了急救包,給她的膝蓋止血。
涼梓抿唇,望著他,小心翼翼地幫自己止血,包扎,那動作干凈利落,一點都不輸給專業的護士姑娘。
“唧唧……”閃電貂兒在一旁,唧唧地叫著,似乎在擔憂涼梓的傷勢。
涼梓伸手摸了摸它的頭,柔聲說:“我沒事,不用擔心。”
閃電貂兒在她的手掌心里蹭了蹭,似乎聽懂了她的話,彎了彎眼睛,然后望著司徒潛。
司徒潛把她的傷口包扎好,皺眉說:“在你的傷好之前,給我好好休息,這兩天,暫停訓練課程。”
“不用那么夸張吧,只是破皮了,又沒有傷到筋骨什么的……”涼梓皺眉。
“我說暫停,你有意見?”司徒潛的眸光嚴厲了起來。
“如果我不去上課,會被記過的,我不想缺課。”
她是優良學生,能熬到今天不容易,可不能因為一點小傷而毀了。
“我沒叫你缺課,你上課的時候,跟沈教官說一下,你的腳受傷了,你可以旁觀。”司徒潛淡淡地說。
“旁觀跟缺課有什么區別?”涼梓眨了眨無辜的眸子。
“讓你做,你就照做,再啰嗦,就請假回家養傷去。”司徒潛下了最后通牒。
涼梓立即閉嘴了。
司徒潛這才滿意了,在她的面前蹲下,命令:“上來。”
“干嘛?”涼梓瞪著他的背影,假裝不懂。
“我被你回去,還是,你想這樣走回去,讓傷口傷上加傷,再多偷懶幾天?”司徒潛回頭冷冷睨著她說。
“我才沒有。”涼梓有點不情不愿地爬上他的背,她只不過是想讓他說幾句好話哄哄自己嘛,結果,還冷嘲熱諷的,真是不解風情的木頭啊。
司徒潛背起她,小心翼翼地就著她的膝蓋。
閃電貂兒嗖的一聲,躍上涼梓的肩膀,趴在上面,唧唧地叫著。
“小畜生,你吃飽了嗎?”小畜生真是有靈性啊,知道她受傷了,居然懂得去跟司徒潛說,涼梓伸手摸著它的腦袋,越發的覺得,它就是只寶。
“唧唧……”閃電貂兒眨了眨那一雙紅寶石似的眸子,叫得有些歡欣,似乎很開心。
“看來你是吃很飽了,那就進口里睡覺吧。”涼梓說著,伸手把它抓住,放進口袋里,誰叫它太吸引人了,她可不想再發生在酒吧里的事件。
閃電貂兒倒也乖巧,主人把它放進口袋里就是要讓它睡覺,它就乖乖的蜷縮在里面,不吵也不鬧。
涼梓趴在司徒潛的背上,雙手摟住他的脖子。
“傷口還痛嗎?”前面傳來男人淡然,卻關心的嗓音。
“不痛了。”涼梓悶悶地說。
司徒潛頓了一下說:“我對你那么嚴厲……”
“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涼梓沒等他說完,便搶著說。
“那你還生氣?”司徒潛眼眉一挑,女人心海底針,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夠猜得透的。
“誰讓你那么木訥,只會說嚴厲的話兇我,就不會說甜言蜜語哄我。”涼梓埋首在他肩膀上,嗯哼地說。
司徒潛默了,讓他說甜言蜜語,要他的命還比較容易一點吧。
“干嘛,說甜言蜜語,很為難你嗎?你以前都不是這樣的,你什么都樂意跟我說的,只要我高興……啊……干嘛抓我那么用力,痛……”涼梓瞪著他的后腦勺。
“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我說我,以前我是怎么樣的,我不管。”司徒潛沉著臉,冷冷地說。
“好吧,不說就不說。”涼梓咦抑郁了,這男人的醋勁兒,怎么還那么大啊,她說的又不是別人,而是他自己,他這樣也不爽,真是的。
司徒潛背著涼梓,步行著回學校,路上當然少不了碰到學校里的人,看到大家投來異樣的眼神,涼梓心里有點怯了,趕緊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教官大人,不如你放我下來吧,我自己可以走的。”
“不行。”等她走回去,傷口一定又會裂開的,司徒潛一口就否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