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說,我的耐心沒多少的,快說……”涼梓抓著水果刀,對著她的面門揮了一下。
燕姐被嚇得差點翻白眼了,趕緊說:“是北角三大寨,以前的拐進來的女子,都是賣去那些地方的。”
“北角三大寨?那是什么地方?”涼梓沒聽過,回頭向黑宴望去,詢問。
黑宴嘴角抽了抽,滿臉黑線地說:“男人尋歡作樂的銷金窩。”
涼梓眨了眨眼,恍然大悟了:“哦,妓寨子是吧,明說不就得了,干嘛說得那么隱晦,我又不是未成年人。”
司徒潛的眸光頓時一沉,警告地說:“你不準去那種地方。”一看她那閃亮的眸光,就知道某人的好奇心又起了。
“為什么啊?”涼梓頓時憤憤不平了,他怎么能那么霸道啊,她想去那里,他也得限制,暴君,專制,獨裁,她不聽啦。
“不為什么,不準去就不準去,你敢去試試,我把你的腿打斷了。”司徒潛神情凝重,眼神嚴肅。
涼梓的脖子頓時一縮,感覺從來沒見過如此嚴峻的男人,她嘟起小嘴兒,心塞地嘀咕:“不去就不去,干嘛那么兇啊,我是你未婚妻,又不是你的奴隸。”
未婚妻?
這個黃毛丫頭,真的是少主的未婚妻?
燕姐頓時覺得晴天霹靂,整片天都塌下來了,她差點就把少主的未婚妻抓去賣了,這下子,她想不死都難了。
黑宴見事情已經問出來了,也知道她留在這里沒用了,立即揮手,讓屬下進來,把她帶下去。
燕姐這次,連求饒的勇氣都沒有了,誰不惹,卻專門惹上了少主的未婚妻,她還能有活路嗎?
她只覺得眼前一片灰暗,看不到未來了。
“乘風。”司徒潛向著外面叫了一聲。
在外面候命的乘風,立即快不進來,恭敬地請示:“少主有什么吩咐?”
“送她回潛龍宛。”司徒潛以不容抗拒的眼神,瞥了涼梓一眼。
涼梓立即大聲說:“我不要回去。”
司徒潛瞪著她:“你不想回去,還想哪?”
涼梓立即癲屁地走到他的身邊,討好地伸手在他的肩膀上,按著,捏著,嬉笑著說:“我想留在你的身邊。”
“你不怕無聊?”在他的身邊,就跟坐牢沒啥區(qū)別了。
“我不怕,潛爺,你就讓我留在你的身邊,見識見識唄,你看,你不帶我出來,你的屬下都不認識我,還差點把我當成是無知少女給賣了。”涼梓抓住他的手,委屈地說。
“少主,涼梓說得沒錯,是時候,讓下面的人一睹她的真面目,日后要是有什么事兒,幫里的兄弟也知道,她必須要保護的。”黑宴難得地為她說了一句話。
涼梓立即感動地說:“黑心肝,我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原來你也會說人話的。”
感情這女人一直沒把他當人看,黑宴的臉色頓時黑得跟鍋底似的,難怪人家說唯女子和小人難養(yǎng)也,就為了那件破事兒,她一直記恨到他的現(xiàn)在。
司徒潛默了半響,睨著她,皺眉問:“你真的很想留在這里?”
涼梓立即點頭:“想,很想,非常想,潛爺,你就讓我留著吧,你有什么需要幫忙的,我可以幫忙的,例如沏茶,幫你按摩啊,給你送吃的,只要是你需要的,我都能滿足你。”涼梓拍著心口,很豪氣地說。
“你說的這些,不用我開口,都會有人替我做了,你就沒有其他更好的理由?”司徒潛輕哼。
靠,他這樣明擺著要刁難嘛,壞蛋,衰人,涼梓咬著唇腹誹著。
“沒有更好的理由,就給我馬上回去。”司徒潛露出一副沒得商量的神情說。
他這樣分明就是逼她,涼梓咬了咬牙,打心一橫,伸手捧住他的臉,俯首親下去,得瑟地說:“我想親你的時候,可以馬上就能親到啊,要是你不在的話,我想親你又親不到,我會很難過的。”
她還真敢啊,眾目睽睽之下,司徒潛的臉色頓時泛起赫然之色,有點不敢置信地瞪著她。
黑宴跟乘風,立即轉過臉去,假裝在看別的東西,我什么都沒看見,沒看見啊。
“怎么樣?這是不是一個很好的理由啊?”哎呦,他的臉發(fā)燙了,該不會是在害羞吧,涼梓有些驚訝地望著他,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男人也會不好意思的。
司徒潛暗暗咬牙,趕緊伸手就把她推開,輕咳一聲,粗聲粗氣地掩飾:“想留下來,就安分呆著,別亂跑。”
涼梓的眼睛頓時一亮,有點興奮地在他的臉上用力地吻了一下,呵呵笑著說:“我一定很聽話,不亂跑,你讓我向東,我絕對不向西,好愛你哦。”
“到下面去呆著。”司徒潛必須要很努力才能維持臉上的威嚴神情不崩潰。
涼梓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男人在人面前居然如此正經,咳,是假正經吧,她終于抓到他的弱點了,她笑得一面猥瑣地走下去,在沙發(fā)坐下,但是那一雙眸子,卻噙著那偷腥兒似的笑意,讓司徒潛覺得背脊都發(fā)涼了。
“你們下去吧。”司徒潛繃著臉,對還矗在下面的兩尊門神,很不爽地說。
“是,少主。”兩尊門神,立即聽令離去。
“黑宴,去調查一下,從燕姐手里賣出去的女子有多少,盡量,能解救的就解救出來。”司徒潛說完,然后意味深長地望了涼梓一眼,這樣說,你應該滿意了吧。
涼梓皺著眉頭說:“那個什么三大寨子的,里面的女人都是買回來的嗎?”這些人真的太明目張膽了,天朝不是在掃這些的嗎?為什么他們還能屹立不倒的存在?
司徒潛的眼眉一挑:“你不會想讓我連警方那份兒也做了吧。”
“嘿嘿,我只是覺得,她們太可憐,太無辜了,身心都受到摧殘,既然你有這個能力,不是應該為社會,為人民出一份力量嗎?”涼梓干笑著,滿眼希望地望著他。
“斷人衣食如殺人父母,涼梓,你想得太簡單了。”黑宴覷了她一眼,要是少主真的這樣做,那無疑是要給帝尊天下拉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