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娜,自個飛過來吧~!”冷情看著兩頭魔龍的全息影像道。
娜娜正坐在尼古拉斯頭頂,委屈看著冷情:“老大,我又沒來過東大陸,這么大地方這么遠的路,讓我怎么找?”
冷情笑嘻嘻道:“笨~!地圖不會看,方向不會看嗎?蘭妮和莉莉婭都回去了,你再問問她們!”
見她猶豫著點頭答應,冷情又看向尼古拉斯:“你呢,是呆在鐵木城,還是到香椿來?”
尼古拉斯最近得到心法勤加修煉,在鐵木城日子過的又舒爽無比,哪愿意在冷情跟前規規矩矩當小弟,嘴里卻恭恭敬敬道:“老大,上次雖打敗獸人大軍,這里畢竟孤懸于外,我就幫您在這坐鎮吧~!”
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冷情也不同他計較,點頭道:“那好吧,我不在,你就服從蘭妮指揮,千萬別搞出亂子!”
某龍心中大喜,心想他果然說話算話并不勉強自己,當下忙不迭點頭,差點又沒把娜娜顛下來,只見他大嘴一張一合道:“放心了老大,我一定聽指揮,幫您把鐵木城守的好好的~!”
笑笑不再說什么,冷情關閉視訊,佇立陽臺看向漫天飄飛的大雪。
南方地溫較高,再大的雪都落地即化,遺憾看著鵝毛般雪花飄落地上,轉眼消失不見,冷情銀笛橫在嘴邊,一曲自創笛音悠悠響起。
歡快時似山中泉水叮當奔流,高昂時又似雄鷹翱翔天際,冷情欲借歡快笛音排遣那絲愁緒,然而不知不覺間,由落地即融的雪花,想到生命中一張張逝去的面容。雙親、摯友、吳晨長老、初戀女友。。。親情、友情、愛情,所有珍視的都隨命運、隨時間悄然逝去,到頭來竟什么也留不住!曲從心聲,笛音逐漸變的凄婉哀傷,如咽似訴,令人聞之落淚。
不知過了多久,裊裊笛音終于消失于空氣中,冷情看看手中新制銀笛。不由嘆了口氣,心忖人真不能閑,這一閑什么事都來了!前一陣不但變態的制造了兩個人妖,得空收了塞西莉婭三女,其余時間天天**,充分作了回種馬,亦令眾女明白“飄飄欲仙”這詞的由來~!
這也罷了,今天又犯哪門子神經?!命運就是命運。歡笑也好哀傷也好,都必須要面對!不管怎么說,笑比哭好吧。。。
扭頭看去,書房四壁書櫥塞得滿滿當當,書桌上還攤著幾本。什么高等數學、空間物理被統統納入學習計劃,最近這一上手,才深切感覺記憶不等于知識。。。
搖頭揮去所有心緒,冷情坐回書桌前。繼續自己地“全才”培養計劃!
聽著樓上笛音裊裊消失,薇安額頂玻璃窗,呆呆凝望飄落的雪花,似無意間看到了他心底另外一面,幽幽說道:“冷大哥不會是想家了吧?”
“砰!”寂靜中,一聲臺球撞擊忽然響起,戴娜起身嫣然笑道:“看你們幾個,不過一首曲子就哭的稀里嘩啦~!”
抹去眼角淚花。達芙妮拿起球桿作勢瞄準,嘴里譏笑道:“把你眼角擦干再說吧,這么容易的球都不進~!”言罷響起另一聲撞擊,“刷”的一聲,紅球落袋。
洛芙放下球桿不再打,學薇安般趴在窗前凝視雪花,撐著精致下巴幽幽道:“他有家可想,我卻想都沒得想。腦子里空空的什么也記不起來。”
達芙妮擊落另一個粉色球。道:“沒得想就沒得想,過去有時也是種負擔。你沒聽他最后的笛音有多凄婉。”
自與冷情分享了這秘密,薇安始終心有不安,此時祥作凝神觀看雪景,不敢看向她們幾個。
好在這話題并未延續下去,阿黛爾也不打球了,坐回墻角長椅倒了杯果汁,嘴里贊道:“多虧他搞了冰室存儲水果,大冬天也有果汁喝~!對了,老這么窩寢宮也沒意思,不如。。。”言猶未盡的探詢目光看向其他人。
達芙妮喪氣坐在臺案上,球桿一擺,將球趕地滿臺亂跑,嘴里嘟囔道:“你沒看他那樣子,最近一段日子又迷上看書了,真不知那些書有什么好看!你現在問他,保證碰釘子!”
阿黛爾翹著蘭花指,姿態優雅抿了口果汁,笑咪咪道:“誰說我去問,他可最寵薇安,只要薇安肯發話,一定不成問題~!”
塞西莉婭被這提議引起興趣,球也不打了,附和道:“是啊是啊,薇安去說一定能行~!”
薇安轉頭看向她們幾個,見她們眼中濃濃期待,活像急欲得到玩具的孩子,心想她們在寢宮呆了那么久,確實被悶壞了,嫣然笑道:“好,那我就試試,可不敢保證他同意~!”
六女聞言,頓時興奮叫道:“耶~!”
聽的門口動靜,冷情抬眼望去,正見薇安推門而入,婷婷裊裊走近,抬起自己一邊胳膊徑直坐在腿上,一雙秋水明眸中隱含笑意。
好久沒見她這么頑皮,冷情微微一笑,書也不看了,摟住佳人纖腰柔聲道:“怎么,有事?”
“大忙人,沒事就不能找你了?!”薇安笑虐說道,蜻蜓點水般吻了下他唇角。
不待他開口,薇安開門見山說出來意:“好久沒出去了,不如我們一起到城里轉轉,好嗎?”
不說還好,這一說,冷情頓時想起。。。自從來到東大陸,去過的地方竟屈指可數:羅莫西、香椿、伯納多、“無盡深淵”、鐵木城,到現在,竟然都沒逛過香椿,真是當皇帝當傻了。。。汗~!
“老婆發話,小生無有不從~!”冷情轉瞬間拿定主意,笑嘻嘻說道,話罷直接攬住她腿彎。起身將她整個抱在懷中,就這么向外走去!
俏臉紅了紅,薇安任他動作卻未說話,只是幸福看著他俊朗面容。
見兩人就這么推門而入,六女頓時一陣笑鬧紛紛打趣,冷情臉皮厚比城墻充耳不聞,自顧將薇安輕輕放下,掃視眾女微笑道:“那。這事不像薇安性格,只有你們會有這想法~!讓我猜猜看,誰才是幕后主謀~!”
六女抿嘴輕笑,便見冷情由達芙妮開始一個個觀察。六女久經訓練,哪可能由面色露出破綻,卻不知冷情根本不是看她們神情,而是傾聽她們心跳和血流~!
打量了一遍,冷情微微一笑。直視阿黛爾道:“想不到啊,竟是你這妮子作怪~!”
六女雖習慣他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表現,仍面面相覷驚奇不已,阿黛爾不服氣的皺皺鼻子,道:“怎么可能?你亂猜的吧?!”
冷情卻微笑不語。走到近前輕敲了她個爆栗算是懲罰,懶洋洋坐在阿黛爾身邊,道:“出去可以,不過必須化妝。那,這是改換瞳色的隱形眼鏡,這是改發色不沾皮膚地染發劑,這是定型摩絲,用來改發型,你們都收拾一下。”言罷茶幾上出現一堆物事,都是當初超市化妝專柜的東西。
聽他這么說,眾女頓時大感興趣。紛紛湊攏過來,挑選自己中意地發色瞳色,冷情則干脆戴了副金色隱形眼鏡,手在頭上一抹而過,發絲紛紛飄落,剩下個光瓢閃閃發亮,直令眾女驚呼不已~!
冷情還不算完,面上肌肉又是一陣細微調整。嘴唇變薄鼻子變高。眼睛也變的狹長,整個面容頓時充滿冷厲無情之氣。那還看得出原先模樣~!
目瞪口呆看著眼前陌生人,眾女一個個小嘴微張,驚詫到說不出話來~!
冷情取了張鏡子照照,自己也覺好笑,又有種無比新鮮的感覺,好像這面容一變,又要開始新地人生~!
再取出前段日子做的黑色中山裝換上,原本的瀟灑隨意頓時變為精干英挺,似豹子般充滿活力,擇人欲噬!
冷情此刻給人的感覺,已個性到無以形容,像個什么呢。。。哦,黑社會金牌打手,就差面上刀疤了~!
有冷情榜樣在前,眾女合上嘴巴苦忍笑容,開始根據電影看來地各種形象,對著鏡子裝扮自己,不久后,一群容貌俏麗地飛女出現在冷情眼前。薇安照照鏡子還不滿意,又找了個毛茸茸的皮帽子戴上,遮住自己略長的耳朵。
眾人化妝完畢,面面相覷間嘴角越來越彎,終于哈哈大笑起來~!
達芙妮揉著肚子笑道:“不行了,不行了,我快笑岔氣了~!咱們這樣出去,絕對是誰都認不出來~!不過。。。”
“不過絕對惹的眾人側目,尤其是你~!”戴娜亦笑的嬌喘吁吁,盈盈俏目看向冷情。
冷情嘿嘿一笑:“怕他個鳥~!說說看,你們還能去哪玩,無非角斗場、賭場、拍賣場之類,這種地方扮相越兇越少人敢惹,不是嗎~?”
一聽還要去角斗場,薇安可不喜那樣的血腥場面,然而看眾女躍躍欲試的模樣,嘴唇動了動,終沒提出反對意見。
米德小隊長守了幾個月城門,自忖啥人沒見識過,不過今個可算看了次稀罕、開了回眼界~!
作為一國政治中心,即算下雪,香椿城門仍人來人往,遠道而來地商旅在城門等待檢查,一個個車輦輪上都沾滿了泥巴,拉車疾風獸則累地呼呼直喘白氣。
眾多車輦中,有輛載客車輦卻比較奇怪,輪上泥巴并不多,駕車者正悠然四顧,其锃亮光頭下的相貌,令人一眼看去便知他不好惹,最奇怪是他和諧挺拔的黑色衣著,竟是從沒見過的式樣~!
終于輪到這輛車,光頭馭者吆喝疾風獸來到米德近前,迎向他的目光,米德頓覺渾身一挫,只覺他直射過來地目光竟似有無窮壓力!
然而眨眨眼睛再看,卻又什么都感覺不到了,仿佛一切都是自己錯覺,便見那光頭冷厲男子跳下車,正似笑非笑走近自己。
米德心中警覺,厲聲道:“你站住!原地等待檢查!”
光頭不以為意的摸摸口袋,手再伸出時,朝向米德地掌心已多了張五十納元大鈔,涎著臉走近道:“車內都是我女眷,您看。。。能否行個方便?”一邊欲將鈔票塞給米德。
這種情況有過,但不多!米德警惕打開他地手,沖手下大聲道:“去,你們去檢查!”一邊緊緊盯住光頭,嚴防他輕舉妄動。
九名士兵“呼啦”上前圍住車輦,打頭健碩士兵以兵刃掀開車簾,忽然間眼睛發直凝立不動,其他士兵紛紛看進去,皆和他反應差不多~!
米德奇怪看看手下,大聲斥道:“內德拉,你們怎么搞地?!”
打頭士兵猛地醒覺,忙放下車簾,趕著戀戀不舍猶自回頭的其他士兵往回走,嘴里道:“米德隊長,一切正常,車里都是些女人!”
懷疑看看涎笑光頭和他手中鈔票,米德怒道:“你們那也叫檢查?!過來看著他!”
內德拉等士兵忙團團圍住光頭,米德大踏步走近車輦,長刀“刷”的出鞘掀開車簾,只見七雙無比動人的美眸齊齊望來,頭皮頓時一陣發炸~!
強自鎮定的移開目光,上下仔細打量整車結構,然而這車絕不可能存在暗箱,米德放下車簾失望走回原處,嘴里不甘道:“放行!”嘴里說著,眼前猶自晃動著那七雙動人美眸。
光頭灑然一笑,贊許的看看米德,收起鈔票跳回座位,身形靈動無比,駕著車輦緩緩向城中駛去,只聽身后遠遠傳來士兵的低聲議論。
“天吶,我這輩子沒見過這么多漂亮女人~!”
“是啊是啊,今天可算開了眼界,隨便哪個都是平常見不到地絕色啊~!”
“你們覺得和莫妮婭女王比起來如何?”
“沒法比,各有特點。唉,我的心現在還‘噗嗵噗嗵’亂跳呢~!”
“你們都給我閉嘴!!!”
聽到這,身后車輦頓時傳來陣銀鈴般的嬌笑~!
冷情嘴角含笑,趕著車輦行駛在大雪紛飛的香椿街道,滿意心忖:不錯,這樣盡忠職守的士兵,難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