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塵言見狀脣角浮現出一絲嘲諷的笑意:“蠢貨!”
樑寅雨皺了皺眉,冷笑道:“安王以爲這還是在津易麼?到了京城可就不是你能做主的了!”
寧塵言沉吟道:“你不是想要兵符麼?”
樑寅雨一愣,有些懷疑的盯著寧塵言:“兵符在你手裡?”
“在我手裡的可不止兵符。”寧塵言挑眉一笑。
“你有什麼目的?”樑寅雨想了許久纔開口問道。他不管兵符到底真的是不是在寧塵言手中,如果真的在,那他就會連兵符一起收了,若是不在,那他也從沒想過要放過寧塵言。
寧塵言作勢沉吟了片刻纔有些可惜的道:“本王沒有什麼目的!”
樑寅雨頓時大怒:“那你是什麼意思?逗著本官玩麼?!”
寧塵言聞言頓了頓才點頭,看著樑寅雨的眼神清楚的表明著:你是一個蠢貨!
樑寅雨胸口起伏不定,狠狠的瞪著寧塵言,彷彿要將寧塵言身上瞪出一個窟窿來!
“無趣!”寧塵言不屑的輕哼一聲,掃了還被綁在柱子上的林子軒一眼:“還不下來,要本王救你麼?”
林子軒一愣,這才苦笑著搖了搖頭,一邊自己解著繩子一邊道:“屬下不敢!”
樑寅雨見狀背脊不知不覺的升起了一股涼意,連聲呼道:“來人!來人!”
林子軒快速的解掉了綁著自己的繩子,輕哼道:“你叫的人怕是不會來了!”
樑寅雨縮到了所有獄卒的後面恨恨的瞪著寧塵言和雲畫意:“你們做了什麼?”這裡可是天牢,他並不相信寧塵言敢在這裡做些什麼。
雲畫意含笑揚了揚手上的瓷瓶:“二哥給的東西確實是好東西,不過就是太少了些!”這可是冷少淵新配置的嗜睡散!聞了這個藥,縱使是睡個三天三夜也是無人叫得醒的!不過人多就顯得東西少了,東西一少,藥效也要打折扣!
“你們!你們大膽!”樑寅雨明顯便有些底氣不足了,現在天牢裡的獄卒都用不了了,那門外的侍衛肯定也被兩人的解決了,就面前的這十來個人只怕還不夠給兩人塞牙縫的!
“閉嘴!”寧塵言有些煩躁,同時一揚手一道暗器便打了出去,樑寅雨只覺得胸口一疼,整個人便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了!
獄卒們面面相覷,都不知道該不該衝上前去。現在連樑大人都昏迷不醒了,他們那一點子花架子就更別想跟安王較量了!
林至和林夫人都被五花大綁的扔在柱子面前,樑寅雨就是想讓兩人看著林子軒捱打,林子軒解開了自己的繩子又忙走到了林至和林夫人身邊解開兩人的繩子:“父親,母親,讓你們受苦了!”
林夫人哭著搖搖頭,一邊想著要察看林子軒的傷勢!
“母親,我沒事的!”林子軒握著林夫人的手安慰道,不過是被鞭子抽罷了,這點小痛若是都不能承受,那以後還說做什麼大事?
念家人自然也看到了這邊的情況,壽陽候眼中的情
緒有些複雜,倒也沒有說話。念夫人和念遙月見到林至夫妻都已經救起來了,自己也慌了起來,忙抓著欄桿叫喊道:“王爺!王爺!救救我們!救救我們!”
寧塵言淡淡瞥了兩人一眼,挑眉道:“憑什麼?!”
念夫人和念遙月都是一窒,縱使心不甘情不願也找不出話來辯駁。
寧塵言看著另一邊牢房中一直沒有說話的念無離:“你走不走?若是不走的話我們就不等了!”
念無離挑了挑眉,沒有回答。
壽陽候深深的嘆了口氣,站起身來對著寧塵言恭敬的道:“還請王爺將犬子帶走吧!世人都知道犬子是王爺的人,與念家實在是關係不大,這次也是遭受了無妄之災!還請王爺看在犬子與王爺多年的情分上帶走他吧!”
“死老頭,不需要你給我求情!”還沒等寧塵言說話,念無離便氣急敗壞的吼道。
壽陽候一怔,眼神黯了下來,無奈的搖了搖頭。
雲畫意道:“無離,時間不多,你儘快解決。”
念無離臉色難看的道:“多謝王妃!”
念夫人見寧塵言和雲畫意明顯是打算什麼都不管的樣子忙走到了壽陽候身邊著急的道:“侯爺,安王這樣就是想要救侯爺的,侯爺快求王爺將我們帶走啊!難道真的要留著砍頭不成麼?!”
念遙月也附和道:“爹,娘說得對啊!我們到了津易還可以從頭再來,性命沒了可就什麼都沒了!”
念遙山聞言也有些動容,忍不住叫道:“爹……”
“夠了!”壽陽候緊皺眉頭喝道:“壽陽候府落到了這個下場到底是因爲什麼你們難道不知道?!若不是你教出的這個好女兒,念家怎麼會成這樣?”
被關在這裡的這幾日,壽陽候也想通了,原本他認爲念夫人和念遙月都是好的,念遙山更是將念無離都比了下去,可是念無離卻是跟著安王混的風生水起,沒有給念家帶來什麼榮寵,可是也絲毫沒有牽連到念家一分一毫,可是念遙月卻將念家推入了這個下場,現在還好意思讓安王救人?!
念夫人聞言臉色也沉了下來,但是這件事情本就是月兒理虧,她也不可能真的跟壽陽候較勁,更何況她還指望著壽陽候將他們帶出去呢!
“侯爺!我知道這次是月兒大意了!可是月兒也是爲了念家著想啊!侯爺,還有妾身這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侯爺真的打算置妾身於不顧麼?”
壽陽候半點不動容,漠然的道:“你們若是想走,我決定不攔著!”
“侯爺!”
“爹!”
念夫人和念遙月齊聲叫道。念遙月看壽陽候一臉冷漠便轉頭看向了念無離:“大哥!你跟王爺是好友,你將我們救出去可好?只要不死,我一定報答大哥!”
念無離冷哼道:“別叫我大哥!你還報答我?若不是因爲你,我又何需挨這鞭子?你還有什麼可報答我的?”念無離本來就討厭念夫人所生的兒女,別的不會,當面一套背後一
套可是玩得溜著呢!
“大哥!我們好歹也是親兄妹不是?”念遙月不甘心的道。
“是啊!親兄妹,那本公子不打算走了,你們也陪著我一起死吧,不是說親兄妹麼?”念無離有些邪惡的笑道。
“你!”念遙月忍不住怒吼道:“誰要死?憑什麼喬水煙就是王妃而我就要死?這不公平!”
寧塵言蹙了蹙眉,道:“我們先走了!”
念無離愣了愣,看著寧塵言點了點頭。
寧塵言輕哼道:“若是搞不定,那你也可以不用回來了!”壽陽候雖然在家事上泠不清,但是戰場上卻是一把好手,這種好將領自然是多得一個是一個!
念無離點了點頭,悶悶的道:“我知道了!”
寧塵言和雲畫意這才與林子軒和林至夫婦一起走了。
念遙月失望的看著寧塵言的背影,倒也沒有再喊,因爲她也知道無論她怎麼喊,寧塵言也不會將他們帶出去的!
“娘,怎麼辦?我們難道就這麼死了麼?”念遙月愣愣的問道。
“你啊!你啊!你這個天殺的!你就是求著王爺將我們帶出去了又怎麼樣!我辛辛苦苦的爲你生兒育女,操持事物,你居然是這麼待我的!”念夫人拽著壽陽候不住的哭喊,這時的她已經完全沒有了平日裡的文雅,整個人較之一個市井潑婦尚有不如!
“你走不走?”念無離也有些煩亂,他早就已經暗示過壽陽候了,他也相信壽陽候肯定是明白他的意思,但是壽陽候卻是遲遲未表態,這令他實在想不通,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到底還有什麼是放不下的?若是念夫人,那方纔也沒有向王爺求情,若不是,又是什麼還值得留戀?
壽陽候擡眼看了念無離一眼,終究是搖了搖頭。
念無離忍無可忍的站起身來,一推牢門,上了鎖的牢門卻直接便被推開,鎖掉到地上,發生砰的一聲重響。
壽陽候看著念無離的動作,念無離冷笑道:“這次是我已經知道了,若是我不知道我自然不可能管你的死活,我知道了,我怕我娘泉下有知會怪我!”說完念無離便猛的揮出了一掌,牢房裡的包括壽陽候四個人沒有一個人有高深的武功,一掌下去自然是沒人受得住,通通倒在了牢房裡。
“費什麼事?直接帶走不就好了麼?”念無離冷哼了一聲,砰的一聲踹開了牢門,直接將壽陽候給拖了出來,回頭看了看牢房中還昏迷中的念夫人母子三人,還是將牢門的鎖鎖了上。
含宜公主帶著人到了天牢的時候卻見天牢竟然連一個守衛也沒有,心中突然泛起了一絲不安,忙加快了腳下的步子。待進到了天牢才見天牢的獄卒倒了一地,饒是用腳狠狠的提也不見有要甦醒的跡象。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含宜公主忍不住怒聲道。
身後跟著的宮人自然是不敢開口, 都將頭低了下去。
含宜公主忙快步走到了裡頭,果然便見樑寅雨倒在地上,獄卒侍衛一個人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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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