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蕓蕓是齊氏集團邱董事的千金,也是齊夫人內定的兒媳婦,齊桓的賢內助,齊氏上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可偏偏被我搶了她的位置,知道內情的人估計沒少在她面前說道,這幾年她更是不勝其煩地沒少騷擾我。
我本是不願意理會這些的,但是不理會並不代表我一直會忍讓下去,看著邱云云那般氣急的模樣,不知爲何我竟突然想笑。
許是我笑的太過忘形,邱蕓蕓撥弄著大波浪的動作忽地停住,上一秒還是諷刺的目光,這一秒已滿是疑惑,先檢查了下她身上的衣著,再直直地盯著我,聲音裡有一絲尷尬的冷,“你笑什麼?”
說時,還不住地摸著她那張俏臉。
熙熙也沒閒著,一臉好奇地看著我,奶聲奶氣地說道:“媽媽,是有什麼好笑的笑話嗎?”
笑話,可不就是個笑話嘛!
我和齊桓分居了四年,四年時間,她居然沒有一點進展,還好意思拽著齊夫人登堂入室,她就這麼心急愜意地要做二奶。
“熙熙乖,一會媽媽再告訴你。”我沒有理會邱蕓蕓,摸了摸熙熙的頭,柔聲道。
熙熙很聽話,站在我身旁沒有做聲。
齊夫人站在一旁仔細地打量著熙熙,定了半晌,許是察覺出什麼,忽然開口道:“這孩子是誰的?”
熙熙眉宇間和齊桓很像,當然也遺傳些了我的優良基因,所以和齊桓並不是十分相似。
可我害怕齊夫人會瞧出什麼,更擔心她在得知真相後會想盡辦法拆散我和熙熙,下意識地將熙熙護在身後,脫口而出,“不是齊桓的,是我和別人的孩子。”
齊夫人聽後,偶爾看向熙熙的眼神,隱約有幾分憤憤不平。
當年若不是她惹出的那門退婚案,如今怕是早已孫兒孫女齊聚一堂,可萬事都有因果,她自己做的孽,理所應當自己承受。現在我只不過是順著她當年的話說下去而已,她卻用這種眼神看熙熙,到底是想擺臉誰看。
看在她是長輩的份上,我沒想和她計較。雖然我對她有些怨恨,可她畢竟是熙熙的親生奶奶,既然她沒說什麼難聽的話,我自然也不想失了禮數,說出什麼不體面的話。
邱蕓蕓倒是沒有放過機會,趁熱打鐵地在一旁煽風點火,“伯母,你忘了,當年你孫子早被她打掉了,這個估計就是當年她和外面那個野男人生的。”
我這個人向來是你不犯我,我不犯人,想到上次她差一點弄丟熙熙,內心的無名之火更是止不住的往上漲。我趕緊捂住熙熙的耳朵,不想讓他看到什麼或聽到什麼而妨礙他的心理成長,刻意地壓制住心中的怒火,沒有和她爭執。
再說一直和他們耗著也不是回事,萬一齊桓來了,怕是更走不了。算了,忍就忍吧!
我尋思著沒有說話,低下頭拉著熙熙繞過她,向前走了一步。
見我想走,邱蕓蕓倏地退了一步,閃到我面前,睨了眼熙熙,眼神凌厲起來,“想走也行,你把話說清楚,說你以後不會再纏著阿桓哥,我就放你走,否則你今天別想出這個門。”
繞了這麼大圈子,總算說到點子上,只怕這纔是她的中心思想吧。
可她想聽,我未必想說。
齊桓怎麼說也是熙熙的親生父親,不是說不聯繫就能不聯繫的。
我終於還是沒忍住心中的怒意,冷笑了聲,“請問邱小姐,你現在是以什麼身份讓我說這句話?”
邱蕓蕓似乎大感意外,沒想到我會頂回去,愣了一下,瞬間滿血復活地擺出那張譏諷的臉,“齊家家大業大,也難怪你想借用你這個野種進齊家,也不知你從哪找的種子,竟然和齊桓有些相似。別讓我說準了,你一定是騙齊桓說這個是他的孩子,讓他給你撫養費,趁機想要大賺一筆。”
我不得不佩服她的顛倒黑白,到底是什麼給她的勇氣,讓她能這麼確定的說出“事實”。
“我們何家雖說不上是宜城的什麼名門望族,但也什麼都不缺。至於撫養費,你真的想多了,別說他不是齊家的孫子,就算他是,我也絕對養得起。”我毫不示弱地迎著她的目光,連著語氣都硬冷了許多。
“那你來這幹什麼,你和他都離婚四年了,早不是這裡的女主人了,現在不要臉的帶著孩子等上門,還說不是貪念齊家的財產?”邱蕓蕓神色微變的上前一步。
我隱約看到她眼角處閃過一道狡黠的光,不明她突然上前是什麼意思,只是有所警惕地後退了一步,可她似乎像是確定什麼,步步逼近。
“你想怎麼說都行,但現在麻煩你讓開,我要出去。”我實在退無可退,拉著熙熙一直走到了廚房門邊。
“說到底,還不是不願放手,何秋,收起你那張虛僞的臉。”邱蕓蕓看了我一會,驀地垂眸瞥向我腳下。
我不知道她想幹什麼,有所防備的推開她,“我是什麼樣的人,不需要邱小姐你來提醒。至於我和齊桓,那是我和他之間的事,與你無關。”
邱蕓蕓眼色一變,忽然同時擡起手推了我一把,“怎麼會與我無關,我認識阿桓哥二十年,喜歡了十年,你竟然...啊.....”
也不知怎麼回事,我並沒有使勁,只見她猛地向後退,整個人順勢向後栽倒,右腿一滑,後腦勺倏地著地,就這麼直直地倒在地上,一眨不眨地看著我。
我當即愣住,有些失神地看了看自己的手,不敢置信地看著她手上的刮痕,那是一條長長的,用指甲劃出的傷口,血漬完全地暴露在傷口之上。
但絕不是我乾的。
我大感驚訝,她竟然能在這麼短時間內做這麼多事,在倒下地的時候還將她的手同時劃傷。但訝異完後,我想了想自己的處境,顯然不會好過。
因爲齊夫人正惡狠狠地盯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