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早就習慣了一樣,暮之森非常配合,一手勾起萌萌的下巴,緩緩地低下頭去,一個僅僅是蜻蜓點水但足夠讓在場所有人都大跌眼鏡的吻落在了萌萌誘人的唇瓣上。就連小白也差點沒hold住。
他們兩人的演技好到讓小白這個知情者都差點以為,他的師父和媽咪真的走到了一塊。
暮之森*溺地看著萌萌笑:“老婆,那是因為他們嫉妒你美。你看你啊,怎么搞的,又調皮了吧,這可是別人的婚禮,叫你穿得正式一點,偏偏穿得這么不倫不類的,一個不小心把人新娘的風光都搶了吧?你這個小調皮?!?
說得那么的輕松,就好像在隱喻,萌萌隨隨便便穿了一身衣服來就能閃耀過精心打扮過的戴安娜似的。
暮之森笑著說完還刮了刮萌萌的鼻子,這般親昵的小動作和*的言語,加上兩人閃耀的笑容,刺得圣少絕的眼生疼。
他恍惚了一下,方才明白,一直以來看著自己和各種女人在一起的萌萌是什么樣的感受。
只是這么匆匆一瞥心里就被揪得緊緊地,透不過氣來,更何況是長年累月,既要安撫自己的心,還要笑臉迎人當作什么事都沒發生過一般。
他做不到。
看著萌萌和暮之森仿佛已經在一起的樣子,他再能堅持能忍也無法對他們揚起哪怕一個假笑。
本來要有所動作的圣慕容和弗朗克也在看到這樣的突然轉變之后,選擇暫時觀望。
只是……那……不是busco嗎?
妃萌萌原來跟他認識?
暮之森和萌萌演得真切,小白自然也不能落下,揚起一個完美的笑容,拉了拉暮之森的衣角,稚嫩地說道:“爹地,你不許欺負媽咪!”
絕少的心仿佛又是一個碎裂。
由始至終,小白都沒有看過他一眼,這一聲熟悉的“爹地”從他口中喊出來,就如千萬支箭羽刺穿他的心臟一樣。
他知道,小白是故意的。
“原來你們在一起了?”對于這樣的轉變,戴安娜很是開心,剛才的不悅消失,轉而是歡愉的表情,“早點說就不會有這么多誤會了,妃萌萌,恭喜你找到自己的真愛。”
聽到“真愛”二字,原以為她會敗下陣來,誰知萌萌轉過身,看著戴安娜笑,就是這么簡簡單單地看著她笑,卻已經讓戴安娜沒由來地心驚肉跳,惡寒叢生。
她開始覺得,重生后的妃萌萌真的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了。
絕少不顧身邊有多少人在看,拿開了戴安娜挽著自己手臂的手,走到他們的面前,眉頭緊緊地皺起:“你是誰?”
“絕少是吧?久仰大名很久了,初次見面,我是busco,暮之森,我老婆的現任老公,我兒子的現任爹地,請多指教?!蹦褐男θ萦兄旅臍?,明明笑得那么的淡定,卻讓人沒由來的心慌。
這時旁邊有人議論紛紛:“啊,怪不得一開始就覺得很面熟啊,這么一說我就想起來了!世界著名的首席服裝、發型設計師暮之森啊!有錢都請不動的設計大師??!”
“真讓人羨慕啊……前任是絕跡總裁,現任又是名設計師,妃萌萌也太能耐了吧?!?
只有絕少看著暮之森的樣子,回憶起一些事來。
busco……暮之森……
是了,這個就是照顧了他們母子六年的那個男人!
就是他……
“絕少?”暮之森還是微笑,伸出去的雙手擱置在半空中,絕少并沒有與他回握。
等他準備伸出手的時候,小白已經一踮腳,將暮之森的手壓了下來,笑米米地說著:“爹地,不要亂跟人握手啦,*病毒是會傳染的,到時候我才不會讓你碰媽咪!”
“啊,是哦,還是小白警惕?!蹦褐c小白兩人一唱一和,完全不顧圣少絕的臉色是否一陣青一陣白,笑臉對笑臉,笑得不知道有多開心。
弗朗克拄著拐杖走來,居然笑臉迎人:“暮先生,久仰久仰,不知貴人是否多忘事,我就是幾月前請你幫忙做屋內設計的franco/brugno,設計得非常好,我很喜歡?!?
“哦,記得,”暮之森笑容滿面,然后摸了摸身邊小白的腦袋,笑得更加的燦爛,“不過那是兒子給我交的循例作業。”
弗朗克臉上的笑容忽然僵了下來,酒席現場更是靜得一根針掉下來都聽得見。
這……什么意思?
是說……他家的屋內設計……是出自這個小奶娃之手?
這怎么可能!
小白卻笑米米地說:“爹地你真是的,那張設計圖只是草稿,都還沒改呢你怎么就交上去了,這要讓人知道了,讓人覺得爹地多么不負責任啊?!?
如此隨意的話,配上如此淡定的表情。
暮之森表面依然看不出端倪,內心卻已經笑得僵硬,乖徒兒,你確定你不是在大聲地告訴全世界的人嗎……他該捶胸頓足嗎?徒兒你這完全是在砸為師的招牌呀!
弗朗克臉上的笑容已經完全掛不住了。
小白沖已經愣住的梁西西等人招了招手,攝影機馬上對向他,只見他笑著宣布說:“大家好,初次見面真是羞澀呢,我是妃小白,將來一定可以將我爹地踹下首席設計師擂臺的prince.f。嗯至于我現在不踹他的原因當然是因為我很孝順,不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所以,請大家多多指教哦?!?
暮之森內心翻江倒海,以后踹就孝順了嗎?啊,教這忘恩負義的小東西簡直就是在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頭疼。
“prince.f?未來的首席設計大師,請問你跟princepessa.f有關系嗎?f公主又奪得這次大賽的桂冠呢!”
小白微笑著替大家解答:“f就是妃的開頭字母,所以大家應該就明白了吧?”
“啊……princepessa.f難道就是妃萌萌?!”
小白這么一說之后,絕少也已經猜出來了。
萌萌居然就是自己那次去頒獎會場要挖的人……絕少今天得知的事實多得都無法吸收了。
或許,只是因為眼前他們兩個的刺眼,而影響了自己的“吸收”能力吧。
“啊……”對于大家的驚訝、追捧,以及絕少的無數次眼神攻擊,萌萌打了個一個大大的哈欠,靠倒在暮之森的手臂上,呢喃著,“親愛的我好累啊,我們回家吧……還以為堂堂絕少的婚禮會有多盛大,也不過如此啊?!?
“嗯,無聊我們就回家,”暮之森在她額前親吻了一下,牽起小白的手,“乖兒子,回家咯?!?
現場一片嘩然,不少都追上去,絕少就站在原地,被人流推來推去,遠遠地看著他們離開。
期間,誰都沒有回過頭,就好像他和萌萌的感情,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呢喃小丫——————————————————
終于甩掉了身后的一堆記者,三人如出一轍的笑容終于收了起來,坐進了車子里。
暮之森長長埋怨一聲:“啊要僵了要僵了,萌萌小朋友,下次要陪你演的話麻煩你提前通個氣兒好吧,這么久沒上陣,都生疏了,還好沒穿幫……不然得有多糗?!?
萌萌靠在位子上,一句話也沒有說。
小白看了她一眼,與暮之森打趣:“師父大人,你不就只用每次吃我媽咪的豆腐而已嘛,說得好像有多難似的。”
“嗨,乖徒兒,干嘛說得好像為師很想吃萌萌小朋友的豆腐似的?你可別污我清白啊!”暮之森反噴一句,“就你演技高吧!爹地叫得很順口嘛,我看絕少的心臟該碎成無數片了。哎……你們兩個真是天下無敵母子檔啊,殺個人都不見血的,我算見識了,厲害!以后惹誰都不能惹你們啊……”
“那師父你還說?”小白瞇起眼瞪了前面的暮之森一眼,然后轉過去看著萌萌,發現她渾身都在顫抖,“媽咪……你怎么了?”
這時小白才聞到空氣中一種不尋常的氣味,低頭一看,猛地一驚,抓過萌萌的雙手。萌萌也沒有再堅持,松開了手掌。
小白看著萌萌那雙因緊緊握起而使指甲嵌入皮肉因而變得血肉模糊的手掌,心中已不是一個震驚可以詮釋。
她……一直在硬撐!
“媽咪——”
小白心疼地抬起眼,什么都還沒來得及說,萌萌已然——
淚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