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師見艾燁埋下頭去不出聲便又說道:“或許她開始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不過你這一把掌將她打醒了。所以……”
艾燁聽軍師如此一說他前前后后仔細(xì)回想了一番或許當(dāng)初走一起太過倉促了些,軍師的分析也不是沒有道理。他抬起頭看了軍師一眼沒有說話。其實他以前也有想過這些問題,只不過自己不愿意去相信而已。人往往就是這樣,總是要從旁人的言論里來肯定自己的想法與判斷。
他給軍師斟滿酒又給自己斟滿,只聽一聲清脆的碰杯聲,兩人幾乎在同時一飲而盡。
兩人各懷心思,一直喝到半夜才散去,聽了軍師的勸慰與分析艾燁此時的心情似乎好了些,雖然這一切來得這么快又去得這么快,但是他還是心有不甘。接連幾天艾燁都把自己灌得醉醺醺的,似乎是為了忘記也似乎是在懲罰自己。
三月中旬的深圳開始亂穿衣,有穿襯衣的,有穿短袖裙子的也有穿薄外套的。白靜還穿著外套,她總是小心翼翼的怕感冒了。 白靜從醫(yī)院檢查出來,她心情很是愉快。因為醫(yī)生檢查時說她身體一切正常,胎兒也健康。
白靜剛回到家門口,電話突然響起。她隨即摁了一下接聽鍵只聽肖云嗲嗲的聲音:“親愛的,干嗎呢?”
白靜哈哈笑道:“在想你呀!”
“太假了吧。有空嗎?過來聊聊唄。”
白靜看看時間尚早便欣然應(yīng)允了,她掛了電話轉(zhuǎn)身就出了門。折騰了近一小時才找到皇崗夢鄉(xiāng)咖啡屋。
她在最里面的角落看見了肖云,嚇了她一大跳,還以為自己認(rèn)錯了人吶。她這個家伙幾時學(xué)會抽煙了?白靜放慢腳步挪到肖云面前一臉嚴(yán)肅的表情,揮了揮手捂住嘴巴道:“你怎么抽上煙了?”
肖云很范兒地朝外吐了幾個煙圈兒,然后把那半支丟在煙灰缸又淋了點茶水在上面,煙頭上那點星火瞬間滅了,似夢醒后歸于她原來的沉寂與本性。
肖云見白靜不高興的樣子便解釋道:“再不抽了,有時候一個人悶得慌,所以……”
“怎么?
和艾燁分手后悔了吧?”
肖云嘆了口氣搖了搖頭眼角閃過一絲憂郁的神情緩緩道:“不提他了,我和他已經(jīng)翻篇了。”
白靜看了她一眼,喝了一口澄汁沒有說話。肖云從手袋里拿出手機打開觸摸屏現(xiàn)出一個大頭像放白靜面前輕聲道:“這個怎么樣?”
“哇,好帥!好像那個,那個……”白靜不禁睜大眼睛努力搜尋著記憶。
“像費翔吧?”肖云高興道。她兩眼放著光,頓時來了精神。
“對,對,好像呀!”
“帥呆了吧?一個網(wǎng)友,我們才認(rèn)識沒多久。”肖云說著一改起初的頹廢很是沾沾自喜的樣子,只差沒有直接說出那一句---比你家吳耀輝帥多了吧?
“超級帥!網(wǎng)友啊!小心別被騙了!”白靜閃過一絲擔(dān)憂的神情看著肖云直言不諱得低聲道。
“網(wǎng)友怎么了?你太偏見了。”
見白靜不說話,肖云又道:“放心吧,我心里有數(shù)。其實只要人的本性好,在什么場合認(rèn)識都不重要。”
白靜還不是不說話,她心里倒頗為贊同肖云的說法。
“他是做金融的,改天帶你認(rèn)識認(rèn)識。你順便幫我把把關(guān)。”肖云不停地說。
“我不想認(rèn)識……反正你小心為上,別賠了夫人又折兵。”白靜半開玩笑地說。
“咱倆還是不是朋友啊?說點好聽的成嗎?”
肖云說著故作生氣地瞥了白靜一眼不再說話。
看她那認(rèn)真樣兒,白靜不禁嚴(yán)肅而又慎重起來。她還是沒有立刻表態(tài),心里暗想?yún)且x說得不錯肖云還真是個忒能折騰的主兒,這么快就……真是佩服。白靜又坐了一會兒,她才起身告辭,臨走還是不忘得又叮囑了她一番。
回到家里,白靜想起今天醫(yī)生說的話,開心得有些手足舞蹈,抱著電話機和老媽煲了會兒電話粥。她想了一會兒心事,在屋子里轉(zhuǎn)了一圈,總想做點什么表達(dá)一下此時愉悅的心境。突然看著掛在墻上的吉他,白靜便心血來潮的上前將其取了下來擦了擦灰塵,斜抱著學(xué)吳耀輝彈琴的樣
子彈了彈,撥弄好一陣子,無奈終不成曲,只好又掛回原處做她的裝飾用途去吧。她忽然想起前些日子買的兒歌,隨即翻出來放著,仿佛回到了童年時光。她微笑著摸摸肚皮,好像有蠕動的感覺,莫非寶寶也有了感應(yīng)?白靜一陣欣喜,忙發(fā)了個一個短信給吳耀輝。
吳耀輝反應(yīng)倒迅速,他不知在哪里找了張寶寶光著屁股跳舞的圖片發(fā)給了白靜,逗得白靜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傻笑。
下課回家吳耀輝就迫不及待地湊上來他在白靜肚皮上摸了摸、親了又親,開心得像個孩子。吃飯時他對著白靜一本正經(jīng)道:“肖云和艾燁分手了。”
“我早就知道了。”白靜輕描淡寫道,她順便舀了一勺子他最愛吃的蛋炒西紅柿。
“她自己告訴你的?”
“嗯,她好像又認(rèn)識了一個……”白靜看了吳耀輝一眼,沒再說下去。
她想他本來就對肖云有成見,還是不要讓他知道太多為好,同時作為朋友這也是對肖云的尊重。
“噢,我早就說她是個能折騰的主。沒錯吧?”吳耀輝得意道。
“艾燁沒事兒吧?”白靜扯開話題熱心地問。
“能有啥事,現(xiàn)在公司正忙。我還專門約艾燁單獨談了談,不要因小失大,大丈夫何患無妻!再說他倆根本不合適……”吳耀輝數(shù)落了一大堆,白靜沖他笑了笑沉默不語。
吳耀輝似乎想起了什么看著白靜道:“你今天打電話給媽了?”
“嗯,雙方父母都打了,誰也沒落下,公平吧?”
“挺好,怪不得下午我媽莫名其妙地打電話說你好吶。”吳耀輝微笑夾了一塊魚放在了白靜的碗里。
“你媽還是個性情中人,一個電話就被感動成這樣。”
“老人家嘛,都是老小孩,有時候也需要哄哄。”
“嗯。”
“今天過得怎么樣?”吳耀輝關(guān)切道。
“這樣待著郁悶死了,度日如年啊。”
“哎呀,當(dāng)媽之前就是要先學(xué)會忍耐。”吳耀輝捏捏白靜的手臂安慰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