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也時常想這句話吶……”白靜看了肖云一眼沒有再說下去,她忽然又想起了小神仙師傅說的后面那句話來。倘若肖云與佛有緣,莫非她還真要去什么寺廟拜什么師傅不成?還是通過其他什么途徑結(jié)緣?那亦或出家亦或是做個俗家弟子?還是……她心里揪緊著不敢往下想。
“你干嗎吞吞吞?”
白靜微微笑了笑說:“我腦子里嗡嗡直響好像短路似的,突然不記得下面那句話了?!?
肖云哈哈地笑了起來:“我有時也會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咱倆不會是都老了吧?”
這時服務(wù)員送來了兩分涼瓜炒牛肉。白靜端了一份在自己面前說道:“唉,不管這些,咱們先吃好活好?!?
周末白靜陪著肖云由著中介服務(wù)小姐帶她倆看了幾處二手房,都不是很滿意,肖云有些性急地發(fā)著牢騷:“哎,沒想到買個小房子也這么麻煩?!?
“你以為呢?買房子又不是買一件衣服,得耐心細(xì)致些。況且你買衣服不也是先試穿哪件好看質(zhì)量又好價錢又合時才買單的嗎?”白靜笑了笑道。
肖云想了想也對,一套小房子再怎么說也要拿好幾十萬出來吶,而且自己還要長期住在里面,環(huán)境太差自是不行了。她這才回頭微笑著看了白靜一眼不再說話,心開始沉靜了下來。
第二天兩人又不厭其煩地去看了幾家,最終確定要那個七十五平米的。雖然朝向是差了一點點,但是房間格局還是蠻好的。方正實用率高,價格也蠻合適,站在陽臺上也能看見小區(qū)花園。兩人一合計覺得不錯當(dāng)即把購買合同簽訂下來,肖云抑制著內(nèi)心的喜悅。她想來深圳這么些年終于有了一個屬有自己的小窩了,著實不容易呀。
她不禁自嘲道:“唉,這回我也是深圳人了吧?”
“當(dāng)然,改天我給三哥說說,把公司落戶指標(biāo)給你一個,你到時候把戶口再遷過來,就真正名符其實啦?!?
肖云哽
咽道:“那太好了!白靜,謝謝你!”
“哎呀,咱倆是好姐妹嘛?!?
肖云一時激動著說不出話來,她只是緊緊地拽著白靜的手臂往回走。當(dāng)兩人經(jīng)過一家雨花石西餐廳時,肖云抬頭看了看高興道:“今天是個好日子,走,咱倆進(jìn)去要一瓶紅酒慶祝一下?!?
“的確是個好日子,值得慶賀?!卑嘴o也欣然應(yīng)允道。
一切都按預(yù)期得那樣有條不紊得進(jìn)行著。兩個月后,肖云順利地搬進(jìn)了新家并在新家過了一個愉快的新年。
日子過得還真快一晃又是半年過去,歷歷已經(jīng)兩歲多說話做事像個小大人似的,爺爺奶奶更是把他寵上了天。白靜總是擔(dān)心這樣寵下去,會把他寵壞,平時總是很嚴(yán)厲地要求他。
一個周末的早晨,得知吳耀輝大嫂終于懷孕的消息,兩位老人頓時興奮起來,非要即刻動身回去看看。白靜也理解老人家的心情,畢竟她大嫂是高齡孕婦,自是要處處小心照料。
從機場回來的路上白靜才猛然記起今天是她干媽六十五歲生日,自己居然什么禮物都沒準(zhǔn)備。她有些懊惱地抓了抓頭發(fā),一時也想不起買什么禮物好。吳耀輝看了她一眼笑了起來:“看你小題大做的,不就是一個生日嘛。我想你要是經(jīng)?;厝ヅ闩闼f說話,就比你送什么禮物強?!?
“哎呀,話是這么說,可兩手空空去也不太好呀。”
“那我們?nèi)ソo干媽買個蛋糕吧,反正老人家不是愛吃甜品嗎?”吳耀輝看著白靜提議道。
“也好,她喜歡吃意大利苦杏酒芝士蛋糕?!?
吳耀輝開著車轉(zhuǎn)了幾圈,最后終于找著了一家港式蛋糕精品屋,剛好還剩有一個意大利苦杏酒芝士蛋糕。白靜看著包裝覺得很精致,又聽老板介紹說原材料都是進(jìn)口的,白靜頗為滿意。她忙付了錢提著蛋糕出來,臉上掛笑,心想要是再配上一束干媽喜歡的香水百合,豈不更完美些?她喜不自勝地看了看時
間,網(wǎng)上訂花來不及了,還是到附近看看有沒有花店吧。車兜轉(zhuǎn)了兩圈也沒有找著花店,白靜還是回到益田路口她經(jīng)常光顧的那家花店買了一大束還滴著水霧很是鮮亮的香水百合。
白靜見她干媽家的大鐵門正門半敞開著,她本想悄悄進(jìn)去給老人家一個突然驚喜,沒想到歷歷這個小家伙很不配合,他一下車就在門外叫開了。
白靜干媽聽是她最寶貝的歷歷在呼喚自己,心里好一陣激動。她慌忙從樓上跑下來,卻不小心右邊腳沒踩穩(wěn)滑了一下扭傷了腳脖子,疼得她老人家哎喲哎喲直叫喚。白靜忙把鮮花遞給了珠姐迎過去查看了一下,只見她干媽的腳脖子處已紅腫,她轉(zhuǎn)身很是生氣地往歷歷屁股上狠狠打了兩巴掌。
歷歷開始傻愣愣的還沒反應(yīng)過來,看著白靜扶著他干外婆坐了下來,他才哇哇地哭出聲。吳耀輝在一旁怎么哄他他都不依不饒,連他干外婆的話也聽不進(jìn)去了,全當(dāng)耳邊風(fēng)。
白靜朝他招招手,他才慢悠悠地走過去,嘴里還哼著竟是一腔干哭的調(diào)子。
待他走近,白靜才微笑著拉著他的手指著她干媽紅腫的腳脖子道:“你看就是因為你大呼小叫,干外婆下樓不小心受傷了。幸好沒什么大事,如果從樓梯上直接率下來怎么辦?你看看那么高吶!”
他止住哭聲仰起頭看了看不說話。
“你錯了沒有?”白靜幫他擦了擦鼻子。
“錯了。”他翹起嘴小聲地哼道。
“那媽媽該不該打你?”
“該打。”他哼哼呀呀著。
“那你快去給干外婆道歉!”
這時珠姐給白靜干媽拿來百花油擦上了,歷歷慢騰騰地走了過去預(yù)伸手摸摸干外婆的腳脖子,他又有些膽怯地縮回手低聲道:“對不起!我再也不敢了。”
白靜干媽摟著他愛憐地親了一下他的小臉蛋對著白靜道:“小孩子知道什么呀?以后不許隨便打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