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房里,桑木蘭賭氣不理了丁文。
丁文哄了一會兒換來桑木蘭開心顏,見她躺在自己的臂灣中沉沉睡去,便把她輕輕地放回枕邊,然后拿了手電筒,巡養殖場去。[bsp;
歸來時,桑木蘭倚在床頭啜泣。
怎么回事?
桑木蘭說做了個惡夢,夢中自己被困在人人找不著的黑暗石窟里頭,喊沒人應,哭無人聽,卻看到丁文和楚婉玉結婚的情形,傷心死了。
丁文摟住桑木蘭,敲了下她的腦殼,說傻瓜,整日胡思亂想,不過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呃,夢
一個捉狹的想法闖進腦海。
桑木蘭又睡著,當丁文把她喚醒時,惺忪的睡眼中看到神奇的世界。
高大的荷株連碧到盡頭,盛放的荷花婷婷玉立,滿眼是繽紛;周圍的瓜果,碩果累累,青翠誘人。嘟嘟和小灰飛快地跑過來,連游游都高高地躍出水面。
藍子,這是我和你兩個人的世界。來,我帶你去飛翔。
桑木蘭環抱著丁文,看見自己真的飛起來,旁邊的還有嘟嘟、小灰和游游跟著一起飛翔,于是開心地大叫。
文,這里真好,我們永遠都不分開。
是的,我們永遠都不分開。
足點著荷葉飛掠,帶起清風陣陣,桑木蘭開心地大笑。
笑累了,坐到一方青巖頂上,桑木蘭靜靜地依偎在丁文懷抱,終于困著了,嘴角掛滿了甜笑。
丁文拍了拍嘟嘟和小灰,閃出空間。
桑木蘭一早醒來,摸到身旁還在酣睡的丁文,靜靜地回思這兩個奇異的夢。
--醒得這么早?
--文,我想告訴你后天又做了個夢。
--噓,美夢不能說破,否則就不靈了。
--唔,我要好好保存起來。
--藍子的美夢一定會成真。
桑木蘭無聲地笑,朝丁文懷里拱了拱。
二人廝磨到晌午才出了房間,眾人發現桑木蘭今天的精神狀態不一樣,臉上總掛著甜美的笑容,散發出說不透親和力,似一種朝氣蓬勃的生機。
這讓丁文也迷惑不解。
“小玉,那些化妝品還好用么?”桑木蘭湊到楚婉玉耳邊悄悄地說,楚婉玉驚訝之后點頭,這兩人讓眾人莫名其妙,眾人都把目光投向丁文,丁文很無辜地聳聳肩、攤攤手。
安德森博士催著快去撈魚。
網回來的魚經過檢測后,那些指標讓他直接在試驗室里大喊。
李若琳開玩笑說,如果丁文能告訴魚草的具體位置,有人愿意出十億買下。丁文說好呀,小琳子你先拿十億過來花花,我就告訴你,其實這魚草就在這大海里。
拉長耳朵的眾人一聽,紛紛甩來不滿的眼神,只有桑春無所謂笑笑。
桑木蘭甜甜地笑著,也許那個地方也許是在夢里。
眾人知道問了也白搭,靜等著收獲的時候。
羅元回來時,還得意洋洋說把轎車改成奔馳s350,被丁文追打得滿場跑。你個死泡泡刷別人的卡不心疼,賺錢要低調知道么?丁文在后頭大罵。羅元回頭應道,低調個屁,咱們賺的是干凈錢,又不是走私、販毒。哎呀呀還反了天,這次要從你的分紅中扣回來,丁文站定指著羅元。羅元搖擺著肥胖的身軀,得瑟說咱不差錢,本來還想給小琳子買部保時捷,后來想想算了,明年再說。丁文恨得牙癢癢。
看哥倆盡鬧的,眾人捧腹大笑。
--蚊子,我很莊重地警告你,你這是在人身攻擊,全過程我錄了下來做為證供,怎么樣?一部保時捷私了算了。
--不行,你們夫妻倆串通好了,你們這是在敲詐勒索。
--大伙兒給我們做證,人人都有份,包括藍子在內。這次黃花魚大賣,丁資本家是不是請我們到哪兒旅游放松一下呢?
--你們蜜月旅行的費用我出,這總行了吧。
--藍子,蚊子這話我已經記錄下來,看他到時賴帳不。
正在眾人笑鬧間,包品之打來電話
讓丁文過去一趟,說在山坳子鉆到地下水源了。丁文與桑春說打到淡水,二人飛一般跑去渡頭趕船。眾人以為出什么大事,可聽說找到水源,章守志歡呼起來。羅元問說這有什么好高興的?章守志橫來一眼,豎子不可教也,沒有水哪來的魚?只有充足的水源才能談得上養殖。
隨飄云會意人家已經在做第二手準備,如果隨氏有計劃染手生物制藥行業,也許有了契機。桑家塢魚場經過羅素公司介入,顯然起到催化的作用,在今后幾年內將步入高成長期,這并不以個人的意志為轉移。隨飄云通過這些天與幾個人接觸,清楚地認識到這些人并不是地道的商人,這個團體還沒定型,正是出手的時候。
在眾人有說有笑時,隨飄云離開人群,撥通隨老爺子的電話
。
--爺爺,你的身體怎么樣?
--(電話
那頭朗聲大笑)丫頭你是不是有新想法?
隨飄云在電話
說了許多,最后結論在筆架島投資別墅區是個錯誤,可嘗試進軍生物制藥行業。
--丫頭,咱們不做中間商啦,那象個無根浮萍,可試著去收購一些瀕臨倒閉的藥廠,盡快轉化為生產力。
--我知道了,爺爺。五六天后回去,我會帶好東西給你。
--這丫頭
其實心里早已做出決定,但隨飄云還是沉住了氣,想起原有的整個計劃都變了個樣,還需要說服董事陣躊躇。合上手機
后靜靠著墻角一會兒,隨飄云又打個電話
給隨乘風后,雙眉緊鎖了起來。原來隨氏在近幾日股價異常波動,市場面傳言海島建別墅計劃要擱淺。
在西方大國屢傳出的財政不佳的大背景下,海外上市的中國公司也受到波及,隨氏的股值已縮水30,正要依靠幾個房地產開發項目尋找新的利潤增長點,而現在要把桑家塢項目緩建或者停建,這不啻于再潑一次冷水。
“老章,你快去擺弄那條魚,小文今晚回來要當點心。”
“泡泡你也回宿舍看資料去。”
聽到桑木蘭她們的歡聲笑語,隨飄云突然羨慕起桑木蘭她們,為什么她們能過得那么開心?
獅子巖地勢比新村高出一個山包,在山坳子打出泉水,這是個大事。當丁文和桑春火急火燎趕到現場時,包品之一個勁地猛抽著煙。
地下噴出一人多高的水柱,把包品之渾身淋透。
水量夠大,但水質不甚理想,渾濁不說,還散發出股股惡臭味。丁文開玩笑說,包品之鉆到人家的排污溝了,不過不用急,臭水有臭水的用處。桑春卻沒了這份心情,山坳能打出泉水的話,撇開桑家塢新村的居民用水不說,更重要的是孵育魚苗用水。
“這水也能利用?”包品之一聽頓時打起精神。
“當然。海邊最缺淡水,這些臭水用處可大著,可能與筆架島同屬一個地下水系,而且自己可噴涌出來,這可省了我們不少抽水電費。”丁文指著筆架島,又指四周說,“挖渠引水,咱們總不能困在一片鋼筋混凝土的環境里吧。”
挖渠引水。
包品之聽了會意,扔去煙蒂失聲喊道:“對呀,我怎么忘記這一茬呢?”桑春先是奇異地望向丁文,又迷惑不解看著包品之。
這一茬是哪一茬呢?
包品之說,桑家塢新村規劃圖那些綠化不是用來噓人的,魚莊為感謝鄉親們鼎力支持,出資美化新村,建造水公園,這些臭水可以用來灌溉、灑水。丁文的想法當然不僅于此,只要有了淡水,那么附近的濕地照樣長出一大片蘆葦蕩來。
“包工,這出水量再大就好了,我還想著以后到蘆葦蕩里玩呢。”
包品之被丁文這奇異而大膽的想法驚呆了,桑春卻默默點頭。筆架島少田無糧,夸張地說,那片蘆葦蕩讓鄉親們渡過最艱難的饑荒年代,所以桑家塢人對蘆葦蕩特有的情結。
丁文見包品之匪夷所思的神情,笑道:“只要有足夠多的水源,我就能讓新村附近的灘涂長出一大片蘆葦蕩和紅樹林來。不過咱們蓄水得計劃好,可別浪費了這些淡水。”
包品之訝然失笑,“小橋、流水、人家,新村真有那么一天,我也不枉一直來回跑省設計院,看來我的想法還是快跟不上小文你的腳步嘍。”
“咱們拼命賺錢不都是為了過上好生活。新村的規劃得長遠些,然后一步步去實現,說句不好聽的話,等隨氏建好了筆架島,我還想著把他們一百多套的別墅購到手上,畢竟他們還不算做得太絕,我阿婆的陵園還在筆架島上。”丁文笑mimi道,深情地望向海那邊的島嶼。
這簡直天方夜譚,包品之一陣發呆。
桑春幡然醒悟,把丁文拉到一旁,細聲說要不要把“一勺泉”偷運回來。丁文心里暗暗好笑,安慰說這事不急,因為“一勺泉”不過是掩人耳目,真個把那幾面石壁搬來也無濟于事。
這時,姚官和九叔公找到獅子巖來,看著一向不對路的二人走到一塊兒,丁文感到驚訝。
九叔公唉聲嘆聲說,桑大虎領了征遷補償款,原本打算到縣城買套房,可這貨到股市里一折騰,幾十萬的錢被虧了近半,昨日回鄉吵著要領宅基地,與姚官掐上了。
“沒有金剛鉆別攬瓷器活,讓他趁早滾到鎮上去買。桑家塢的紫菜田,他不要;圍墾,他不參加。難道他整日凈想著不勞而獲?前幾天還捉攛著小冬壟斷砂石料,我正要尋他算帳。”桑春氣得破口大罵。
“九叔是想把他那份轉給大虎,可錢都給了二虎,兄弟倆這會兒正仇著呢。”姚官從旁解釋道。
“我去收拾這個渾小子。”桑春虎著臉便要找往新村,卻被丁文拉住,氣呼呼地抽起煙。
九叔公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丁文,囁嚅片刻終沒說出話來,只剩下一聲無奈的輕嘆。
“九叔公,您老別急,回去叫二虎舅現在別愁著菜苗的錢,那時再找我或者大舅要吧。”丁文心里一陣不忍,卻對桑大虎的行為不齒。丁文話音剛落,桑春已掉頭大步便走,姚官連忙與丁文揮了下手,催著九叔公去追。
包品之這時才憋出一句,桑大虎不是東西。
丁文笑笑,不予置評。
第一五六章奇異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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