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分兩頭,卻說太白山下,那三圣母因為氣機泄露,卻是有些忐忑不安,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劉彥昌采藥歸來,見三圣母面帶疑難之色,連忙問道:“娘子這是怎么了,怎么魂不守舍的,出什么事情了?”
看著劉彥昌關切的眼神,三圣母搖了搖頭,嘆道:“剛剛我在家中,感到有人窺探,想必是清玄真人已經到了媧皇宮,娘娘遍察諸天才會如此,只是我一時不慎,動用了神通術法,怕是如今氣機泄露,被那諸天神佛知曉了也說不定,萬一真的是這樣,怕是很快天庭的人就會找過來,那可如何是好。”
劉彥昌見妻子這般模樣,卻是連忙勸道:“娘子不要慌張,想必只是一時氣機泄露,那諸天神佛想必也不會那么仔細,就算一時察覺,娘子不是已經施展法術了嗎?應該無礙的?!?
“再說了,那清玄真人既然已經到了媧皇宮,面見了女媧娘娘,想必娘娘就算不同意真人收你腹中孩兒做弟子,那真人也不會坐視不管,只要真人回來,娘子不說說真人是天界六御之一嗎?想必可以護我們周全的?!?
聽到這話,三圣母雖說還是心里惴惴不安的,到底也只能勉強笑笑,安慰自己了,劉彥昌見妻子這般模樣,心里也是不好受,只是擔心自己表現出來了會加重妻子的心理負擔,卻是只得做出一副開朗的模樣,一切如常。
二人在家中氣氛不虞,另外一地的氣氛也好不到那去,卻說那華山萬丈高峰之上,一座神廟之中,一個身形偉岸的男子眉頭緊鎖的站在廟中。在此人身旁,卻是跪著幾個山神土地,戰戰兢兢的說道:
“啟稟顯圣真君,小神真的不知三圣母娘娘去向,幾年前圣母娘娘突然離開華山,從此音訊全無,想圣母娘娘有那頂級先天靈寶寶蓮燈護身,那里是我等小神可以窺探的,不過就在日前,小神還感應到娘娘氣機,想必圣母娘娘歸來之日不遠了?!?
這男子不是別人,正是那三圣母楊嬋二兄,二郎神楊戩,卻說這楊戩本在灌江口修行,這幾日想著來華山看看妹妹,不想那華山山神土地居然都不知道妹妹去向,不知道怎么的,楊戩心里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讓他忍不住一陣皺眉。
那山神土地見楊戩眉頭緊皺,心里卻是越發害怕起來,好在楊戩雖說心中不悅,到底還沒有那這么兩個微末小神撒氣的打算,只見楊戩不耐的看向二人,厲聲道:“從現在開始,你們兩個給我全面注意三圣母的下落,另外傳令給這方圓數百萬里內的山神土地,一旦有半點動靜,立刻來報?!?
“是”兩個小神連忙應道,隨即便見楊戩擺了擺手,二人不敢久留,連忙退了下去,至此楊戩也在那華山住下不提。
如此這般,人間也不知道換了幾個晝夜,直到有一日,楊戩在那華山之中靜坐,忽然只見百萬里之外一股華光沖天而起,這道華光慈悲柔和,好似地母的目光一般,卻又飽含一股驚天動地的力量,與楊嬋相伴多年的楊戩如何認不出來,這一道碧綠的光芒乃是出自頂級先天靈寶寶蓮燈的燈光,只是為何會在百萬里之外的地方呢。
就在楊戩皺眉之時,那山神土地卻是連忙沖進神廟之中,大聲叫喊:“真君不好了,真君不好了。”
“吵吵什么,大驚小怪的成何體統,有什么話直說就是了。”楊戩本就心浮氣躁,見兩個小神這般吵鬧頓時怒道。
那山神土地被嚇了一跳,頓時臉色一白,聲音也是瞬間小了下去,支支吾吾的說道:“真君,我們剛剛才知道,原來三圣母娘娘幾年前與一個凡人相戀,因為擔心被人知道她觸犯天條,卻是帶著那凡人逃到太白山境內,用寶蓮燈遮掩了天機,所以我們怎么都找不到她的蹤跡?!?
“現在,三圣母娘娘正在生產,天機感應之下,寶蓮燈才會大方豪光,再也無法遮掩天機,真君你看應該怎么辦???”
山神土地沒說一句,那楊戩的臉色就冷了一分,等到全部說完的時候,楊戩的臉色簡直就如同那萬年不曾刮過的鍋底灰一般,黑的有些可怕,那山神土地見狀簡直恨不得直接鉆到地底下去。
好半晌,才見那楊戩冷冷的看著二神道:“我妹妹觸犯天條,與凡人相戀,身懷有孕,產下凡胎的事情,我不希望有其他人知道,至于她所犯的天條,我只會去捉拿她歸案,一旦讓我得知有誰還知道了這件事,哼?!?
隨著楊戩的哼的一聲,那山神土地頓時如遭雷擊一般,整個人身子一頓,下一刻便飛了出去,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滿眼驚駭的看著楊戩,只感覺楊戩身上的氣勢壓的自己喘不過氣來,只能勉強跪下,“真…真君…真君饒命,小神…小神知…知道了…饒…饒命??!”
見狀,楊戩這才將身上氣勢一收,那山神土地頓時好似一條死狗一般癱軟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楊戩卻是看都不看他們一眼,轉身便往那太白山走去。
與此同時,太白山中那個小村莊中,劉彥昌滿臉焦急的站在門扉之外,聽著三圣母不斷叫喊,恨不得自己代替她生孩子,整個人半點坐不下來,整個人好似跳腳的螞蟻一樣走來走去的。
庭院之外,楊戩手持三甲兩刃刀緩緩走來,看著那庭院上空滴溜溜旋轉,大放無量光華的寶蓮燈,眼中的冷意不斷攀升,手中的三尖兩刃刀寒光更甚。
只聽得屋內三圣母一聲慘烈的喊叫聲伴隨著一聲嬰兒的啼哭,那寶蓮燈頓時收斂光華,化作一道流光飛向那茅屋之中,聽到那嬰兒的啼哭聲,楊戩握著三尖兩刃刀的手就是一送,眼中閃過一絲柔光,只是拿到柔光在看到屋外劉彥昌的一瞬間再一次化作一片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