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荷週日考試,不知道明天能不能雙更~~⊙﹏⊙b汗。()但是會補(bǔ)上的大家莫急啊週日晚上是定要二更的)
王熙鳳乍見林家表弟如此嚴(yán)肅的樣子,自己心裡也有些七上八下的,不知道他要講些什麼。平兒站在鳳姐兒的身邊,兩個人倒有些相互扶持的意思。
“表弟,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嫂子我不是那種小心眼、想不開的人。我也知道表弟是個好人,單看你們對蘭小子,嫂子就明白。”王熙鳳陳懇的說道:“嫂子沒讀過什麼書,不懂得什麼大道理,但是誰人好誰人壞還是分得清的”
林致遠(yuǎn)說道:“既然嫂子如此通情達(dá)理,這事兒我也就不滿著嫂子了。其實(shí),作爲(wèi)表弟,我本不該插手嫂子和璉二表哥之間的事兒,可是我總聽妹妹唸叨,說嫂子對她好,在賈府的這些年是冬送棉夏送紗。嫂子府裡頭忙,還能惦記著黛玉,我這個做哥哥的心裡也感激,所以今日的這事兒我不能瞞著你,你早做準(zhǔn)備吧”
王熙鳳聽的是聚精會神,一字不敢落下。
“去年表哥送妹妹回?fù)P州,並非是空手而回,我和妹妹送了表哥兩千兩的酬謝,又託表哥捎給老太太兩萬兩的銀子。”
王熙鳳越聽心裡越氣:好你個賈璉,竟是貪下這些銀財,連知會自己一聲都沒有。虧得她如此信任,若按林表弟所說,賈璉這一趟江南之行,差不離有五千的進(jìn)賬,這渾人連老太太的銀子也敢私藏,膽子著實(shí)大了些。
“表弟,你說吧,我們家那口子是不是還幹了什麼事兒?若不然爲(wèi)了點(diǎn)銀子你不會和嫂子我說的。”
林致遠(yuǎn)嘆口氣。道:“怪不得人人都說嫂子精明,果然不假。其實(shí),當(dāng)年璉二表哥在揚(yáng)州還帶了一名女子回京,就養(yǎng)在外面,這事兒我本來不知道,可是偏巧,那外室和蘭哥兒的先生住在一條街上,我去拜訪先生的時候正撞見表哥。嫂子......”林致遠(yuǎn)看著王熙鳳,“那外室女子已經(jīng)有了身孕”
王熙鳳聽了這個就覺得自己胸口裡一股子惡氣送不出來,直勾勾的看著林家兄妹,猛然就“砰”的就從椅子上栽倒下來,眼前一片漆黑,人事不知。慌得平兒、黛玉忙上前去扶。
喚了丫鬟們將鳳姐兒擡到內(nèi)室,又趕忙去請大夫,平兒守在牀邊握著王熙鳳的一隻手,哭得悲悲慼慼,也不知是想到了主子的苦痛,還是想到了自己的委屈。
黛玉拽了林致遠(yuǎn)出了內(nèi)室,說道:“哥哥怎麼也不和我商量商量再說?璉二嫂子雖然看著剛強(qiáng),但是最在表哥身上用心,若不然這些年表哥也不會只有平兒這麼一個妾室。”
林致遠(yuǎn)笑道:“若是和妹妹商量了,你必然不準(zhǔn)哥哥與璉二嫂子說這些,可是妹妹想想,真等了外室得了兒子,被老太太、大太太逼著迎進(jìn)門,到時候嫂子能怎麼辦?二嫂子的處境你難道看不分明?說句不客氣的話,就是將來大嫂子都比她要強(qiáng)上一些,誰讓人家還有個兒子傍身呢?”
黛玉哪裡能不曉得嫂子的苦處,偏鳳姐兒自己還不自知。“哥哥有什麼好法子幫幫嫂嫂?”
“這事兒咱們也只能給嫂子提個醒,多的話便不能再講了。”林致遠(yuǎn)今日講這番話給王熙鳳,爲(wèi)的就是不再重現(xiàn)尤二姐的悲劇。鳳姐兒的心思是有些狠毒,但是說句老實(shí)話,若沒有賈璉的胡鬧,也促不成尤氏的吞金。見一個愛一個,又不能護(hù)住周全,尤二姐是一進(jìn)了賈家的門就註定沒有好結(jié)局。
可是這個冉娘大爲(wèi)不同,揚(yáng)州館子裡出來的女人,她的手段哪裡是長在深閨中的鳳姐兒能比的?
王熙鳳雖然市儈些,但是對黛玉不錯,最難得的是她精明能幹,若是善加引導(dǎo)的話,將來未必不能成爲(wèi)黛玉,甚至是林家的好幫手。或許是林致遠(yuǎn)思慮的遠(yuǎn)了一些,但是瞧著賈家的三姐妹,哪一個也沒有王熙鳳來的通透,將來黛玉成了家,他這個做哥哥的有些話不好說,便可叫王熙鳳提點(diǎn)黛玉一二,林致遠(yuǎn)也算沒白白幫璉二奶奶一次。
“嫂子心情不然不好,這樣吧,我派人去賈家,就說妹妹想念她們,留在咱們家住一晚,明日再走,你看如何?”
黛玉忙點(diǎn)頭,說道:“哥哥的主意甚好,如此一來,我也能好好的勸勸嫂子。二姐姐她們那邊我叫雁蓉和雪雁去安撫,先別叫她們知道這件事兒,嫂子是個要面子的人,由我和平兒看著即可。”
待到王熙鳳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月朗星稀時,平兒拄著手在牀邊似睡非睡。
“平兒,這是哪兒?”
平兒被這一聲驚醒,歡喜的叫道:“奶奶可算是醒了,肚子餓不餓?我叫人弄些吃的給您?”
王熙鳳由平兒攙扶起來,靠在枕頭上:“這是哪兒啊?回家了?”
平兒心中一酸,看著主子發(fā)黃的小臉,哽咽道:“奶奶,這是在林姑娘的地兒,林大爺派人回了老太太,說是留咱們住一晚。”
王熙鳳慢慢將暈倒前的一切都記了起來,於是問道:“咱們家二爺可是派人來了?”平兒搖搖頭,王熙鳳罵道:“我猜也不會,他聽說我不回去,還不巴巴的去瞧那個小狐貍精?與我收拾收拾,我找他們算賬去”王熙鳳說著就要掀被子下牀,平兒忙按住:“奶奶,您聽我說一句。這是在林家,咱們這樣豈不是叫林姑娘和林大爺爲(wèi)難?二爺也是個急脾氣,這個時候你去,或是撕破了臉面,或是打傷了人,這可怎麼好?”
鳳姐兒冷笑道:“臉面?如今我還哪有這種矜貴的東西?嫁進(jìn)賈家的這些年我不敢說是任勞任怨但也差不離了。上面奉承著老太太,巴結(jié)二太太,下面又要管著一家子老老小小,現(xiàn)在娘娘晉位了,他賈璉仗著自己是國舅老爺就開始嫌棄我了?從揚(yáng)州帶回來的女子,那能是什麼好貨色,不過是勾欄院裡人人穿的破鞋罷了,值當(dāng)他寶貝似的捧了回來。我今日還偏要去砸,你去請林大爺來,我要問問那小狐貍精到底住在什麼地方?”
黛玉一進(jìn)屋,就聽見鳳姐兒和平兒的吵鬧聲,故意重重的踏了步子:“二嫂子這是醒了?我叫丫鬟煮了濃粥,嫂子喝上一些暖暖胃。”她又喚平兒,“你先出去,我和嫂子有幾句話要說。”
平兒眼神複雜的看看鳳姐兒、黛玉,說道:“奶奶,姑娘,那我在外面伺候”
黛玉看著平兒出了門,方從袖口中掏出一張紙,“這是哥哥寫下的,說是連二表哥就住在這兒。嫂子能聽妹妹一句勸嗎?”
王熙鳳難得的鎮(zhèn)定了一回,先不去接那紙條,說道:“我知道你想勸我什麼,若是爲(wèi)你璉二表哥求情,還是免了吧”
黛玉笑道:“論理,我該是和璉二表哥更親些,只是這些年黛玉在賈家,是嫂子事事關(guān)心,樣樣不落的比照著二姐姐她們的份例與我。不論嫂嫂是因著老太太的情分厚待我,或是出自真心,黛玉都實(shí)心實(shí)意的謝謝嫂子。今日這事兒說來慚愧,本不該我們提的......”
王熙鳳忙打斷黛玉的歉疚之詞,道:“妹妹莫要說這些,我都懂。嫂子這些年在賈家,也沒什麼交心的人,縱有個平兒,因著她的身份,有些事兒我也不能明講的。今日妹妹若是不嫌棄嫂子囉嗦,就聽嫂子說說這些年的苦楚。”
黛玉便將手中的紙隨意放在了枕榻邊,湊近鳳姐坐了。
王熙鳳是天生的絕色佳人,即便此時有些落魄,但是不減**的卓越風(fēng)姿,“妹妹看我整日笑呵呵的,像是個沒煩心事兒的呆子其實(shí)嫂子心裡苦的很,小時父母雙亡,我便跟著二叔過日子,有個哥哥也不中用,不怕妹妹你惱,嫂子近來也常想,若是我那哥哥有林家表弟對妹妹一半的好,我在賈家還怕什麼?你璉二表哥還敢這樣在外面沾花惹柳嗎?歸根結(jié)底一句話,沒個好孃家,憑你是天大的本事也無濟(jì)於事。我們公公雖然承了爵位,但是將來未必就是我當(dāng)家,我累死累活的幹了這些年,最終落下什麼好了?”
黛玉聽鳳姐兒說的實(shí)在,又想起哥哥說的那些事兒,自然起了相助的心:“嫂子拿黛玉當(dāng)個交心的人,我也不拿那些場面話和嫂子客氣。哥哥與我說,現(xiàn)京城人人都知道外祖母家是要接娘娘回家省親的,這個時候鬧出什麼亂子都不好看,只是我們明明知道二哥哥的事兒,又不和嫂子說,這就是我們的不是。嫂子或是打上門去,或是和璉二哥哥說道說道,只要有用得上林家的地方,嫂子只管開口。”
王熙鳳聽罷黛玉的話,又想起往日二太太打林家壞主意時自己的膽小謹(jǐn)慎,羞愧的不敢再看黛玉。她只想著自己如何的斂財,當(dāng)初甚至也覺得林家的錢就是自己嘴中的一塊鮮肉,可是現(xiàn)在看看,最後幫自己還不是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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