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額不足
魯斯蘭?康斯坦丁諾維奇?伊戈爾眺望著窗外,月光下的密歇根湖波光粼粼,格外靜謐。
“看什么呢,親愛的中校同志?”屋子的主人杰克?安德森熱情地問,順手遞上一杯酒給華盛頓的英雄,“來一杯怎么樣?1942年的法國馬嗲利。”
“我不喝酒,杰克。”伊戈爾微笑著對眼前這位史上最成功的紅色間諜說。
“不是吧?很少俄羅斯人像你這樣不喝酒的。”安德森無不驚訝地說。
“杰克,幫我弄杯紅茶吧。”伊戈爾帶著懇求的語氣說,“要純正的美國口味的。”
“那可得花上些時間了。”安德森調皮地說,“美國人喜歡咖啡和可樂,喝紅茶的人就像你這不喝酒的俄羅斯人一樣少哦。”
“那不麻煩你了,隨便給我杯可樂或者咖啡都行。我入鄉隨俗好了。”
“放心,我會盡一個地主之宜的,不論你提出什么要求我都會滿足的。”諜海老手臉上綻放著燦爛的笑容。
眼前這位年輕的紅軍中校全身上下充滿了踏實的自信和平靜的心情,如此重壓之下還有閑情想品嘗異國的紅茶風味,果然像蘇聯報紙吹捧的一樣,真是天才般的表現,看來勝利已了然于胸了。
“我這就去給你泡上一壺最正宗的美國紅茶。”安德森高興地出去。
“真是麻煩你了。”伊戈爾客氣的說。
對于當前接受的任務,伊戈爾并無必勝把握。
在華盛頓取得了勝利之后,伊戈爾和第313空降軍軍長馬爾科夫將軍等一大批功臣回到了莫斯科,受到了空前的熱烈歡迎。伊戈爾連升三級,由上尉跳過大尉榮升少校,然后又閃電般晉升空軍中校。
不到24歲的中校,在俄國歷史上并非沒有先例,但也絕非常見。在接受了繁多的嘉獎和贊譽后,紅軍總參謀長米哈伊爾?米哈伊洛維奇?科西金蘇聯元帥再一次召見了他。
必要的禮節過后,元帥客氣地請年輕的華盛頓英雄坐在身邊。
“你的勝利啟發了我,伊戈爾同志。”科西金微笑著說。
面對眼前這位身著華麗的蘇聯元帥禮服,談吐十分優雅得體的大首長,伊戈爾反而沒覺得緊張。但他對這位英俊的烏克蘭人倒頗有興趣,49歲的蘇聯元帥精于謀略,但卻沒有半點實戰經驗,這實在有些不可思議。
“首長,您能給我講一下您所得到的啟發嗎?”還沒畢業的莫斯科大學學生顯示出一副聆聽教誨的誠懇態度。
其實伊戈爾已經猜到了幾分,自己的勝利肯定讓元帥償到了傘兵特種作戰的甜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對敵人的首腦和心臟實施突擊,取得最具震撼性的效果。這種思想和戰斗在人類幾千年來已經被演繹了無數遍。
結合自己又擔任敵后特別行動大隊副大隊長一職,想必科西金又要策劃一起進攻美國臨時首都的陰謀了。
“我們在華盛頓可以取得這樣的勝利,在別的地方不也一樣可以嗎?”科西金沒有正面回答。
“首長,您的意思是想對美國人的臨時首都芝加哥也發動一次同樣的空降突擊?”伊戈爾平靜地問。
這絕不可能成功!他的內心卻十分激動,至少在這場戰爭結束前是這樣的。以美國人的智慧與能力,他們不可能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
“沒錯。魯斯蘭?康斯坦丁諾維奇,你我真可謂英雄所見略同啊!”蘇聯元帥高興地說。
自己的戰略能被部屬所探知是件很好的事,這不僅表明下屬十分精明能干,而且能充分領會上級作戰指導。上下一心,其力亦可斷金啊。
“當然,這一次的形勢已經不同了,帝國主義敵人必定有所準備。所以,我們將會做出重大的改變。”
科西金十分得意,他相信他的具體計劃一定可以讓美國人震驚不已,也會讓眼前年輕的喀山英雄深感敬佩。
“你的敵后特別行動大隊將與心靈部隊一起,潛入芝加哥,對即將舉行的美歐首腦峰會進行突擊。”
科西金為自己的創舉感到無比自豪,其實像他這種熟讀世界戰爭史的人不可能不知道這種所謂的創舉不過是對前人的模仿。
“捕殺杜根總統等帝國主義頭子。”
“真是高明的一招啊。”伊戈爾不得不佩服道。
不過設想歸設想,勝算又有多少呢?這種孤軍深入的滲透雖然歷史上也有成功的案例,但失敗的卻數不勝數。
“是高明。”科西金接著下屬的夸獎說道,“可是魯斯蘭?康斯坦丁諾維奇,我缺少一位能干的指揮員來領導這一次行動。”
蘇聯元帥閉上嘴觀察青年英雄的反應。
“首長,我軍將星如云,何愁找不到合適的人選呢?”伊戈爾不假思索地說。
這不明擺著嗎?叫他來就是要帶領一幫國家辛苦培養出來的人才去敵人的心臟地帶送死!
科西金一言不發,起身走到辦公桌前,拿起一份文件。
“紅色空軍第313空降軍作戰情報參謀魯斯蘭?康斯坦丁諾維奇?伊戈爾中校。”科西金鄭重地叫道。
“到!”伊戈爾立即起立大聲叫道。
“現任命你為紅色軍隊敵后特別行動大隊大隊長一職,領導該大隊一切作戰任務,并且執行代號‘大蘋果’的作戰任務,望你再接再厲,恪盡職守,不負蘇維埃祖國與人民的期望。特此任命。蘇維埃聯盟最高統帥部統帥、政府總理、人民國防委員亞歷山大?尼古拉耶維奇?羅曼諾夫。”
科西金一字一句十分嚴肅地宣讀了任命書,“恭喜你,大隊長同志。”
就這樣,伊戈爾升任所謂的敵后特別行動大隊的大隊長,并將指揮部隊前往芝加哥,執行“大蘋果”作戰,突擊敵人首腦峰會。
伊戈爾看著杯中有如鮮血一般紅艷的紅茶,自己如此迷戀這種鮮血一般的飲料,難道自己變得那么嗜血了嗎?
“嗨,我說味道不錯吧?”杰克?安德森關心地問。
“很好。就是糖加多了一點。”伊戈爾滿意地說。
“本來想加白蘭地的,那才比較正宗。可你又不喝酒,我就加多點糖了。”安德森解釋道。
“太感謝你了。”伊戈爾客氣地說。
“我說大英雄,你還這么年輕,一定有很多女孩子追你了。”安德森是個老頑童,竟然問起這個來。
伊戈爾看了看他,臉上呈現出一陣傻笑但卻搖搖頭說:“沒有。”
“不可能吧,聽說你回到國內后收到的情書就像雪花一樣多哦。”安德森瞇著眼說。
年輕的紅軍軍官不當回事地說:“據說是這樣的。”
“據說?你不是主角嗎?”
“主角?”伊戈爾一臉迷惑,“我只收到一封來自莫斯科大學的學生代表寫來的信,不過執筆的那位的確是個女性,叫費麗達。”
“一定長得很漂亮了。”安德魯顯出一副色咪咪的模樣。
“那你有沒有跟女人上過床?”安德魯樂此不疲,“我知道莫斯科的大學生也是很開放的。”
“好了杰克,我宣布投降。”伊戈爾放下茶杯舉起雙手,“我從實招供,行了吧?我和費麗達關系是很好,可我們是清白的。”
“呵呵,我就知道你違反了革命的道德。”安德魯得意洋洋。
月光下的密歇根湖依舊波光蕩羨,十分安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