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月光灑向大地,星星點綴著天空,哨兵像往常一樣站著崗。這時,遠處走過來一個人,哨兵打起了精神。
當那個人走近以后,哨兵看到了那個人的軍銜,是個中士。
哨兵問:“老兵,這么晚了,有什么事嗎?”
老兵說:“啊,我失眠了,看今天月亮挺圓,外面挺亮的,所以就出來走走。誒,你的姿勢不對啊!”
哨兵茫然的說:“哪里不對了,老兵。”
老兵說:“你把槍給我,我給你演示一下。”老兵接過了槍。
與此同時,冷鋒從床上起來了,看到皎潔的月光,決定出去走走。他走出連隊的大門以后,看到劉馨在臺階上坐著。冷鋒坐在了劉馨身邊,問:“這么一個人在看月亮,想家了?”
劉馨點點頭。
冷鋒說:“我真羨慕你們,還有家可想。而我呢,從小就被人拋棄了,被一個好心人收養,后來那個好心人也去世了,就剩我一人。”
劉馨看了看冷鋒,并沒有說話。
冷鋒又問:“怎么了,不開心嗎?”
劉馨忽然趴在了冷鋒身上失聲痛哭,說:“晚飯過后收到了我媽的來信,說我哥吸毒以后出現了幻覺,拿刀殺了我爸,然后自己也跳下樓了。”
冷鋒用左手摟住了劉馨的頭。
劉馨說:“太可怕了,因為毒品,生命就這么脆弱,就這樣完結了。”
冷鋒說:“與其說這個世界有太多的不公平,不如說它從來就沒公平過。現實總是殘忍的,但是我們必須去面對,痛苦讓我們知道我們還活著,在做什么,該去做什么。”
大隊大門旁的哨所前,老兵押上了最后一發子彈,并上了膛。他旁邊躺著的正是被槍拖砸暈的哨兵,而這位老兵,就是上官易。
冷鋒看到遠處有一個拿著槍走得很急的人,他覺得有些問題,就帶著劉馨,躲進了草叢,他低聲問劉馨:“有槍嗎?”
劉馨茫然的搖搖頭。
冷鋒看清了那個人就是上官易,劉馨此時也看清了。上官易由于激動,并沒有發現冷鋒二人。走到樓門口時,向空中開了一槍,打出三發子彈。
此時,樓內所有人都被驚醒了,李嵩迅速從床上起來并拿起了手槍。周猛看他起來問:“咋的了。”
李嵩小聲說:“別出聲!”
“冷鋒,給老子出來!”上官易拿著槍在冷鋒宿舍門口大喊著。
此刻全樓的戰士都醒了,人們議論紛紛,有的說是冷鋒欠他錢,有人說上官易得了精神病,還有人說冷鋒轉干以后處處和上官易作對。
此時李嵩悄悄打來了寢室的門,在黑暗中看到了上官易從冷鋒的宿舍里走出來。李嵩知道了冷鋒沒在宿舍后,懸著的心立刻就放下。
上官易忽然轉身看到了李嵩,李嵩迅速躲開,但馬上聽到了槍聲,并砍到了墻上的彈痕。
這時連長忽然打開門,并用衣服勒住了上官易的脖子,上官易被放到在了地上。連長一點都沒有留情,上官易因為缺氧放下了槍。李嵩立刻沖了上去,把槍撿了起來。
連長用力打了上官易的頭部一拳,上官易暈了過去,連長對李嵩說:“把他綁起來。”
連長大喊了一聲緊急集合,沒出半分鐘全連的戰士都到樓前集合了。
連長對士兵們說:“剛才發生的事情,你們大概都知道了,這件事情一定不能傳出去,你們在下面也不許議論,明白嗎?誒,冷鋒呢?”
“這兒呢。”冷鋒和劉馨從草叢里出來。
連長問:“這大晚上的……你倆……上里面干什么去了?”
冷鋒說:“我失眠了,出來走走,正好遇到劉馨了,我們就在一起說說話。看到上官易過來,我們倆就躲了起來。”
連長轉身對戰士們說:“既然都起來了,也別睡了。這么好的月色,十公里越野,開始!”
戰士們很無奈,但又必須服從命令。
進了辦公室,連長問冷鋒:“怎么回事啊,上官易為什么恨你到那種地步。”
冷鋒搖搖頭:“其實我也不清楚,也許是因為提干的事吧!”
щщщ ?TтkΛ n ?Сo
連長說:“那也不應該啊,難道他真想那些戰士說的,患了精神疾病?如果真是那樣,就把他送到精神病醫院去吧!”
冷鋒說:“也好,不能再把他這種人留在部隊了。”
連長說:“嗯,那我明天就安排家駒和劉逸輝帶他去檢查。對了,小子,你剛才是不是和劉馨……啊?”
“沒有!”冷鋒連忙說,“你可別想多了。剛才她跟我說了一些她家里的事。”
連長說:“我又沒說什么,你怎么這么緊張啊!喂,我看啊,這姑娘不錯,你要是有那個意思,我讓大隊長給你說說。”
冷鋒說:“得了,人家里出事了,我要這時候跟人說我不有病嗎!”
第二天,在精神病院,大夫說:“這個檢查需要把病人的手放下。”于是,陳家駒就把綁上官易的繩子打開了。
上官易一肘打到陳家駒的后腦上,陳家駒昏了過去。劉逸輝立刻把槍口指向了上官易,不過上官易比他快,抓住了他的手腕并踹了他一腳,搶過槍打死了劉逸輝。
然后上官易立刻跑出了醫院,找了一個公用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我是你班長上官易。”電話的另一邊傳來聲音說:“你在哪里,我馬上派人去接你。”
中隊長正在和冷鋒說:“十年內,別說是全連全營,就是整個支隊也沒有這樣的事啊。”
這時,陳家駒沖進了中隊長辦公室,對中隊長說:“連長,上官易跑了。劉逸輝被他打死了。”
中隊長拍案而起,大喊到:“你們這兩個廢物,看個人都看不住。”
冷鋒對中隊長說:“消消氣,他們沒看住也是有原因的。現在他就屬于一個在逃犯,絕對不能讓他到社會中去。通知公安機關,通緝他吧。”
中隊長說:“有這個必要嗎?抓到他也就判個十年。”
冷鋒說:“那也得抓,絕不能讓他威脅到百姓的安全。”
Y市,郊區的一個別墅里,一個年輕人對上官易說:“班長,你看你上電視了。”
上官易說:“至于嗎,多大點事啊,還給我通緝了。”
年輕人說:“不過你放心,只要你在我這里,沒有誰能找到。”
上官易說:“你可是庇護在逃犯了啊!”
年輕人說:“那我愿意,誰能管得著我。咱倆練練吧。”說完,他把上官易帶到了健身房。
在部隊里,冷鋒說:“既然已經通緝了,我看這件事就告一段落吧!”
“我贏啦!”走廊里傳來了劉馨的聲音。
冷鋒到走廊問劉馨:“什么事啊,這么高興。”
劉馨說:“三中隊有個大頭兵和我比信息技術,他根本不是我對手嘛!”
冷鋒說:“那也不能說人家笨,只是你啊,太厲害啦!不過,也想說的是,你這心情,緩和的也太快了吧,”
劉馨說:“那我還天天因為那件事啥也不干嗎?我還活著,我就得樂觀的面對一切啊。”
這時,中隊長從辦公室走了出來,說:“把357叫出來,樓前集合。”
三個班的戰士集合完畢以后,中隊長說:“今天下午啊,咱們全連的戰士放假,我看你們呆著也沒什么意思,帶你們出去玩玩。”
中隊長把三個班的戰士帶到了一個廢棄的工廠里,對大家說:“今天帶大家過來玩格斗。你們三個班,三十三個戰士,三人一組。每個人都有一個信號彈,拉響它,你們就出局了,最后剩下的再和我單挑。”
冷鋒說:“中隊長,你不是發燒了嗎,能打嗎?”
中隊長說:“誰說我發燒了?你們開始吧?”
戰士們開始尋找自己的組員。冷風問中隊長:“什么情況啊?”
中隊長說:“師里下通知了,馬上就要打擊全國最大的一個販毒團伙了,他們手中有軍火,而且他們還有專用來打仗的隊伍。打擊他們可不像平常緝毒那么簡單。所以我接這次生病,想給他們加加自信,你還給說出來了!”
劉馨說:“我們兩個也不知道你的意思啊,你也沒和我倆說!”
冷鋒看了一下各組成員,說:“你分組不對。”
中隊長問:“怎么了?”
冷鋒說:“劉杰,徐蕾,李嵩一組,太強了點!”
中隊長說:“我抽簽分的,沒多考慮。”
一段時間以后,只剩下周猛一組和李嵩一組了。和周猛一組的一人對周猛說:“猛哥,我看咱要輸啊!咱們三個就你一個能打的,再看看那三個,一個比一個厲害。”
周猛說:“勝算是小,但也不是不可能,只要把他們三個分開,咱們就能一一擊破。這樣,你們兩個分別從兩個方向引他們,把其中一個引到我這里來。”
周猛的計策似乎是不錯,但他失敗了,因為徐蕾和李嵩想到他會想方設法把他們分開,結果三人都是來到了周猛面前。
周猛雖然身體素質很好,但也寡不敵眾,最終被三人打敗了。
中隊長對李嵩三人說:“表現得不錯,你們三個,誰來和我打?”
李嵩和徐蕾說:“我打不過中隊長,不打。”
劉杰說:“我打!”
三個班的所有戰士,加上冷鋒劉馨,圍成了一圈,中隊長和劉杰站在了中間。
二人開始打斗時,冷鋒就看出中隊長明顯是沒有力量,他每一個格擋都是失敗的,每一個攻擊也毫無力氣。
最終,劉杰“戰勝”了中隊長,劉杰驕傲的在戰士圍成的圈中走動著,不自量力的說:“現在全連沒有人能打過我了,就你還當中隊長啊,趕緊讓我當得了!”
冷鋒走過去說:“劉杰,中隊長今天他生病了,一點力量都沒有,你贏了是很正常的。但你不該這么狂妄,懂嗎?”
劉杰說:“你在這里裝什么好人,要不是因為你,我就去參加國際比賽了,提干的就是我!”
冷鋒說:“你很厲害,來和我打吧!”
劉馨說:“冷鋒,你的……”
冷鋒打斷了她,說:“沒事的。”
劉杰說:“對啊,你現在這半殘疾,能打嗎?”
冷鋒嘴角上翹了一下,然后又露出了那地獄般的眼神,他說:“半殘疾,打你,足夠了!”
劉杰說:“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完,劉杰立刻沖上去一個躍起側踹,冷鋒一個搖閃躲了過去,并且一個后蹬蹬到了劉杰的腰上。劉杰馬上飛身一個回旋踢,冷鋒險些被他踢到。冷鋒前腿一個低鞭腿踢到了劉杰的前腿內側,又立刻一個后高鞭腿踢到了劉杰的頭上,并伴隨著冷鋒的吐氣聲。
劉杰被踢倒了,冷鋒說:“廢物起來接著打!”
劉杰再次起來想進行攻擊,冷鋒用正蹬控制著兩人的距離,在劉杰出拳時,冷鋒迅速一個后滑步,然后一個正蹬蹬到了劉杰的腹部,瞬間使劉杰岔氣了。
冷鋒乘勝追擊,連續的發力正蹬讓劉杰找不到了重心,使劉杰再次倒地了。
冷鋒問:“還要打嗎?”
劉杰搖搖頭。
冷鋒拍拍在地上躺著的劉杰的肩膀,說:“以后,你應該尊重身邊的每一個人,更要尊重中隊長,快去給他道歉。”
劉馨問冷鋒:“你沒事吧?”
冷鋒微笑一下說:“你看我像有事嗎?如果今天不壓壓他的氣焰,他將是第二個上官易。”
在一個烏云密布的下午L市武警邊防總隊接到通知,有一名教師被七名毒犯劫持,關在一個爛尾樓里,命令武警不惜一切代價以最快速度救出人質。
董濤把任務交給了第一中隊,冷鋒說:“給我兩個班,人質我去救!”
中隊長一口否定說:“不行,你胳膊上有傷。”
冷鋒說:“傷都好的差不多了,再說了,我是去指揮。”
董濤說:“冷鋒,你別去了,這不是什么大事,你的傷還得養幾天,讓劉馨帶兩個班去吧!”
劉馨說:“是!三班五班跟我走!”
中隊長喊:“停,別總帶357,別的班也需要鍛煉。”
劉馨說:“一班二班……”
劉馨走了以后,冷鋒對中隊長說:“你的命令是錯的!一班二班,戰斗力都不如357任何一個班的一半,你怎么能讓他們去和劉馨執行任務。”
董濤說:“冷鋒,你中隊長是想接這個機會鍛煉一下那兩個班。二十四個人怎么能打不過七個人呢?”
中隊長說:“是啊,如果是我,我就帶一個班。”
冷鋒說:“誰找我們幫忙?那是公安,他們的話有準嗎?上次不是他們弄錯了,我能受傷嗎?”
董濤說:“冷鋒,你不淡定了。”
冷鋒點點頭說:“對,我是不淡定了,可是……”
中隊長說:“冷鋒啊,你就是多慮了,沒什么事。”
冷鋒說:“希望如此吧!”
劉馨那邊已經展開了激烈的戰斗,對方并不是七人,而是五六十人。
劉馨對一個兵說:“快去通知中隊,他們有六十人,我們請求撤退并需要支援。”
正當戰士們往車上跑時,劉馨的腳被繩子套住了,并且劉馨被倒著吊了起來。
中隊長接到消息后馬上命令全隊集合并火速趕往爛尾樓,冷鋒閉著眼睛坐在車上,中隊長說:“你很舒服啊。”
冷鋒沒有說話,他只是以這種方式來掩蓋他的焦急與擔心。作為一名中國武警戰士,他必須冷靜。但作為一個人,在他心里非常重要的一個在敵人手上,他怎能不擔心。
到了爛尾樓附近,中隊長要下令進攻,冷鋒說:“不行,我們到現在也不知道對方到底有多少人,不能拿戰士們的生命來玩笑!”
中隊長說:“那你想怎么樣?”
冷鋒說:“談判,拖延時間,把全大隊的人都叫過來。”
中隊長說:“誰能去談判。”
冷鋒說:“我去。”
冷鋒換上了便裝,走到爛尾樓門前,對守門的毒販說:“通知你們頭,我是來談判的。”
一分鐘后,一個人下來說:“我們頭讓你上去。”
冷鋒走到了樓上,看到許多拿著AK74的人,他說:“我要見你們頭!”
一個最在沙發上喝著啤酒的人說:“就是我!想談什么?”
冷鋒說:“你們需要什么我們可以提供,讓我看看人質。”
那位老大對手下做了一個手勢,收下把劉馨帶來了,劉馨看到冷鋒以后并沒有說話。
冷鋒說:“不是應該還有一個嗎?”
那個人大笑起來:“哈哈哈哈,那是我們的人,用來把武警引過來。聽說武警的一個師最近要開始打擊我們這個亞洲最大的販毒集團,我們老大讓我們先收斂點,你說我手下百十來號弟兄,我收斂他們吃什么喝什么啊?”
冷鋒說:“所以你想報復?”
那個人說:“對,你很聰明,這不是個副連職嗎?想讓她走,拿一個連的戰士跟我換!”
冷鋒為了拖延時間,假裝答應那個毒販。不過因為他演得太像,劉馨也以為是真的。劉馨說:“冷鋒,我無所謂,你舍得你一連的戰士嗎?”
那名毒販說:“喲,看來又是個軍官。”
冷鋒笑了,笑的很詭異。忽然,他掏出匕首,扔向了那名毒販,匕首正好插進的毒販的胸膛,那名毒販死了。
接著,所有的毒販都將傷口指向了冷鋒,冷鋒立刻脫掉了外套,露出了身上的**大喊一聲:“誰敢開槍?”
頓時,所有人,包括劉馨也驚呆了,冷鋒解開劉馨身上的繩子,拉著劉馨的手說:“我們走。”
當冷鋒二人走出爛尾樓時,全大隊的人都趕到了,董濤問:“怎么樣?”
冷鋒說:“可以打,不過要小心些。”說完他捂住了右臂。
董濤說:“你的傷復發了?”
冷鋒說:“剛才扔匕首時抻到了,問題不大。”
董濤下令到:“全隊聽指揮,進攻。”
戰士們沖到了樓前。劉馨問冷鋒:“沒事吧!”
冷鋒摸摸她的頭說:“傻丫頭,這應該是我問你的啊。”
值得興奮的是全隊沒有一名戰士傷亡,而那些毒販全部被擊斃了。
回到隊里,董濤召集所有干部開會,會上他說:“咱們師要打擊毒販的事,只通知了咱們大隊,第二個大隊都不知道,而毒販卻知道,我想一定是有人和毒販有聯系。”
冷鋒說:“這種可能性很大,可是到底是誰,很難查出來。”
董濤說:“那就只好恢復原來的制度了,任務計劃不公開。下一秒有任務,上一秒才通知你們。”
第二中隊的隊長說:“雖然我很不喜歡這種制度,但現在也只能這樣了。”
在劉馨與冷鋒返回連隊的路上,劉馨問:“你說這個人回是誰呢?”
冷鋒說:“我怎么會知道,既然恢復了原來的制度,那么這個人想給毒販報信也很難了,不必在上面費心思了。”
劉馨說:“這次你救了我。我又欠你個人情啦。”
冷鋒說:“呵呵,我可得告訴你,我這個人啊,特別的小氣,早晚讓你還。”
一天,董濤去團里開會,回來后似乎很高興說:“今天晚上,咱們全大隊,去野外聚個餐。另外啊,帶十箱實彈。”
劉馨說:“95的子彈,一箱一千五百發,十箱是一萬五千發,大隊長發財啦?”
冷鋒笑著說:“發不發財我不管,他拿子彈給咱玩咱就玩唄。”
下午三點,全大隊的戰士都準備好出發了,但是劉杰卻沒有來,董濤喊到:“五班長。”
周猛回答:“到!”
董濤問:“你班劉杰哪里去了?”
周猛說:“啊,他說鬧肚子了,不和咱們出去了。”
董濤說:“那行,咱們走吧。”
在山林里,有一百多人,其中一個領頭的說:“我告訴你們,你們都是特殊選出來了,從今天開始你們的工作就是保護咱們集團。我在部隊待了六年,你們在訓練時,必須聽我的!”
這個人就是上官易,他不知什么原因,開始帶領一群人為保護販毒集團訓練。
當董濤所帶領的一個大隊的戰士到達目的地時,天已經黑了,董濤下令把所有車燈打開,場地就格外的明亮了。
擺好了桌子,董濤說:“兄弟們,戰友們,今天我很高興,因為你們的考核成績,在全師位列第一,現在為了你們的成績,干杯!”
戰士們干了一杯酒。
董濤接著說:“在高興的同時,我也有些不舍,因為團長金傳武就要專業了,這個位置將由我來替代。所以今天就是我帶的L市武警邊防大隊最后一次聚餐了。”
現場安靜了十幾秒,一中隊長拿著酒杯站起來說:“為慶祝新團長的就任,干杯!”
董濤說:“戰士們,我人雖然不在咱們大隊了,但我忘不了你們。我忘不了你們演習失敗時那失落而有希望的眼神,忘不了你們訓練時的刻苦與堅定,更忘不了你們明知我的命令是錯的,還義無反顧的去執行。真的,我忘不了!接下來這杯酒是我敬大家的。”
冷鋒站起來說:“既然咱們大隊長是升職了,大家都高興點,接下來這杯酒,我們感謝大隊長為我們創造的一個又一個提高自己能力的機會!”
這晚,很多人都喝醉了,但都不是很開心,因為大隊長即將離開。
第二天早晨,冷鋒走出了帳篷,看到董濤在一個石頭上坐著。冷鋒走了過去。
董濤看見他,說:“起來了?”
冷鋒說:“是的。”
董濤問:“昨晚玩的怎么樣?”
冷鋒說:“你說呢,整個大隊,沒有一個人心情是愉悅的。”
董濤說:“瞅你們那點出息,我是去支隊里工作,又不是上刑場。”
冷鋒說:“你說我們沒出息,那你呢,這么早起來一個人在外面坐著。”
董濤說:“坐著怎么了,別以為我是舍不得你們,我出來享受新鮮空氣。”
冷鋒說:“別以為你昨晚在黑暗中哭了我沒看見,我知道,你不是那么的開心。”
董濤笑了,說:“你小子,還那么聰明。人得學會裝傻。”
冷鋒說:“我知道,不過那是和外人,或者說是敵人。至于和你嘛,我看就沒必要了。”
董濤大笑著拍了拍冷鋒,這個讓他最喜歡的一個兵。
所有人都起床后,大家坐車返回部隊,在路上,大家聽到一聲槍響,然后第一臺車停下了,緊接著后面的車也不得不停下。
戰士們不用任何人下命令,都把子彈頂上了槍膛,他們都猜到了,第一臺車的駕駛員被擊斃了。
冷鋒拍拍董濤,指了指一側的樹林。
董濤下令:“所有戰士下車,向西側樹林進攻。”
這時有一百多個拿著AK74的人在樹林邊緣出現了,他們不斷向戰士們開火,戰士們以汽車為掩體,與匪徒展開激烈的交火。
匪徒的死亡人數過半,領頭的人大喊一聲:“撤!”這吸引了冷鋒的注意力。
周猛也喊了一聲:“五班的,給我追!”
冷鋒喊:“停!”
周猛把冷鋒當成最親的人,所以一向很聽冷鋒的,問:“咋了?”
冷鋒說:“你能確定樹林里沒埋伏人嗎?”
周猛說:“不……不能啊,那……那就不追了唄。”
看了他的樣子冷鋒想笑,但不可以,因為有戰士犧牲了,并且他的正中隊長也犧牲了。
董濤嘆了口氣,沒再說話。
車繼續往回行駛,冷鋒在車上對董濤說:“隊長,我知道中隊長他是你從拍張開始就一直帶著的。”
董濤說:“別說了,讓我靜一靜。”
冷鋒繼續說:“隊長,我看到上官易了。”
董濤忽然回頭問:“在哪兒?在那伙匪徒里?”
冷鋒點點頭。
董濤說:“他怎么知道,咱們今天從這里路過?難道是……劉杰?”
冷鋒說:“我也懷疑他,上官易在部隊的時候,他們關系很好,并且他又陰差陽錯的沒有參加這次聚餐。”
董濤說:“那也就是說,上官易和劉杰可能與那個販毒集團有關系啊!”
冷鋒說:“這只是我們的一個懷疑,如果沒有證據,咱們不能一口咬定就是劉杰。”
第二天,董濤叫所有干部開會,在會上,董濤說:“過不了多久,我就要去團里了,咱們大隊,不能沒隊長啊。所以我在這里推選冷鋒當大隊長,你們有意見嗎?”
眾人回答沒有。
冷鋒站起來說:“隊長,我要感謝你和大家對我的信任,但是我覺得無論是從資歷還是能力上來看,我還是不能擔此大任。”
董濤說:“我問你,軍人的天職是什么?”
冷鋒回答說:“報告,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董濤說:“那你就老老實實地給我干。你也不用擔心,你是個代理的,如果有合適的人選,你就作第一中隊的隊長。散會吧,冷鋒留下。”
眾人都走了以后,董濤說:“我讓你當大隊長你推辭什么?”
冷鋒說:“他們資歷都比我老,我直接當大隊長了,他們肯定有意見啊。”
董濤笑著說:“你小子,插了毛比猴還精!我就知道你是這個意思,沒看我后來假裝生氣,命令你嘛,他們就是有意見也不能怎么樣!”
冷鋒說:“不過隊長,你真的就這么放心地把大隊交給我了?”
董濤拍拍冷鋒的肩膀
說:“沒錯,你有能力帶好這個大隊!對了,安排劉馨當代理中隊長兼指導員,讓李嵩當代理副中隊長。”
冷鋒按照李嵩的安排吩咐好了以后,問周猛:“老周啊,副連沒讓你當,沒什么想法吧!”
周猛說:“沒有想法,你是我兄弟,你當了大隊長我替你高興!”
冷鋒微笑一下,說:“李嵩很有能力,最重要的是資歷比你老。所以隊長安排他,也是有道理的。”
這時,傳來了敲門聲,冷鋒說:“進。”
李嵩開門進來了,對冷鋒說:“冷鋒,我不想當這個代理副連,我想在年底復原。”
冷鋒問:“為什么?”
李嵩說:“如果繼續留在部隊,我還要在干三年,我的巔峰時期已經過去了,我……我怕以后沒能力帶兵。”
冷鋒說:“你不過比我大幾歲,哪那么快過巔峰,你說話什么時候這么支支吾吾,真正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李嵩說:“我母親你知道吧!”
冷鋒說:“知道啊,她不是一直由你弟弟照顧嗎?”
李嵩點點頭說:“是,不過最近我弟弟不知受誰的影響,吸毒成癮了,已經不能照顧我母親了,所以我必須得回去。”
冷鋒說:“啊,原來是這樣啊!讓你當副連是大隊長的意思,你還是先干吧,年底再復原。”
吃過晚飯后,劉馨和冷鋒在訓練場上散步。劉馨對冷鋒說:“李嵩復原真是太可惜了,以他的實力,可能有機會提干。”
冷鋒說:“是啊,表面上看他是為了照顧他的母親,可那并不是根本原因。”
劉馨點點頭說:“我知道,你一定想說毒品。”
冷鋒說:“難道你不恨他們嗎?你的家人也是受害者啊!”
劉馨說:“恨是不用每天掛在嘴上的,記在心里就行了。”
一段時間后,劉馨說:“我們在一起吧!”
冷鋒停頓了兩秒,很自然的說:“現在不是在一起嗎?”
劉馨說:“別裝傻,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冷鋒說:“不可以,現在整個大隊,甚至整個師都在備戰,作為中隊長,我在和個時候就必須把個人問題放到一邊,你明白嗎?”
劉馨說:“我懂,我明天去支隊里參加培訓,可能得三個月才能回來。”
冷鋒說:“嗯,那祝你能取得進步吧。”
某日,冷鋒看見周猛一個人很快的在小路上行走,冷鋒叫他他也沒有說話,冷鋒覺得不對,就跟了過去。
周猛看到冷鋒跟過來了,就邁開腿跑,冷鋒沒他跑得快,離他的距離越來越遠。
當周猛開到游泳館門前,看到劉杰正在和幾個士兵說話,周猛走上前一拳打倒了劉杰。
劉杰指著周猛,對周圍的幾個士兵說:“給我上!”
幾個士兵去攻擊周猛,周猛基本上每一拳都能打倒一個。周猛對劉杰說:“廢物,還讓別人打我。”
劉杰說:“對,打你這種廢物,的確不需要其他人。”說完,他一個正蹬拉開了二人的距離。
周猛上前一個右擺拳,被劉杰格擋住了。但劉杰也因為受到很大的沖擊而身體傾斜了一下。
劉杰穩住了身體,一個高鞭腿踢向周猛的頭部,周猛一個搖閃躲了過去,并馬上出了一個后手直拳打到了劉杰的臉上。劉杰被打得向后退了幾步,可是周猛沒有停,而是一個飛身擺拳打倒了劉杰。
這時,冷鋒趕到了,攔住了要繼續出拳的周猛,問:“老周,怎么回事?”
周猛指著劉杰說:“就是這家伙一直在和上官易通風報信,不然我們才不會有那么多的戰友犧牲呢!”
冷鋒用地獄般的眼神盯著劉杰的眉心許久不說話。劉杰不敢與冷鋒對視。冷鋒說:“看著我。”
劉杰抬頭看著冷鋒,劉杰的眼神充滿了恐慌。冷鋒微笑著,但眼神沒有變,問劉杰:“是這樣嗎?”
劉杰說:“不是。”
冷鋒的表情嚴肅起來,說:“其余的人都去訓練,周猛跟我走。”
一名戰士對劉杰說:“劉哥,這一次周猛肯定得挨訓了,劉哥你怎么走了。”
劉杰向訓練場走去,五名戰士跟在他身后。
冷鋒二人到了辦公室,冷鋒問周猛:“老周,剛才的場合不適合把窗戶紙捅破,你怎么敢確認劉杰就是告密的人。”
周猛說:“上午,他說他手機設置出毛病了,問我會不會調整,我拿過手機看到了他和上官易發的很多短息。咱們每次出事以前,他都和上官易聯系了。”
冷鋒說:“他沒有理由不把短信刪除啊,難道是……”
這個時候,有人在門口說:“中隊長,大隊長讓你去見他。”
冷鋒說:“好的,我馬上就去。周猛,以后提防著劉杰一點。”
冷鋒來到董濤的辦公室,問到:“大隊長,怎么了?”
董濤指了指顯示器,說:“這是L市警方給我們發來的資料,你看,這輛貨車經常去我省和緬甸的邊界,并且這個地方沒有駐軍。并且他每一次從邊界回來,都會有面包車去接應他,這個面包車牌照一直是遮擋住的,并且只在司機住處和各大營業性歌舞廳來往。”
冷鋒說:“隊長的意思是……他是販毒的?”
董濤說:“我覺得有這個可能,按照他的行動規律,今晚應該從緬甸回來。”
冷鋒說:“好啊,我去會會他。”
深夜,黑暗籠罩著大地,月光淡淡的,星星也隱藏了光輝。一群肩佩紅色肩章的武警戰士趴在草叢中,等待著獵物的到來。
就在這時,從境外駛來一輛大貨車,在戰士們的阻攔下不得不停了下來。
司機從車上下來,問:“你們要干什么?為什么攔住我的車?”
冷鋒從旁邊走了過來,說:“干什么?這個問題應該我問你才對吧!這么晚了,你從境外回來,你要干什么?”
司機回答道:“我運一些核桃賣。”
冷鋒看著司機說:“你確定車里裝的是核桃,而不是其他的東西嗎?”
司機點點頭說:“當然確定啊,我車里裝的是什么我自己能不知道嗎?”
冷鋒下令到:“把車上的箱子都辦下來,里面的東西倒出來,給我仔仔細細的查!”又對司機說:“你放心,查完了一定幫你把貨物裝好!”
核桃灑落了一地,戰士們仔細地在其中尋找著,忽然他們發現了一個盒子,盒子里有一個塑料袋,袋里裝滿了白色粉末。
冷鋒拿著盒子又到了司機的面前,問:“能否給我解釋一下,這是怎么回事?”
司機忽然變得驚慌,說:“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冷鋒問:“你車里裝的什么,你怎么會不知道呢?”
司機說:“這,這和我真的沒有關系啊,我就是個開車的,老板讓我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冷鋒又問:“你的老板是誰?”
司機回答說:“我的老板是……”
司機的話還沒說完,大家就聽到了一聲槍鳴,司機倒地不起。
冷鋒掏出手槍,朝聲音來源的地方開了兩槍。對戰士們說:“上車,回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