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琰太會賣關子了,從今天見面開始,他的神情就很不好,我之前把自己關在小小的世界裡,不與別人接觸,根本就不會怎麼勸導別人。
更不用說在這種時候,安慰一下肖琰。萬一一句話說錯了,讓他暴走了,李央得宰了我。
我等待著肖琰的解釋,他也緩緩開口說道:“我親眼看著那顆子彈打中了偉子哥的心臟位置,我當特警過年,子彈長什麼樣子我還不至於看走眼。我剋制著自己的情緒,知道現在喊出聲只會對偉子哥更加的不利,就在我掏出手槍來,準備瞄準嫌疑犯射擊的時候,偉子哥卻先我一步出手了。”
“他衝到了嫌疑犯的跟前,一隻手抓住了他的脖子。由於嫌疑犯個頭不算很高,而偉子哥有一米八的個頭,他單手就把嫌疑犯拎了起來!要知道嫌疑犯是乾重體力活的,他絕對不可能沒力氣到毫不掙扎就被拎起來?!?
李央坐回了椅子上,他想了想說道:“你家偉子哥胸口中了一槍都沒有按照劇本倒下去,估計那嫌疑犯不掙扎是嚇傻了吧?”
“不可能吧?!蔽覞M足的吃著餡超多的水果蛋糕,舔了舔嘴脣上的奶油說道:“再怎麼被驚嚇住了,有些自然的生理反應是不可能不做的。他被掐住了脖子,會自然而然的反抗吧。”
我之所以說這些話,是因爲最近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可每到緊要關頭,哪怕我的小腿抽筋的厲害,我都能夠緊張的做出條件發射的保護性動作。
在這一點上,我現在非常的有經驗呢。
李央想了想也是,竟然破天荒的認同了我的觀點,他直接趴下低頭啃了一口蛋糕,然後看了一眼我的蛋糕,發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他故意的把蛋糕擺在了我的蛋糕附近比劃著,我端起蛋糕盤子來狠狠的咬了一口蛋糕,以此來證明我的蛋糕真的比他那塊小。
李央馬上看出了端倪,拿起筷子剛要往我身上戳,就聽到肖琰說道:“偉子哥不僅沒有因爲****中槍而倒下,還有單手拎起嫌疑犯的力量。他背對著我,我並不能夠看到全部的現場,但是當他扔掉嫌疑犯的時候,在地上的嫌疑犯,腦袋開了個大洞?!?
顯然臭道士也對這個話題開始感興趣了,他停住了對我的“打擊報復”,轉頭問肖琰:“開了個大洞是字面上的意思?還是你們喜歡用的形容詞,那嫌疑犯不過是頭撞在了牆上?”
“我從來不會用形容詞?!毙ょǖ恼f道:“嫌疑犯的左眼上方的腦殼沒了,腦殼裡面也空了?!?
我差點把蛋糕上的草莓囫圇的吞下去,想象了一下現場的情景,傻傻的問道:“嫌疑犯的腦殼空了……怎麼能空了呢?腦袋裡面的東西很多啊,起碼就有腦漿的……”
李央看了我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一副我的智商真的沒救了的樣子。
肖琰衝我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沒錯,人的腦袋裡應該都有腦子的。而嫌疑犯的腦殼空了。”
我這才恍然大悟,捂著嘴巴,差點把剛剛吃下去的好吃的全部吐出來,驚訝的瞪著他問道:“你的意思是說,你親眼看到你家偉子哥把嫌疑犯的腦漿吃了?!”
肖琰堅定的說道:“親眼所見?!?
我抿著嘴脣,盯著李央。臭道士點燃了一根香菸,坐在那裡沒說話。
“不僅性情大變,還刀槍不入,吃腦漿……”我默默的說著,眉頭不由的擰在了一起。
肖琰再次回憶著說道:“我躲在門口,驚訝的捂著嘴巴,我知道這時候不能發出任何聲音,絕對不能夠打草驚蛇。偉子哥沒有發現我,他把嫌疑犯扔在了原地,轉身走了出來。我慌忙的跑到了旁邊的廢墟里躲了起來,而他回到了門外的隊伍中,與他們匯合了。他穿了一件深色的衣服,等回到隊伍中的時候,又加了個外套,看不出彈孔?!?
“他出來的時候我刻意的看了看我的胸、口,沒有血液的痕跡??墒撬淖旖怯行┭E,還有白色的……”
他終究還是沒有把“腦漿”兩個字說出口,看著昔日受人尊敬的大哥變成了食人腦漿的怪物,接受無能是人之常情。
肖琰在說完了這些情況之後,纔看向了李央,用眼神請求他的師父可以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這種解釋最好能夠說明,他的偉子哥只是得了怪病,真的不是怪物。
可惜李央並不是一個通情達理的人,他的嘴皮子根本不受他的控制,一刻鐘不拿別人尋開心他就難受。
所以肖琰沒有從師父那裡得到任何的心理慰藉,他得到的答案只有一個。
“按照我多年抓鬼捉妖的經驗來看,那個阿偉應該是變成了死屍或者殭屍?!?
肖琰的眼神明顯暗淡了下去,他的一絲絲期望破滅了。
我看了看李央,問道:“死屍和殭屍的區別是什麼?”
“殭屍是生前自己有怨念,或者找到了合適的屍體借屍還魂,或者寄居在陰力比較強的人身上。更有甚者生前就在修煉一些禁術,死後自己跳了起來。有時候有些修煉了禁術的人可以做到百年不死,說不定他早就成爲了殭屍,只是他自己的意識不接受罷了?!?
李央抿了抿乾澀的嘴脣,喝了一口心靈雞湯,又說道:“死屍就不同了,比較低級,是受人控制的,根本沒有靈魂的屍體。殭屍是有一定思想的,有些殭屍的腦袋轉得很靈光。而死屍是沒有靈魂,沒有思想的東西。”
“有些研究巫術和蠱術的人,有讓還沒有腐爛的死屍復活幫他們做事,當然這樣的屍體也需要條件,最好的情況當然是八字相符,這樣可以更好的契合,方便使用?!?
“你都說了,殭屍是有思想的,死屍是沒有的。”我接著問道:“那麼你怎麼不能夠判斷偉子哥的屬性呢?他明顯是殭屍??!”
我完全忘記顧及肖琰的心情了,對李央提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