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蘇離小主喜歡,華某就放心了。”華幻在神智清晰的時候,特別的會看別人的眼色,天生的買賣人。
估計以他做得這種高危的買賣,沒有他這樣的性格,也是掌控不了局面的吧。
他從櫻花樹下站了起來,走到了我的跟前,親自把那顆珠子戴在了我的手上,纏了兩圈,然後拍了拍說道:“這是我武器庫的鑰匙,裡面的東西可以隨便你使用,不過……要不影響二次銷售哦。”
“你看你小氣的,那個指環都是你的了呢!”李央在旁邊一百個不情願,抱著肩膀氣呼呼的說道。
我不明白,明明有了這麼多的好處,爲什麼他就那麼的煩躁,那麼的不甘心呢?按照臭道士那麼喜歡佔小便宜的性格,這便宜佔得,已經是沒邊了啊,他還想要什麼?就連欣戚,在聽到我說有了委鬼的一隻手之後,都一臉滿足的表情呢!
看來李央知道一點,我和欣戚都不知道的內幕呢,關於這個指環的來源。
不過臭道士的話倒是提醒了我,我先是把手摸在了那顆珠子上。
在我的面前出現了很多的幻想,很多的武器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說實話,我原本以爲在我面前出現的會是什麼神器,比如波塞冬的叉子啊,孫悟空的金箍棒啊,太乙真人的拂塵啊……
可是在我面前出現的那些東西,也太正常了吧!
各種符,各種靈咒,各種破銅爛鐵。
這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顯然華幻再次發覺到了我臉色的難堪,他笑著解釋道:“蘇離小主不要嫌棄華某的武器庫,這裡面的東西可都是非常稀有和珍貴的,不要小看那些東西,在關鍵的時刻,會幫你大忙的。”
“呵呵。”我用平淡的語氣,故意地讀出了這兩個字,無奈地聳肩說道:“我怎麼記得,當初有人給我那個布包的時候,說得也是同樣的話呢?那黑驢蹄子和黑血,在關鍵時刻可以救你一命……事實上救我的,可不是那些東西。”
“蘇離小主,記仇可是不好的習慣。”華幻在跟我說這話的時候,腦袋明顯地往李央那邊瞟了瞟,意思很明顯,我就是跟著這位大爺學壞了的。
嘛,這件事兒我自己都承認了。
似乎對於華幻武器庫的事情,李央和欣戚都沒有意見。
先不說欣戚,李央可是經常來跟華幻做買賣的和買東西的,他能夠接觸到這方面的東西,再說以他好管閒事的性格,倘若華幻真的騙了我,他能不說嗎?
既然臭道士都在那邊生悶氣,什麼都沒說呢,我也就放了心,從手上把那枚指環取了下來,抓住了華幻的手腕,把他的手掌翻了過來,掌心朝上,然後把指環放在了他的手心上。
我盯著那指環,最後咬著嘴脣不甘地說道:“嘛,它暫時是你的了。不過好似它是非常厲害的東西呢,我可不保證,從李家的墳頭回來之後,我不會把它搶回去,我可是跟著臭道士什麼好的都沒學,淨學了一些翻臉不認人,過河拆橋的本事。”
“哎,哎,我可沒教你當著人的面,說人壞話的本事,你這是誹謗,完全的誹謗,我李央行走江湖,靠得就是義氣、仗義,從不欺騙別人。”臭道士在旁邊不樂意了,拍了拍胸口,結果力氣太大,把自己嗆了個半死,蹲在了牆根邊上拼命咳嗽著。
喝!我們也是真親的朋友,沒有一個打算過去安慰一下他的,聽那動靜,他都快要把嗓子眼給咳出來了。
華幻低頭看著我放在他手掌心的那枚指環,帶著笑意地說道:“那還請蘇離小主不要忘記今天說得話,我華某人隨時候著。”
他說這話的時候,再搭配上他那張永遠在奸笑的狐貍面具,還真是出奇的令人不爽。
不過我聽得出來,他是真的在盼望我回來,把這指環拿走。
還真是奇怪的人呢。
好吧,反正我最近遇到的人,就沒一個正常的。
華幻微微吸了一口氣,從他的面具之後,突然騰起了一陣白色的煙霧,我下意識的捂住口鼻,覺得他又在計劃什麼不好的事情呢。
那煙霧慢慢地湊到了指環的周圍,竟然被指環全部吸收了。
等到一絲煙霧都不剩的時候,指環發出了微弱的光芒,就好比木炭剩下的最後一絲火光。
可那火光有燎原的趨勢,在緩緩燒了一會兒之後,猛然一陣風吹過,櫻花的花瓣掉落下來的許多的同時,華幻手中的指環也燒了起來!
火勢很大,華幻的整隻大手都被燒著了!
我趕緊的轉身找著能夠滅火的東西,沒找著。
我看到了旁邊櫻花樹下的泥土地,抓著他的胳膊想要他把手拍在泥地上。
然而華幻用另外一隻手輕輕地拍了拍我,示意我震驚下來,他拿著我的手,覆蓋在了他著火的那隻手上。
這是怎樣啊!是讓我陪著他一起被燒麼!我們兩個還沒熟悉到這個程度啊喂!這根我們說好的不一樣啊!
我一萬個不情願,可他的手那麼大,哪怕只是輕輕地拽著我,我都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他輕輕一個用力,我的腳就離地了,基本是被拽著來到了他的跟前。
我用求助的眼神看向了李央和欣戚,李央已經不咳嗽了,可他們兩個沒有要解救我的意思,反而瞪著大眼睛等著看熱鬧呢。
我有些後悔要和他們兩個一起去李家的墳頭了,就這種隊友,有沒有默契,有沒有同甘同苦的義氣,有沒有!
我兩根小腿在地上踢蹬著,由於我的腳尖還是能夠著地的,在李央和欣戚的眼中,我好比在跳節奏很明快的舞蹈,只是動作不怎麼好看,臭道士都開始不客氣地笑起來了。
華幻淡定地抓著我的手,終於還是蓋在了他著火的那隻手上。
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想著這隻手是不能要了。
結果……
一陣徹骨的涼,讓我感覺好似寒冬臘月,氣溫零下五十度,而我只穿了個短袖站在風雪裡,別說打哆嗦了,直接成爲冰棍,無法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