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難道我之前不是個……娘們?
不對,啊,我是女的,可不是娘們……
也不對……
總之,在恢復(fù)了記憶,和祁文互相相認(rèn)了之后,我怎么覺得,我的智商直線下降呢?
李央顯然看出了這一點,他一邊在前面奸笑著,一邊往下奔跑著,那樣子要多賤兮兮的有多賤,我真的想要去跟著欣戚學(xué)習(xí)一手好的“小蘇飛刀”技術(shù)流了。
我們兩個在外人眼里,是一前一后追逐著、打鬧著,非常開心的跑到了一樓的客廳,實則我們兩個里暗藏殺機(jī),我是沒追上這個死道士,不然一定不客氣的在他屁股上捅一刀。
自從我和祁文相認(rèn)之后,他這個電燈泡,和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已經(jīng)笑話了我好幾個小時了,每次見到我,那笑容奸詐的我一點都不想理他。
客廳里聚集了不少人,大家各自的找了地方坐著。
劇組的人在收拾東西,擦拭著各種機(jī)器,準(zhǔn)備回程。
副導(dǎo)演在看著之前拍攝的東西,擰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的心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明明他們手中有錄像帶呢,即便趙管家用了什么手段,他們都還記得薛冰冰和我的事情,不是嗎?
李央看出了我的心思,他悄悄地站在我的身后,拍了拍我的肩膀,給我依靠。
我咽了咽口水,走到了人群中央。
是副導(dǎo)演先看到我的,他無奈地放下了攝像機(jī),沖著我點了點頭,說道:“你這兩天辛苦了。”
“哦,沒什么。”我慌忙說道,也不知道他說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只能夠先敷衍應(yīng)和下來了。
“副導(dǎo),道具組的尹尋不知道哪里去了,還有總策劃張斐揚,薛冰冰的助手也不見了。”來報告的是一直跟在副導(dǎo)演身邊的燈光師。
副導(dǎo)演無奈地嘆息了一聲,雖然這兩天,他吃的食物,先不說在城市里有沒有這么新鮮的,即便是有,去大飯店吃,一頓也得上萬的水準(zhǔn),可是他還是看起來特別的憔悴。
因為這部不知道到底為了誰的劇,他快要被榨干了,任何方面的。我總覺得這部戲拍完了,他不是要去休假個幾年,就是要永遠(yuǎn)的退出影視圈了。
副導(dǎo)演并沒有回應(yīng)燈光師的話,而是轉(zhuǎn)頭面向了我,有氣無力的說道:“蘇離你來了,好像兩天沒有見過你了呢,可是這攝像機(jī)里又有你……哎,估計是我這兩天真的是太累了。”
“那是啊,肯定是太累了。哎,管家,快點給副導(dǎo)端杯參茶來,副導(dǎo)特別喜歡喝呢。”沒等我回答,李央已經(jīng)幫我擋了。
聽到參茶,副導(dǎo)的眼睛也是一亮。
這里提供給客人的人參,雖不是那幾十年幾百年的野生人參,卻也怎么都是干凈的土地生產(chǎn)出來的野生人參,再加之上好的配料,和絕頂?shù)拇髲N,最重要的是欣戚的方子,調(diào)配出來的人參茶真是絕了。
這兩天副導(dǎo)就靠著這人參茶活了,幾次都快想要暈死過去,都是被這茶給救回來的。
反正葉云飛也不是小氣的人,已經(jīng)給副導(dǎo)包了一些配方回去,給他塞進(jìn)行李里了。
果然人參茶這個引子非常的好,在趙管家端上茶來的時候,副導(dǎo)一直沒再問我什么話了,倒是讓我輕松了不少。
人參茶端上了桌,只有副導(dǎo)和李央的份兒,我眼巴巴的看著,聞著一點苦味都沒有的茶,咽了咽口水,眨巴著眼睛望著趙管家。
趙管家淡然的端著手中的托盤,托盤里是一整壺的人參茶,可是他一點沒有要給我倒一杯的意思。
見我抿著嘴唇望著他,趙管家對我微微頷首,淡然地?fù)P著嘴角說道:“老爺特別囑咐過了,這茶勁兒大,是給少爺準(zhǔn)備的,我這就給他端上去,讓他補(bǔ)補(bǔ)身子,好讓老爺早點補(bǔ)身子。而小姐等著中午的補(bǔ)湯吧,在火上給你熬著呢,熬了一整個晚上了。”
我臉一下子就紅了,這是什么狀況。
李央喝著參茶呢,被趙管家的話給逗樂了,差點一口把所有的茶都噴出來,他最喜歡湊熱鬧了,沖著我一直抖著他那條粗粗的眉毛。
我早晚的給他刮干凈了!
沒一會兒,客廳里的人算是湊得很齊了,除了燈光師說的那幾個人。
我心里明白著呢,他們應(yīng)該是等不到那幾個人了。
我時不時的觀察著大家的反應(yīng),思索著他們到底還記得多少。
李央倒是一點都不嫌事兒大,大聲的說話,大聲的笑,大聲的吩咐傭人們做事,好像他是這棟別墅的主人似的。
他的“大氣”讓很多人的目光總往我們這邊瞄,我怕他們會想起什么來,平添麻煩,好幾次踩臭道士的腳,可他非但沒有收斂一些,還越來越猖狂了。
我好不容易找了個借口,拽著他來到了角落里,煩躁地說道:“你這是想把我往火坑里推啊?”
“你個傻孩子,我怎么可能害你啊,你就不能看我眼色?”我們兩個縮在客廳門口的連廊,和室外的門中間的角落里,壓低了聲音,誰看誰都不爽的互相指責(zé)著。
我還不樂意呢,仰著腦袋看著他,生氣的說道:“你怎么不看我眼色呢?我連腳色都用上了,你不是還把大家的目光往這邊引嗎?”
“那有什么?我本來就是一個光彩照人的男人,他們從一開始就知道了,我不說話,安靜的坐在那里,他們反而才會覺得奇怪,你懂不懂啊!”李央用小拇指摳著鼻孔,不屑地嘚瑟著腿說道:“再說了我是在觀察他們的反應(yīng),并且你越是表現(xiàn)的大方,越是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他說的那么有道理,我根本無法反駁。要不說這種事情,還是臭道士有經(jīng)驗?zāi)兀裎疫@種從小都是三好學(xué)生,沒犯過錯事的人,總覺得心里有些嗝應(yīng),不知道如何是好。
“小離子呀,事情不是你做的,你那么的緊張做什么?”李央見我臉色不太好,無奈地拍著我肩膀說道:“好了,吃過午飯他們就會走了,我覺得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變化,這部戲啊,就連葉秋墨在,恐怕也是不會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