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葉雲飛肯定有事情瞞著我。
不過那是他的過去和隱私,說與不說都是他自己的決定,我不能夠強迫。
葉雲飛口口聲聲說他是“普通人”,祁文都那麼大的兒子了,我從小就在他的身邊長大,如果那時候真的是他的實際年齡的話,那麼現在祁文起碼將近四十歲了。
反過來推斷的話,葉雲飛的年齡起碼六十多,可是他的臉是如此的年輕,眼角的細紋都很少。
我覺得不能夠單單的用,葉家的人長相顯得年輕來推斷。
不僅僅是葉雲飛,就連大夫人都是這樣的“年幼臉”,這家人實在太奇怪了,我甚至都會懷疑,老夫人是個小女孩。
不是有“天山童姥”那樣的存在麼。
先不說葉家人普遍長得太年輕這件事情,他們有個很大的共同點——那就是真的不管別人答應了沒答應,只要是他們想到的事情,就會直接動手啊!
葉雲飛說,他要試試那些辦法,看看能不能幫我把召喚獸召喚出來。
沒等他說完,我就覺得一陣惡寒,總覺得我要倒黴。
果然在對於他們的瞭解上,我從來沒有出過差錯。
我根本沒在葉雲飛的臉上,看到關於他仔細琢磨了什麼方案的影子,他就猛然一推,把我從那個“鋼筋鐵骨”的傘裡推了出去。
他是看到了商冉過來,才採取了這樣行動的。
所以我從傘裡出去的時候,不僅被他推得踉蹌了一下,還跟商冉來了個正面相對,帶著些許的尷尬。
我往旁邊躲了躲,可惜我的反應總沒有葉雲飛快,他早就看穿了我的意圖,在我要躲的地方等著我了。
我人過去的同時,他就一腳踹在了我的屁股上,把我踹了出去。
反正不管怎麼樣,他的意圖就是讓我正面的面對商冉的攻擊。
商冉當然沒在對我客氣的,她變成了那副鬼樣,還是我跟她說的,她打不過黑衣人,拿我撒氣。
剛剛我們一直躲在傘下,葉雲飛的行動還比她快,她早就煩躁地想要吃人了,我甚至看到她由於不解恨,跑到了旁邊的一棵樹下,衝著樹幹就咬了一口。
不過之前我的一個骨鞭打在了她的面門上,她缺少了一顆門牙,不然剛剛她的那種行爲,肯定能夠給我帶來非常大的震撼力。
我一邊和商冉正面交手,一邊被葉雲飛在背後“陰”,他甚至好幾次故意地抓住我揚起的骨鞭,讓骨鞭不能夠順利地打在商冉的身上。
但是葉雲飛還算心裡有數,他不能讓我出事,不會做得特別過分,看商冉的確要傷害到我了,就會把骨鞭鬆開,亦或者幫我甩一下骨鞭,讓骨鞭打在商冉的身上。
那麼幾個回合下來,我的體力已經開始出現斷裂口了,我口口聲聲地保證,在“太平日子”的時候,一定要好好的鍛鍊身體,去健身房,去上瑜伽課。
嘛,不是我沒有做到,是事情真的一波接著一茬的,一點都不給我機會啊!
我本來就屬於那種肺活量幾乎忽略不計的人,偶爾的一點爆發力,爆過那麼幾秒鐘之後,就泄氣了。
但凡有個體力好的,我就得哭。
終於在商冉差點兒把我的一隻耳朵切掉的時候,我終於爆發了,扭頭跑向了葉雲飛,一下子把他從傘下拽了出去,煩躁不堪地喘著粗氣說道:“別裝許仙了,你行你上啊!躲在背後陰我算怎麼回事!閒著無聊消耗體力麼!”
見我脾氣爆發了,葉雲飛這才吧唧了幾下嘴巴,說道:“看來這個方法不行啊,我原本以爲在極度危險的情況下,會觸發召喚獸的開關呢。”
“你原以爲?!我從毒物裡衝出來的時候,都快死了,召喚獸也沒出來啊!你怎麼想的,你這是坑我麼!”我現在太后悔了,真的太后悔了,他犯癔癥的時候,我就應該讓商冉把他解決掉的。
把葉雲飛解決掉,就是爲民除害啊!
他倒是猛得一拍手,恍然大悟般的用手拍了拍大腿說道:“哇哦!你不早點提醒我,對啊,我完全忘記了,來,我們嘗試下一個方法。”
“別……”
“別”字的“b”音我都還沒發完呢,葉雲飛從清蓮劍裡拿出了一根針刺,衝著我就劃過來了。
他的針刺和商冉的可不一樣,就是一般的鐵針。
不過這位大叔,您的針刺前那些彩色斑斕的顏色是怎麼回事啊?你確定那玩意兒能往我身上戳?你確定現在實施的措施跟方案一不一樣?
因爲我怎麼都覺得,葉雲飛的“方案一”就是逼我去死的。
而現在不管他換幾個方案,似乎結果都差不多,無非是想讓我花樣作死。
葉雲飛完全忘記了,他的清蓮劍裡藏著的針刺是帶毒的。他滿腔熱血、滿臉奸笑的把針往我的肩膀上一劃。
鎖骨上的血如同水珠般的滑落,落在了莫離的紋身上。
傷口很淺,流出來的血跡也不多,可是我怎麼感覺傷口麻嗖嗖的呢。
葉雲飛在劃了我一個血口子之後,手中拿著針刺,抵擋著商冉的攻擊,還滿足地看著我。
看著看著,他的笑容就僵持在了臉上。
他低頭看了看手中的鐵針,又擡頭看了看擰緊了眉頭的我,尷尬地笑著說道:“那個……這個毒麼……嗯……毒性不是很深的,真的,正常的人,不出三十分鐘就會心臟麻痹而死。但是兒媳婦,我相信你不是正常人噠!”
句子結尾那個“噠”是幾個意思。
說完了這句話,衝著我擠了擠一隻眼睛是幾個意思。
你真的當這是漫畫呢,說不死就不死,斷了腦袋還能當皮球踢啊!
我怎麼懷疑這位中二病大叔的智商,還沒有李央高呢!
完了,完了,我現在竟然開始懷念那隻臭道士了,估計我離死也不遠了。
葉雲飛的表情相當尷尬,偷偷地瞥眼看我,在發覺到了我盯著他的眼神後,就裝作沒看到我的樣子,努力地跟商冉作戰去了,甚至吹起了小口哨,想把他的這一絲絲“手誤”事件,輕描淡寫的帶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