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還一族?”我不明白了。
李央悄悄點(diǎn)了點(diǎn)頭,拽著我的胳膊,讓我離得他再近了一些,輕聲說道:“他們長得像人,又不是人,生活在陰濕的地方,不常見人。偶爾的被人抓住,那個人算是倒霉了……只要讓他們蘇醒過來,你生或死,你走運(yùn)或者倒霉,都是他們做決定的。他們沒大家想象的那么好。”
“之前有幾個以為走大運(yùn)的,挖到了太歲,賣了出去,錢拿到手沒多久就離奇死了,有那運(yùn)氣賺錢,沒那命花錢。”
我仔細(xì)地想了想,似乎真的是這樣哎。
之前有好多新聞都在說,某個不知名的****從哪里挖出來一塊太歲,或者“撿到”一塊太歲,賣出了很高的價錢。
有些土豪相信這玩意能永葆青春,甚至不惜動用上億的資產(chǎn)來買。
問題就是,真的有賣出去的,可后來那人怎么樣了?似乎真的沒人知道了,也沒有后續(xù)的報道了。
突然成為了億萬富翁,總不會躲進(jìn)深山里了吧。
想想還真是細(xì)思極恐呢。
我咽了咽口水,心想著,過會兒咬一口那個老頭子,不知道會不會讓我永葆青春呢。
“那……他是太歲還是人參?”我小心翼翼地問道。
話剛問出口,就聽到車子那邊傳來了特別不滿意地聲音,委鬼用他特有的扁聲音說道:“你們兩個做什么呢!快上車。”
李央馬上灰溜溜地鉆進(jìn)了后車座,我不知道這只精怪到底有多么的厲害,可是從李央的表情上來看,他不想惹他的心態(tài)是真真的。
我配合地馬上轉(zhuǎn)身來到了車子的副駕駛,沒走一步都在考慮,他為什么非要我坐在副駕駛的座位上。
直到我坐上了車子,安全帶還抓在我手中,沒有系上呢,委鬼已經(jīng)不客氣地一腳油門,把車子開出去了十米遠(yuǎn),那駕車的技術(shù),怎么就讓我不自覺的想起了葉秋墨那位“車神”呢?
他們兩個絕對有得一拼,可以來一場公平、公正的飆車大賽。
我慌忙地系上了安全帶,才沒讓自己甩在擋風(fēng)玻璃上。
委鬼穩(wěn)穩(wěn)地坐在車上,好像地球引力對他來說絲毫沒有影響力。我悄悄地乜眼看他,一直在想,以他的身高到底能不能,勾到座位下面的剎車和油門。
不過倘若委鬼真的是太歲或者人參那種屬性的話,以他起碼一米六的身高來說,真的算是巨大型的了。
不管我看到了多少新聞,這么大的還是沒有見過的,最大的一個也不過半米左右吧,還是個太歲,沒有形狀的,看起來就是塊肉。
我扭頭看了看欣戚和李央,他們兩個穩(wěn)穩(wěn)地坐在后座,早就系好了安全帶,一副非常有經(jīng)驗的樣子。
是不是朋友啊!剛剛怎么沒說一聲啊!
我氣憤地輕哼了一聲,再次轉(zhuǎn)頭的時候,嚇得眼珠子差點(diǎn)從眼眶里滾落出去。
前面那是……那是……那是墻啊!
可是委鬼一點(diǎn)沒有要停下的意思,反而一腳踩在了油門上,這是什么節(jié)奏?一車人要一起殉情嗎?
這對象有點(diǎn)錯了吧?!
我慌忙地轉(zhuǎn)頭對著委鬼說道:“墻……墻……墻……墻!”
委鬼扭頭輕蔑地看了我一眼,翻出了白色的眼瞼,不過轉(zhuǎn)瞬就沒有了。
等我再回過頭去的時候,周圍的景色已經(jīng)發(fā)生了變化。
我們在一條寬寬的……山路上?
周圍都是田,田里種著不少的東西,由于我是個地理和植物白癡,所以不知道我們已經(jīng)穿越到了哪里,更不知道旁邊種著什么東西。
“這……這是……怎么回事?”我驚恐地看著窗外,以為我們正行駛在陰曹地府的康莊大道上。
我甚至偷偷地擰了自己大腿一下,疼!
我還是有知覺的,應(yīng)該沒有死。
委鬼瞥眼看了看我,冷哼了一聲。
我咽了咽口水,安慰了一下我受傷的小心臟,慌忙的轉(zhuǎn)頭往車后座看了過去。
這一看不要緊,我再次差點(diǎn)咬斷自己的舌頭,小心臟再次要蹦跶出去了。
我尷尬地咳嗽了一聲,對著委鬼說道:“那個……伯伯?我可以喊您伯伯的吧……”
“委鬼。”他冷哼了一聲接話道。
“嗯,嗯,委鬼大人。”天知道我為什么會不自覺的加上“大人”這個后綴的:“那個……后座上,后座上沒人了啊!我們剛剛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是穿越了嗎?是穿越了空間還是時間?還是說我們已經(jīng)死了?李央和欣戚呢?他們該不會是在穿越的時候,被夾在門縫里了吧?我們是不是應(yīng)該找找他們兩個?”
畢竟剛剛李央偷偷摸摸地和我說了那些話,讓我對身旁的這個人,已經(jīng)有些害怕了。
我從后視鏡里一瞧,喝!我的嘴唇都嚇白了,腦門上一層汗。
我可不能死在這里,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但是現(xiàn)在,得先救李央和欣戚啊!
“你不用擔(dān)心他們兩個,倒是可以擔(dān)心一下你。”委鬼從側(cè)眼看我的時候,是有一層白色的,好似沒長好的眼瞼一樣的東西的。
就因為有這層?xùn)|西,讓我總覺得,他根本沒在看我的,我們兩個的眼神中間,隔著一層“窗戶紙”。
我咽了咽口水,我是沒敢表現(xiàn)出來啊,我是真的有在擔(dān)心啊!
“聽說你提議,搶了我們家掌柜的。”委鬼在又開了一段距離之后才開口說道。
我的五官都要扭曲了,抽了抽嘴角說道:“那都是誤會,我是開玩笑的,我可沒有……那個想法……”
其實(shí),還真有。
我感覺委鬼一直在看我,他一個開車的不看路合適么!
他的眼神中間隔著他的眼瞼,我看不到他到底是什么樣的神情,這讓我感覺有些局促和不安,緊緊地抓著衣服的角,揉搓著。
“我還沒見過膽子那么肥的人。”委鬼冷冰冰的說道。
我深吸了一口氣,感覺怎么解釋都有些無力了,干脆聰明地閉上了嘴巴,我知道,他肯定還有下文的。
沒想到我是這樣的態(tài)度,沒有再慌張的去做解釋,倒是讓委鬼對我刮目相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