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零再也說不下去了,長時間的坐在原地發(fā)著愣。
顯然這段回憶對于她來說是非常痛苦的。
我也沒想過要逼迫她什么,不過現(xiàn)在的時間真的不等人。
見我一臉焦急,又欲言又止的模樣,華幻終于忍不住了,對著我們說道:“李家的人并沒有遵守承諾,在答應(yīng)了放過他們一家之后,還是以理由為威脅。因為他們找不到更合適的,作為當(dāng)家的爐鼎,所以他們找到了他的爸爸,告訴他,如果他配合的話,可以放過他們?nèi)遥⑶艺疹櫵麄兊纳??!?
“由于從小就被作為靈力者和爐鼎來培養(yǎng),他們并沒有多少的生活技能。幫助生活這一點,對于要養(yǎng)活女兒的他們來說,是真的非常有必要的。他的媽媽以為自己的老公天天出門,是工作去了,實則他是去了李家?!?
“為了得到更多,李央的爺爺最終還是故意的,裝作無意的樣子,給了他們媽媽一些線索,讓她自己發(fā)覺到了,這難以接受的事實。本來就身體不好的女人,瞬間垮了下來,帶著怨恨離開了這個世界。”
華幻說得一點都沒有感情。
的確,這也不是他能夠管的事情。
可讓人聽得冰冰冷冷的,心里也不是特別的舒服。
我記得李零是被李央送去了山頂?shù)墓疟ぶ械模@么說起來的話,李央還是個不錯的人呢。
怪不得李央那么的不喜歡當(dāng)家的位子,也更加的不喜歡爐鼎,原來是因為這個。
“而后,李家的人發(fā)覺到了她的存在。”華幻抬頭,用下巴指了指李零的方向,接著說道:“并且發(fā)覺,雖然她是女的,可是她有著強大的靈力,甚至快要超越李央的靈力,剛好用來做爐鼎?!?
李零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的眼淚只在眼眶里打了打轉(zhuǎn),并沒有落下來,雖然年紀(jì)不大,可她是堅強的。
穩(wěn)定了情緒之后,她才繼續(xù)說道:“當(dāng)時我的爸爸已經(jīng)被他們抓走了,說是抓走,其實那時候他也沒有多少力氣了,早一步知道了幾位長老的計劃后,李央找到了我。其實他早就知道我的存在了,更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畢竟我們有著同一個媽媽,都是自己的心頭肉,媽媽不可能不想看看他的?!?
“媽媽的死給了李央很大的打擊,為了不重蹈這一覆轍,他決定保護(hù)我,像一個男人一樣,那時候他也不過是幾個十幾歲的孩子。他藏了我?guī)啄?,并且像我保證,會成為李家的當(dāng)家,來改變李家的格局?!?
“可幾年下來,他發(fā)覺,想要改變李家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他開始走別的路子,最終搭上了古堡的路子,起碼那里是李家還不敢觸及的地方,他把我送了過去,當(dāng)我是祭品?!?
我知道李央總是口是心非。
他為了把別人從自己身邊推開,會說一些狠話。
雖然古堡收留李零,肯定會提出一些條件,李央為了保護(hù)她,一定會答應(yīng)那些條件的。
他口頭上說,李零是祭品,有著強大的能力,是爐鼎的好料子,可實則他一直在保護(hù)她,她這幾年生活的還不錯,起碼生活無憂。
并且李央還可以得到一些古堡的消息,算是一舉兩得的事情。
表面上來看,李零是祭品,可事實上,真正的“祭品”,是李央吧。
李央為了這些事情付出了太多、太多,他沒想著得到什么回報,以他個人的力量是不可能改變李家的,他是放棄了?還是在另辟蹊徑呢?
畢竟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家的他,很多事情不能夠在明面上做了。
唔,起碼保護(hù)住了妹妹的性命。
“像是這樣的人,在李家成為不合格者,這樣的人,一點權(quán)力都沒有。”華幻接著對我們解釋道:“旁系的人,只有成為爐鼎,他們家的人,包括他自己才能夠成為李家的人,而那些失格者,只能夠自己存活,李家是不會養(yǎng)活這樣的閑人的。一旦成為了不合格者,那么他們將不會享有李家的任何權(quán)利,當(dāng)然包括,進(jìn)入這祖墳的山?!?
這么想起來,都不知道到底是不合格者好,還是合格者好了。
各人有各人的追求吧。
本來李家的祖墳山,就只有那么幾個人有權(quán)利進(jìn)入的。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對華幻問道:“李央的天生技能是,能夠穿越這些屏障,沒有任何的阻礙。如果是這樣的話,為什么李家的人,會把他驅(qū)逐出去呢?他們就不害怕李央從這里回來嗎?”
華幻和李零都看了看我,欲言又止。
看來這里面,又是另外一個故事了,事情連著事情,故事套著故事,門道太多了,我都覺得頭疼。
現(xiàn)在想來,還是在學(xué)校的日子無憂無慮啊!
雖然沒有說話,可李零突然想起了什么,一個箭步再次沖到了華幻的跟前,從口袋里掏出了一柄黑色的小彎刀,剛好趁手那種。
借助屏障的反彈力跳了起來,從背后攔住了華幻的脖子,彎刀抵在了他的脖頸上,壓低了聲音,陰森森的問道:“你到底是誰?為什么會知道這么多?”
按照華幻的個頭,李零不過達(dá)到他的腰際,想要保持著脅迫他的動作,她得一腳蹬在屏障上,一腳蹬在華幻的后背上,動作高難度到感人肺腑。
李央和李零的事情,知道的人當(dāng)然不會太多,知道這么詳細(xì)的,估計也就只有他們兩個本人了。
知道的越是詳細(xì),對于當(dāng)事人來說,就越是危險。
李央已經(jīng)遇到了危險,李零的擔(dān)心不是無來由的。
那柄小刀看起來特別的鈍,不過應(yīng)該和我們之前看到的那些個黑色材料的東西一樣,不能夠被表面的遲鈍所迷惑,實則銳利的很。
我無奈地再次跑過去勸架,說道:“雖然不知道他是如何知道的,不過真的很少有他不知道的事情,我們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救人,不要內(nèi)亂了。他是來幫忙的,你相信我。”
“什么都知道?”李零疑惑地蹙了蹙眉頭,又看著華幻的狐貍假面,呢喃的說道:“奸笑的狐貍假面……您是華幻,華老板?真是失禮了。”
在空中翻了兩個滾兒,落在了地上,李零態(tài)度轉(zhuǎn)變之快,完全讓我拐不過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