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特別的不高興。
面對著敵方來襲,我竟然腿一軟給跪下了,哪怕我心中各種怒火,這會兒連罵出來的力氣都沒有。
在跪倒之后,又軟綿綿地側(cè)身躺在了地上。
這是我第二次的面對那些毒液了,我都不知道黑寡婦那一個肚子里,到底能藏多少毒汁,明明莫離都咬掉她的三分之一肚子了,那毒液都沒有往外露出一些來的?
過了幾秒鐘之后,眼前不僅僅有綠色的毒汁,還有青色的地獄火。
在黑寡婦噴濺了毒汁之后,莫離立即扔出了地獄火,地獄火把那些個毒汁竟然都燒沒了,這也是我沒有想到的。
可問題就是,毒汁是呈發(fā)散狀的,總會有一滴兩滴的,濺落在我的身上,把我的衣服和皮膚燒個大洞。
莫離看了我一眼,一臉的小媳婦受了委屈的樣子,好像我會責(zé)怪它似的。
我有氣無力地躺在地上擺了擺手,示意它趕緊地拿下這個黑寡婦,這是你親愛的媽媽我,為你準(zhǔn)備的大餐呢。
身為靈獸的莫離,當(dāng)然非常需要鬼獸這樣的養(yǎng)分。
面前這只鬼獸,雖然被養(yǎng)到這么大,是長年累月的,一點(diǎn)一點(diǎn)積累起來的,并不是像葉幼怡那樣,是人民幣玩家,心狠手辣的,用那么短的時間把原體蟲子給養(yǎng)了起來。
像這個女人,在這個地方,幾百年的沒有出去過,認(rèn)為這里就是最安全的,養(yǎng)這只鬼獸也用了差不多的時間,就是用她吃剩下的那些靈力者的幻境養(yǎng)分,來把鬼獸喂養(yǎng)起來的。
所以對于莫離來說,這只鬼獸似乎除了進(jìn)階了三次,是個好的營養(yǎng)品之外,也沒什么用處了。
怎么說呢,就好比鮑魚,有野生的,幾百一克,營養(yǎng)價值極高。有養(yǎng)殖的,五塊錢一個,和野生的長得沒什么區(qū)別,還格外的肥大,可能除了營養(yǎng)稍稍欠缺之外,差別也不大。
面前的這只黑寡婦鬼獸,對于莫離來說,在三進(jìn)階的鬼獸里面,算是最沒有領(lǐng)養(yǎng)的了吧?徒有一個空空的巨殼。
可再怎么說,也比沒有強(qiáng)。莫離自從跟隨著我以來,還沒吃過三階鬼獸呢。所以莫離還有點(diǎn)小小的興奮。
之前我就察覺到了一個問題,再怎么說莫離都是召喚獸么,偶爾的出場讓它好比出來放風(fēng)一樣,一般到了這種情況下,哪怕我要求它速戰(zhàn)速決,它都會拖上一點(diǎn)兒時間,耍耍帥啦,玩玩獵物啦,讓獵物感覺到恐懼啦。
好像那些獵物在最驚悚的時候,散發(fā)出來的靈力最高似的,反正它非常喜歡,在獵物們害怕到極致的時候,再一口把他們給吃掉。
也是小壞蛋一個啊。
這可不是我教給它的,畢竟我……嗯……是個大好人,沒錯,是個好人。
在被莫離擋下了毒汁之后,黑寡婦轉(zhuǎn)身就跑,她如果還在這里的話,就會被莫離一口一口的吃掉,并且她知道,哪怕她的命門我還不知道在哪里,如果莫離一口地獄火噴過去,別說命門了,她連沫沫都不會留下的,會變成空氣,隨風(fēng)而散。
所以在這種時候,黑寡婦只能夠采取迂回的策略,她要吸引莫離的注意力,把它帶到別的地方,再偷偷回來對付我。
反正她也看出來了,我此刻一點(diǎn)力氣都沒有,也跑步到哪里去。
被“放倒”了的我,剛好和委鬼支起來的屏障面對著面,我能夠看到委鬼和葉秋墨他們正在看著我。
葉秋墨蹙著眉頭和我四目相對,他站在原地沒有動彈。
委鬼同樣的微微蹙起了眉頭,他們似乎都在擔(dān)心我的狀況,可沒有一個人過來看望我一下。
還是葉云飛沉不住氣了,他想要把我拖回去,往前走了一步。
我看得出來,委鬼和葉秋墨都在觀察我,都在看我的情況到底是什么樣子的,他們不知道我到底怎么了。
而我生氣的是,葉秋墨用祁文的臉,用祁文的眼睛,用祁文的那種表情來審視我,讓我特別的不舒服。
我不知道發(fā)生這樣的事情的話,祁文會采取什么樣的辦法,是過來找我呢,還是和葉秋墨一樣的站在那邊盯著我看。
況且他的眼神,死死地盯著我,好像要看出點(diǎn)什么來。
我不明白的,就是他想要看出什么來。
該不會是文藝的想要在這種時候,看透我的靈魂深處吧。
我翻了個白眼,沖著葉云飛擺了擺手,意思是不讓他過來。
相比較于在委鬼的屏障里,他們比較安全,出來的話,就是黑寡婦的靶子。再說了,趙管家還靠在那邊,一臉的茫然,顯然還沒從娜塔莎那個幻境中回過神來。
我示意葉云飛還是去管好趙管家吧,現(xiàn)在他可沒閑工夫來管我。
葉云飛止住了腳步,回頭看了一眼趙管家,還是繼續(xù)眼巴巴的望著我,我現(xiàn)在的處境就好比他們都是還沒感染病毒的,在看著一個被感染病毒的我,是怎么死掉的。
我抽了抽鼻子,平靜地回看著他們,最后把目光落在了葉秋墨的臉上。
自從他越來越像祁文了之后,說實(shí)在的,我根本無法把目光從他的臉上挪開,可是我害怕,害怕我真的會把他當(dāng)做祁文,而真的和他在一起。
他們太像了,再加上葉秋墨之前就邀請過我,要我和他在一起,就好比我和誰在一起,誰就能夠登上鬼王的位置似的。
不知道葉秋墨變成祁文是不是就是這個目的,如果真的是的話,說不定在不久的將來,他真的會實(shí)現(xiàn)他的愿望呢。
可現(xiàn)在,趁著我還尚存一絲理智的時候,我必須要告訴自己,他和祁文是不一樣的,他是霸道總裁葉秋墨,是那個有點(diǎn)兒潔癖的總裁大人。
我還是盯著他,他依舊看著我,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到底是怎么樣的,不知道是盯得太久了,眼睛太累了,還是我快要失去知覺了。
但是我知道,此時此刻我是必須得堅挺住的,畢竟萬一我失去了知覺,莫離會怎么樣,還真的不好說。
我深吸了一口氣,趴在地上,哼起了歌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