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最后地坦白 緋葉的紅線千年29、最后地坦白
冬天很快又過去,春天來了,只是雁北的春天要比咸陽來的晚一些。
李煥和蒙恬一起出來給扶蘇送行,昨日接到始皇旨意,著大王子扶蘇即刻返回咸陽。縱有千般不舍,扶蘇還是動身啟程了。
看扶蘇遠去的身影徹底消失,李煥小聲說:“是福是禍,就看明年王子怎么做了。”
“你說什么?難道,明年會發生什么事?”
“是,非常大的事。”當然是很大的事,焚書坑儒,秦始皇一道圣旨,死了多少儒生。
“告訴我。”
“別問我了,說與不說,都要看王子將來如何做。”李煥轉身往回走,不想給蒙恬解釋太多。扶蘇怎么做,將來能保住性命,他已經告訴他了,那么,到那天,只有扶蘇自己才能拯救自己。
接下來,因為天氣變暖,蒙恬應李煥的請求,教他騎馬。
李煥的確聰明,蒙恬只是說了簡單的要領,他很快就掌握了。沒幾天,居然可以自如地縱馬奔馳。
李煥意氣風發地縱馬歡快地跑著,跑著,跑著,腦中一個念頭突然閃現。蒙恬沒跟過來,那是不是可以跑得更遠一點呢,比如,咸陽。他原本想如果沒有機會,那就留蒙恬身邊拉倒,不過,現在機會來了。他努力在對自己說,我不是要離開你,不過讓我自由的尋找一次,哪怕真碰上了,告訴她,我已經愛上蒙恬了,寧可和他萬劫不復,希望大家都別那么執著了。
得、得、得,急促的馬蹄聲傳來,打斷了李煥的思緒。
蒙恬快馬加鞭追上李煥的馬,然后縱身一撲,兩人同時滾落馬下。因為慣性的原因,他們半天才自行控制住身體。
“你要跑哪去?”蒙恬憤怒地發問。
呃,被發現了!
шшш★тTk Λn★¢o “啊,嘿嘿,我沒有,我哪跑了。”李煥嬉皮笑臉地,卻無法掩飾一臉的心虛。
“還說沒有!”蒙恬怒意更甚,“你這么快,跑到這個地方,難道是來玩嗎?看來,我非得給你點教訓不可!”
感覺到蒙恬在扒他的褲子,李煥大驚,雖然現在草原上沒人,不過,這可是野外啊!趕緊死命拉著褲子,大叫:“別,別,你就是想做,也分下場合,萬一有人來了,怎么辦?”
蒙恬攏過他的雙手,牢牢按在地上,然后拿一只手輕松地把李煥的褲子拉下,恨恨地說:“來人就來人,管那么多做什么!”
野外,沒有任何準備工作,這樣的進入,饒是李煥已經習慣了與男人之間的歡愛,結果還是疼得他直打哆嗦。雙手抓著兩把青草,要緊牙關,不肯發出一點聲音。
兩匹馬自由自在地低頭,嚼著春天新長的嫩草,它們身后,是主人糾纏一起的身影,火熱,狂放。
等蒙恬慢慢冷靜下來,發現李煥非常安靜的仰面躺著,雙眼無神。大驚之下,蒙恬慌了,他剛才在做什么?把目光呆滯的人摟進懷里,蒙恬低聲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有意這樣對你,可不可以不生氣?”
過了很久,蒙恬懷里才有動靜,李煥先是抽噎著,然后放聲大哭:“嗚嗚,蒙恬,你混蛋,白癡!你說你一個大老爺們,心眼小的跟女人似的。是,我今天想跑,我不過是想讓自己斷了念頭,那個人真的在,我只想親自告訴她,別等著我了。你說你要干什么?”
李煥哭得傷心,蒙恬心里也不好過,這樣說來,自己是錯怪小東西了。憐惜之感油然而生,拍著他的背,說:“你怎那么傻,你告訴我不就行了嗎?”
“你混蛋,我過去和你說過找她,你可有放過我自由。過去我不喜歡你,你把我跟拘禁似的放在你將軍府也就算了,后來我喜歡你,你也沒給過我真正的自由。若非如此,我何必今天想著自己跑回去!”
李煥越說越傷心,越傷心哭得越厲害,只把個蒙恬急的抓耳撓腮。小聲哀求著,“別哭了,我答應你,等我們回咸陽了,我一定陪著你去找人,好吧?”
“我才不信你的鬼話,上次你也那樣說,到現在都四年了!”
“呃?這次,不那樣了,我發誓。好吧,我發誓。”
李煥漸漸止住哭聲,吸了吸氣,覺得也發泄夠了,推開蒙恬,自己要穿褲子,卻被蒙恬抓住手腕。
蒙恬把他翻過來,仔細檢查了下他剛才大肆掠奪的部位,出血了,還腫的厲害,心里更是慚愧。低頭,幫他把褲子拉上,然后說:“我們先回去,我得趕緊給你清理上藥,要不會發燒的。”不顧李煥掙扎,打橫抱著他,騎馬往回跑。
李煥后面的傷很快被蒙恬處理好,但是他沒心情聽他嘮叨道歉的話,拉過被子蒙頭,不理不睬。
蒙恬也知道剛才過火了,繼續陪小心說:“氣大了傷身,這樣好了,等過兩天,你傷沒事了,我帶你去打獵吧。”
“打獵!哎呦!”聽到打獵,李煥又興奮了,也不氣了,猛地坐起,疼得他齜牙咧嘴。
“不生氣啦?”
“看你的表現。”不冷不熱地給他一句,又倒頭鉆進被窩。
蒙恬訕訕地笑著,“不生氣就好,不生氣就好!”
一場小風波悄悄過去,幾天后,李煥傷好了,蒙恬果然帶他出去打獵。
李煥坐在馬上,只是看熱鬧,負責勞動的,當然是蒙恬。
李煥承認,蒙恬拉弓射箭的姿勢很帥,堪比83版射雕的黃日華。準頭更沒的說,功夫不大,就到手好幾只野兔。
這時,天空一聲猛禽鳴叫,李煥抬頭一看,哇塞,好大的鷹啊!
蒙恬抽出羽箭,又一次拉滿了弓,然后,一松手,咻的一聲,羽箭離弦而去。
蒼鷹哀鳴一聲,直直地落地。
“蒙將軍好箭法,蒙將軍好箭法!”跟隨出來的親兵,揮著手,給蒙恬叫好助威。
蒙恬叫親兵去處理野兔,自己則把李煥拉到一邊,兩人背靠背坐著。
抬頭看著藍天白云,手里玩著一根青草,李煥說不出的愜意。
“蒙恬。”
“嗯?”
“我喜歡你,不過你不要再懷疑我逃跑可以嗎?”
“嗯,好。”
“蒙恬,你知道我手腕上的紅線是干嘛的嗎?”
“你當初不是和蒙奇說是手鐲嘛。”
“切,這你也信啊?”
“那是什么?”
“那是月老的紅線。”
“月老的紅線,我不明白。”
“唉,反正早晚你都要知道,我今天就告訴你。我不是秦國人,我是兩千多年以后的人……”
“你在胡說什么?”蒙恬打斷他的話。
“我沒胡說,是真的。我在那邊因為總是無法交女朋友而苦惱。后來我受了傷,可能是要死吧,閻王和月老就對我說,我因為背叛了前世的愛人,所以姻緣線斷了。他們把我送到這里,讓我找和我命定姻緣的人,把紅線續上,這樣我回去后,才能娶妻。”李煥的聲音到后來很小,小的就跟蚊子叫似的。
“這不可能,我查過,你的確是紫竹坊出來的人。”
“蒙恬,我真正的身體還在那個世界呢,我只是靈魂到了這邊,我占用了這個李煥的身體,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我們的名字一樣,但我說的是真話。如果我找不到那個人,也許我就永遠留在這里了。但是,你要相信我,即使找到她,我也不會走,我會一直陪著你。”
“別說了,我相信你就是。”蒙恬轉過身,緊緊抱著眼前的人。
從那天開始,蒙恬給了李煥真正的自由,而李煥再也沒提過要出去找人。
蒙恬還是整天忙于軍務,李煥則是和蒙奇一起下棋解悶。
只要蒙恬不忙的時候,他就帶著李煥疏松筋骨,一起到草原騎馬,順道在沙漠看美麗的落日。然后,他們還去過兩次長城。
李煥面對秦長城,除了感慨之外,專業興趣一來,不禁又開始研究起來。秦長城和現代的長城不是一個概念。現代的長城,其實多為明長城,而古時的秦長城,多半已經坍塌,或沉入河底了,真正保留下來的,其實并不多……
日月更替,星移斗轉,又過了一個寒暑。
現在的蒙恬和李煥,可以用如膠似漆來形容。如果沒事,他們幾乎形影不離。
蒙恬為了實現自己對李煥許下的承諾,每天都盼著咸陽班師的旨意。不過,班師的旨意沒等到,卻等來另一個消息。
秦始皇下令,焚燒《秦記》以外的列國史記,對不屬于博士館的私藏《詩》、《書》等也限期交出燒毀,另坑殺了四百六十余名術士(儒生)。大王子扶蘇于心不忍,為術士求情,引得始皇雷霆大怒,二次貶扶蘇出走戍邊。
李煥聽到消息,閉上眼睛,扶蘇一來,說明當初自己的努力白費了。那天,無限惆悵的李煥,喝了很多酒,然后抱著蒙恬,坐了一夜。
一整夜,李煥沒再說一句話,蒙恬也沒說話,他的小東西,心里裝著什么,他清楚。
無言的相對,也許也是一種溝通的方式,至少他們通過對方的眼神,了
作者有話要說:焚書坑儒發生在中國古代的秦朝。在秦始皇三十四年(公元前213年),博士齊人淳于越反對當時實行的“郡縣制”,要求根據古制,分封子弟。丞相李斯加以駁斥,并主張禁止百姓以古非今,以私學誹謗朝政。秦始皇采納李斯的建議,下令焚燒《秦記》以外的列國史記,對不屬于博士館的私藏《詩》、《書》等也限期交出燒毀;有敢談論《詩》、《書》的處死,以古非今的滅族;禁止私學,想學法令的人要以官吏為師。此即為“焚書”。第二年,兩個術士(修煉功法煉丹的人)侯生和盧生暗地里誹謗秦始皇,并亡命而去。秦始皇得知此事,大怒,派御史調查,審理下來,得犯禁者四百六十余人,全部坑殺。2件事和起來,稱焚書坑儒。
在發生這件事的時候,秦王子扶蘇因為給儒生求情,被貶去戍邊,也是史實。也可以txt全集下載到本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