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欣嵐心情本來就還算不錯,所以說見到秋菊那個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見到她笑的歡快,秋菊也跟著傻笑了兩聲。
這個插曲,就這樣的過去了。但是方欣嵐心里頭也下了決心,自己不管怎么樣,都要好好的練琴。否則的話都像是如此的琴音,萬一什么時候被誰拽住了馬腳,那就不美了。她想著,然后就讓秋菊把琴收了起來。
但是過來收拾琴的并不是秋菊,而是歡晴。歡晴走到琴的面前,輕輕的撫摸了兩下,然后小心翼翼的把它抱起。
見到她那個樣子,方欣嵐眨了眨眼睛,然后笑著問道:“看歡晴的樣子,莫不是會彈琴?”
歡晴似乎受驚了睜大了眼睛,猛地看了一眼方欣嵐確定了她眼中沒有敵意才低垂著頭,溫順的回答:“是的,小的時候,跟著父親學過一段時間。”
“這樣啊,那你彈了試試吧。”
方欣嵐說著,自己就躺倒了美人榻上,然后一手支著頭,一手拿著茶杯,在手里頭轉來轉去。猛地看上去,倒是還有幾分的瀟灑。
“那奴婢恭敬不如從命了。”
歡晴說著,就把琴擺好,然后手輕輕的撫摸了一下,才開始彈琴。
琴是好琴,彈琴的人更是有一雙妙手。很簡單的樂曲,被她彈出來了一種很舒服的感覺。但是具體的,方欣嵐也說不上來。或許說,這個就是當年教她的時候,教習師傅說的樂感吧。
一曲音落,方欣嵐還沒有說什么,就聽到外面傳來一聲叫好。
“真是沒有想到,妹妹彈琴彈的如此之妙。”
岳昭容隨著她的聲音,走了進來。但是一進來就發現,彈琴的并不是方欣嵐,而是她身邊的一個丫頭。歡晴也立即跪倒在了地上,對著岳昭容磕頭:“奴婢知錯了。”
方欣嵐一下子就從軟榻上坐了起來,然后下來給岳昭容請安。又走到了歡晴的身邊,奇怪的看著歡晴:“你有何錯,難道說,不是我讓你彈琴的么?”
聽了她的話,岳昭容神色變了兩下,但是還是笑著說道:“真是沒有想到,妹妹有如此雅興,讓一個下人彈琴。”
岳昭容說到那下人兩個字的時候,是用力咬的音。方欣嵐抬頭,看了一眼岳昭容,也盈盈的笑了。
“姐姐說的哪里話,妹妹只是無聊了,正巧,娘親從宮外進來探望的時候,帶了以前打發時間的琴。對了,姐姐是否要恭喜妹妹,妹妹在自己的宮里頭,找到了一個人才呢。”
她說著,用充滿贊賞的口吻說著:“妹妹真是沒有想到,居然會找到這樣的一個琴藝高手。”
看著她滿臉的喜悅,岳昭容就感覺自己像是被什么堵在喉嚨里一樣。她實在是分不清楚,面前的這個丫頭到底是什么樣的人。
當初,自己因為被冷落,那副模樣。她到是會經常來自己身邊和自己做伴,兩個人相處的十分愉悅。
但是現在,兩個人都分別受寵,但是卻和以前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了。雖然說,這個丫頭對著自己還是笑著。但是到處都透著生分,讓她心里頭不痛快。
她想著,眉頭就蹙了起來。
方欣嵐佯裝沒注意她的神色,對著還跪在那里的歡晴說道:“好了,還不快些站起來,收拾琴。莫忘了,我和你說過的話。”
聽了她的話,歡晴立即站起來,抱著琴就準備下去。但是卻一下子被岳昭容叫住了,岳昭容十分疑惑的看了一眼方欣嵐,然后又看了一眼歡晴。
“這個丫頭本宮看著倒是有趣的緊,干嘛讓她這么快就進去。”
“姐姐不知道,這個丫頭臉上十分可怖。我收她當貼身宮女,也是只是因為看她手腳麻利而已,所以我和她說了,有外人的時候就進去。免得啊,嚇著人了那可不好。”
岳昭容本來就好奇,聽了方欣嵐的話更加好奇了,眨了眨眼睛,然后突然笑了起來:“本來倒沒什么的,妹妹這樣一說本宮反而忍不住好奇了。真是不知道,會嚇著人的模樣是什么樣子的。”
岳昭容說著,就走到了歡晴的面前用手挑著她的下巴,然后用力的往上一抬,她本來以為方欣嵐是開玩笑的話。所以說,并沒有心里準備。猛地一看到歡晴的模樣,不住的退后了兩步。
方欣嵐皺了皺眉頭,然后看著還傻傻的站在那里的歡晴:“還不下去,待在那里做什么呢?”
歡晴聽了方欣嵐的話,才忍住心中的羞恥,小跑著下去了。
“真是對不住了,也怪我沒有好好的說清楚,嚇著岳昭容了吧?”方欣嵐說著,一副擔憂的模樣。
聽了她的話,岳昭容抬頭瞪了她一眼,然后就直接對著她說道:“本宮突然感覺身子不適,那就先下去了。”說著,轉身就走了。
看著岳昭容的背影,方欣嵐頗感無趣。本來以為,她會很好玩的。方欣嵐想著,又軟塌塌的躺在了榻上,看著自己剛才把玩的茶杯。
現在宮里頭的形式,對她來說,算好算不好。皇上到底還算的上是雨露均分,并沒有特別寵幸的。如果說有的話,也是寵幸莫瀟瀟。不過貌似現在,都只不過是新進宮的幾個在明面上面蹦跶,以前老的卻都沒有動靜。
她想著,拿著已經微涼的茶,輕輕的抿了一口。然后,眉頭一皺因為茶涼了,所以說有些苦味。
方欣嵐放下茶杯,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她旁邊的秋菊,就立即接了過去,然后又重新倒了一杯。方欣嵐看了一眼秋菊,然后笑了起來:“你真是個懂事的,難怪娘親那么的看重你。”
秋菊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奴婢有今天,也都是娘娘家的抬舉,還要請娘娘不要這樣說。” ωwш? тTk án? ¢O
唔,看來她們之間還有什么事情,自己是不知道的吧。方欣嵐想著,就一口把茶杯里的茶水喝了個干凈。
看到她那樣喝茶,秋菊什么話都沒說,只是又給她倒了一杯。這茶具本來就比平常待客用的要小一些,所以說,一口喝了也沒什么。就只不過有些暴殄天物而已,這些茶葉可不多,還是皇上這幾天賞賜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