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雅如贏了以后面上自然帶著淡淡的得色,看杜月華和方欣嵐的時候,都帶著一種高人一等的姿態(tài)。方欣嵐對她的樣子,只是笑了笑。
阿里山國王夫人點了點頭,然后拍手說道:“龍國樂器果然出奇,既然我們聽了你們這里的樂器,那么我也只好讓劉福貴獻丑一番,以作報答。”
說著,就看了看劉福貴一眼,劉福貴自己跑出去,然后抱了一個大架子進來。方欣嵐看著那個架子,十分不理解是干什么用的,看那個東西的樣子,倒是有幾分像是鼓。
那個劉福貴在鼓面上用手敲了敲,似乎是為了試音。試音過后,就開始用力的敲擊起來,鼓音雄厚圓潤,聽起來頗有幾分心曠神馳的感覺。
一曲終了,這里的人似乎都有一種自己的心靈被洗滌過的感覺。皇后娘娘率先鼓掌起來:“真是沒有想到,只是一個鼓,你們居然能奏出如此動人的音樂。”
阿里山國王夫人笑了笑,然后含蓄的說道:“或許是我們用慣了這個物件,不過剛才那個姑娘拿出來的古琴也是極好的樂器。”
方欣嵐聽到阿里山國王夫人這樣說,心中暗自嘀咕她說這話的意思,是不是說,雖然說樂器不錯。但是剛才奏樂的人并不是怎么樣呢?
雖然說是這樣想的,但是方欣嵐還是沒有說出口,畢竟這樣的事情,一旦戳破臉皮的話,那就是不好的了。
皇后娘娘到底是見過世面的人,對于她略微有些嘲諷的諷刺,并沒有說什么。只是微微的一笑,然后說道:“地方風(fēng)俗不一樣,樂器有差異也是很正常的。好了,開始下一輪吧。”
說完,就看下下面的場景。
方欣嵐坐在那里,注意到皇后娘娘的視線,想了想,準(zhǔn)備站出來,但是卻見到杜月華搶先說道:“既然雅如妹妹已經(jīng)搶了頭籌,那么這次就由我來吧。”她說著,臉上帶著婉轉(zhuǎn)的笑容。
今天杜月華穿著的是一件鵝黃色的長裙,上面還有一層淡淡的白色的薄紗,看上去十分的飄逸。頭上還特地的戴了幾只金釵,是薔薇花的。
顯然,雖然說這次皇后說可以隨意穿戴,但是她們?nèi)齻€人還是沒有一個人敢真正的越過了她去。
再看皇后,她穿著的是一身明黃色的禮服,頭上戴著是鳳冠一頂,周圍還插著兩只大步搖。光看著那個樣子,方欣嵐就覺得皇后的頭一定很重。
雖然說皇后身上和頭上的點綴之物十分的多,但是一點都沒有顯得輕浮,倒是顯得十分的端莊,這點是十分難得可貴的。
杜月華出場,這點讓方欣嵐一點都不驚訝。畢竟杜月華并不是什么良善之輩,況且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知道了,兩國差異很大,只要隨便說個那個人不懂的比賽項目。那么,那個人一定是沒有什么辦法來贏的。
況且,如果說這次他不出頭,若是讓方欣嵐搶了風(fēng)頭,而且又恰好贏了的話,那她后面就沒有什么出場的機會了。這點她是知道的很清楚的。
方欣嵐其實并不在乎自己出場不出場,況且這一次雖然說是林雅如贏了第一局,但是那個阿里山國王夫人還是巧妙的贏回了面子。
所以說,杜月華出場了也好,若是贏了那就是最好不過的了。就算是輸了,那么自己也想好應(yīng)對的法子了。
見到杜月華站了出來以后,那邊順著第二個人就點了點頭,然后也站了起來,拱了拱手說道:“既然這位妹妹愿意賜教,那么在下就出來應(yīng)戰(zhàn)好了。”
她話音剛落,就有人端著兩盅棋盅放到了她們兩個人的面前。
那個人看了面前的棋盅一眼,然后抬頭看著面前杜月華,笑了笑說道:“我叫李曼。”
杜月華聽到那個人自報家門了以后,也回答道:“我叫杜月華。”
“上一次,是我國猜子,那么這次,就輪到貴國猜子了。”李曼說著,就隨手抓了一把棋子,放到了杜月華的面前。
眾所周知,猜子其實是最沒有把握了,除非你真是什么高手,在她抓子的一瞬間,看清楚她拿了多少顆棋子。杜月華當(dāng)然不會是那樣的高手,所以說她在見到那個人抓了棋子以后,面色一變。
但是,她現(xiàn)在卻也不好說什么了,只能笑笑,然后說道:“既然如此,那么我就隨意猜了。”她說著,就看著面前這個叫李曼的手。
李曼的手很大,并不遜于一般男人的手。而且看的出來很厚實,是經(jīng)常做事的人。
她看著那個人的手,但是心中并沒有什么把握,想了想,就隨口說道:“三顆。”
李曼笑了笑,然后就攤開了手掌,手中心中安靜的躺著一顆棋子,似乎在嘲笑她一般。
杜月華頓時感覺全身上一陣冰冷,但是還是只能睜大了眼睛說道:“我輸了。”
她都知道,如果說說一個他們那里沒有的項目,自己肯定就贏了。那么,這個李曼又何嘗會不知道呢,難道說,自己就要這么簡單的就輸了嗎?
杜月華想著,感覺自己心亂如麻,心里頭就像是有十五個水桶一般,七上八下的。方欣嵐坐在旁邊,看著杜月華的臉色變幻,心里頭可是舒服極了。她本來就不大喜歡這個杜月華,見到她出丑,自己還是很高興的。
而且按照剛才那個人說的來,就算這次輸了,下次輪到自己的時候也是自己握子,他們來猜了。所以說,方欣嵐現(xiàn)在倒是一點都不擔(dān)心了。
但是雖然說她不在乎,但是還是有人在乎的。于是全場一下子就都安靜了下來,安靜的似乎針掉落下來,都能聽到。
那個李曼想了想,然后說道:“我不想占你便宜,我們隨意畫一幅畫吧。”
她說著,仰著頭,看著面前的杜月華。方欣嵐見到那個人的樣子,心里頭突然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這個人是有著自己的驕傲的,所以說她不屑于擺弄什么機關(guān)技巧。
“畫畫?”杜月華似乎沒有反應(yīng)過來,重復(fù)了一遍。
“是的,畫畫。”李曼點了點頭,然后說道。“我知道你們國家有著很奇妙的畫畫技巧,和我們國家完全不一樣。所以說,我們各自以各自國家的畫畫手法畫上一幅畫。可以以這個大殿中的任何一個景色為取景,到最后畫出來給貴國皇上,還有我們國家的國王評論一番,最后在決定勝負(fù),如何?”
李曼的這個提議,本來就比杜月華想的好多了,杜月華又怎么會說不好呢。于是她立即點頭:“好,那就按照你說的做吧。”
李曼點了點頭,然后就吩咐劉福貴了幾句,就看到劉福貴走了出去。
這個時候,方欣嵐在看那些人,就再也感覺不到她們是很丑的人了,相反,她還覺得這些人還真的是挺漂亮的。雖然說外表不是那么的明顯,但是她們確實是美麗的。
畫畫的用品很快的就準(zhǔn)備好了,方欣嵐發(fā)現(xiàn)李曼準(zhǔn)備的畫畫的用具和他們龍國的大不一樣。可以說,十分的不相同。方欣嵐雖然說奇怪,但是也不好就在這個時候問出。
杜月華在拿到畫畫的用具了以后,就開始在紙張上面畫了起來。而那個人,似乎先在上面用一種木頭一樣的東西,在上面不停的畫著一些框框線線的東西。
雖然說方欣嵐多少也學(xué)過一些繪畫,但是也算不上精通,所以說看著面前的場景還是有些霧里看花的。她們的動作都算不上慢,在兩個時辰以后,那個李曼首先畫完。她畫完了以后,并沒有立即就拿出來,反而是用一張白色的布,把畫給蓋住了。
見到她個樣子,方欣嵐不免有些奇怪。
她似乎感覺到了大家的奇怪,微微的揚起了下巴說道:“雖然說我的畫已經(jīng)完成,但是杜月華的還沒有,我要等她的一起完成了以后,再把畫給大家一起看。”
方欣嵐聽了那個李曼的話,突然覺得林雅如開始贏的真的是太無恥了。和李曼比起來,林雅如的那一場比賽,真的是成了小孩子過家家一樣。
顯然,林雅如也感覺到了,她本來有些洋洋得意的臉,現(xiàn)在變成了一團通紅。
或許是因為聽了李曼的話,杜月華手上的速度越發(fā)的快了起來,但是還是在半個時辰以后才畫好。畫好了以后,又放了一會,才呈上去給他們看。
方欣嵐在下面遠遠的看到了一些,發(fā)現(xiàn)兩個人的風(fēng)格果然是完全不一樣的。
特別是那個李曼的,她畫的是皇上和皇后兩個人坐在龍椅上的樣子。畫的可以說是十分的寫實,和那兩個人完全一模一樣。
但是杜月華畫的卻是整個場景每個人都畫在了上面,而且上面每個人的形態(tài)都各異,看的是清清楚楚。
在見到這兩個人的畫了以后,阿里山國王不由哈哈大笑:“真是沒有想到,貴國的畫雖然說看著看不出來什么,但是一想,卻都是這里有的。”
皇上也是笑著看著李曼畫的那幅畫,還特地拿著畫和皇后比著什么:“朕倒是覺得你們這個叫李曼的人畫的好極了,你看看,皇后畫的多么逼真啊。”
兩個人一邊互相夸著對方的人畫的有多么多么的好,一邊又對對方畫的畫愛不釋手。
最后,終于下了個結(jié)論,決定這次是平局。
聽到這個消息了以后,方欣嵐睜大了眼睛似乎沒有想到會出現(xiàn)這樣的場景。
而且,杜月華的畫,被送給了阿里山國王。而李曼的畫,則被送給了皇上,說是要好好的收藏起來。雖然說方欣嵐覺得這個里面有很大的水分,但是看著皇上和皇后對畫愛不釋手的樣子,收藏起來估計也是真的。就是不自豪道,到時候會被放在哪里而已。
因為畫畫比試的時間太長了,所以說皇上大手一揮,決定等到明日中午的時候,再來比試。而現(xiàn)在,正好已經(jīng)到了用晚膳的時候,就順便傳膳了。
方欣嵐坐在那里小口的用著飯菜,不時的看向旁邊的杜月華。杜月華顯然沒有想到,那個看著粗壯的女人,居然能畫出來那樣的畫,面上有幾分大受打擊的模樣。
看著她的樣子,方欣嵐也不知道要說什么,想了想說道:“你放心好了,明日我肯定會贏的。”
杜月華聽了她的話,看了她一眼,然后說道:“就算你輸了,我們也只是要多比賽一場而已。”方欣嵐聽了她的話,頓時感覺有些怪怪的。
本來是決定勝負(fù)的第三場,但是因為第二場的打平,倒是成了可有可無的存在。她咬了咬嘴唇,然后加強了語調(diào):“我說過了,我肯定會贏的。”
杜月華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的帶上了一絲笑意:“我也希望如此,真的。”
雖然說方欣嵐覺得杜月華后面追加的那個詞不知道有多大的水分,但是心里頭還是感覺十分舒服的。倒是那個林雅如,現(xiàn)在卻是一副怏怏的樣子。很顯然,雖然說她贏了。但是卻沒有很好的給龍國贏得面子,估計第三場的比試她連來的資格都沒有了。
贏的不光彩,就和輸沒有什么兩樣,至少說,在皇上的心里頭是這樣想的。這個女人,雖然說長的再好看,再有一顆玲瓏心思,皇上也不會看上眼了。
方欣嵐雖然說對這個女人感覺到憐憫,但是卻也不會去幫她做些什么。畢竟宮里頭的女人這么多,她也不能說每個人都顧的過來。對每個人都好,那是觀音娘娘做的事情。而她,只需要對自己好,那就可以了。
方欣嵐想著,然后用過晚膳以后,就回屋了。在回去之前,她看了一眼明天要和自己比試的女子。那個人也是長的黑乎乎的,十分魁梧的樣子,但是眉宇間和那幾個人還是多了幾分的秀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