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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主,奴才一早去星輝宮那里看了看,真真是修葺得窗明幾凈,皇上知道小主喜歡淡色,并沒用多少金碧輝煌的材料,多是玉色為主,一進殿好一個典雅?!毙⌒右宦放苤氐搅宋鞯睿f話有幾分氣喘,臉上卻是遮不住的喜色。
姚玉露聽后,心中也頓時歡喜了幾分,“恩,修葺了這樣久的時候,想必也沒少費心思?!?
“小主,于公公說咱們今兒個就能搬過去了,不知什么時候動身?”
“星輝宮離月玫宮遠得很,待我去看看許才人,告訴她這個消息再走,你們先收拾著,我去去就來?!?
呂舫蕭連道是,欠身到寢居打點著雜物。
這深秋的皇宮已經有了寒意,姚玉露身上著著夾棉的宮服,上面繡著錢錢的玉蘭花色,一身玉錦緞的衣裳看起來直挺在身。
高曠的天色幽藍深遠,偶見大雁成排飛過,想是趕著去南邊過冬吧。
到了北殿,就見這殿內看起來甚是滿騰,原來是堆了不少賀禮還未收起,想來許才人的身孕已經有五個月了,這宮中的人也是閑不住,連忙表上一份自己的心意生怕落了人后。
“姐姐,你來了?”許才人臉上掛著甜甜的笑容,緩緩地邁著步子迎出來,隆起的腹部讓她走路都有些吃力。
“快坐下吧,這樣冷的天氣你莫要出來了?!币τ衤哆B忙扶著她走回殿內,柔聲說道。
“哪用得上這般小心,瞧把姐姐急的?!痹S才人不改往日的脾性,依舊調皮地說道。
“都是要做母親的人了,也不見你有個大人的樣子?!币τ衤遁p輕攏著她得肩,笑道。
“姚姐姐一見寧兒就要訓上幾句,寧兒都怕了姐姐呢。”許才人嬌嗔道。
“你還有個怕的人就是好事兒呢,否則不是要無法無天起來?”姚玉露臉上也是笑吟吟的,一眼瞥見許才人的手上帶著一個上好的翠玉手串,設計得卻很是別致,似乎是一顆大珠子其中套著一顆小珠子,晶瑩剔透的翠玉色在陽光的照耀下晶晶閃閃,看來做工很是費心。
姚玉露繼而問道:“妹妹這手串真是別致,以前怎不見你帶過?”
許才人的臉上卻不見喜色,撇嘴說道:“是蕭淑妃贈的。”
姚玉露本以為這樣的好東西是皇上或太后賞賜的,聽許才人這樣一說卻是更疑惑了,凝住了神色,“蕭淑妃?莫不是我的耳朵出了毛???”
“姚姐姐沒有聽錯,真是蕭淑妃贈給寧兒的。昨日蕭淑妃和皇上一同來我這兒,蕭淑妃要給我為了上次的事兒賠罪,態度倒是很誠摯,又拿出這手串贈予我,說是當年母家的陪嫁。”許才人喃喃說道,神色也不見得喜慶。
“若我沒記錯,蕭淑妃過去是以宮女的身份晉封的,母家的家境也不好,哪里來得這樣貴重的陪嫁?”姚玉露心生疑慮,道。
“寧兒本也是這樣想的,后來轉念一想,怕是要顯著自個兒心意重才這樣說的吧,倒也真真是個好東西,寧兒若不戴倒顯得小氣了,就戴上了?!痹S才人用手把玩著那手串,晶瑩剔透的翠玉珠子映襯得那手臂更是白嫩。
姚玉露聽著覺得也有些道理,想來是自己太多心了,說道:“恩,寧妹妹想得倒是周全,但也還是要多加小心,蕭淑妃的心思重,咱們也猜不出個真假來?!?
“恩,姐姐說的寧兒記下了,姐姐這個時候來,可是有什么事?”許才人微微伸了個懶腰,問道。
“光顧著問你手串的事,都給忘了。方才于公公送來消息,說是一會就能搬去星輝宮了,特地來告訴寧妹妹一聲?!币τ衤毒従彽?。
許才人聽后,哎哎嘆了口氣,神色帶著些不悅,道:“知道姐姐早晚要搬去星輝宮,可是今日一聽心里還是愁苦了不少。”
姚玉露輕輕拍著她的手背,道:“又不是搬出宮去,我定是會常來尋你的?!?
許才人嘴角扯出一絲笑容道:“姚姐姐搬走了,寧兒便是更寂寞了。”
姚玉露看著許才人的模樣,也是有了幾分動容,“寧妹妹,我一定說到做到,常來你這里走動?!?
許才人勉強地笑了笑,又自覺自己這般模樣有些失態,“姐姐快去吧,寧兒沒事了?!?
前廳擺放的賀禮都包裹著金燦燦的錦緞,映襯得屋內也金光閃閃,便是這暗沉沉的秋日也染上了幾分亮色。
西殿這時候是熱鬧極了,宮人們都忙著將東西裝進檀木箱子內,呂舫蕭和凝兒蕪兒則在寢居內收拾著姚玉露的東西,待姚玉露回到西殿的時候,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了。
“小主,都收拾好了,您看看還有什么要帶走的嗎?”小玄子兩手都提著大包的東西,這樣冷的天氣額頭上竟是冒著汗。
“沒什么打緊的了,內務府沒派人來幫忙嗎?”姚玉露淡淡地問道。
“來了來了,都在門口候著呢,內務府的邱公公說了,小主這兒是萬萬不能怠慢了的?!毙⌒有ξ卣f道,口氣中少不了幾分驕傲。
姚玉露也淺淺笑了笑,點點頭隨著身邊的宮人們走出了西殿。
門口停著坐人的轎子和運東西的拉車,邱公公竟也是親自來了,說道:“皇上特意囑咐奴才親力親為,萬萬要給小主伺候好了。”
姚玉露扶著邱公公的手上了轎子,“勞煩公公了?!?
她緩緩撥開窗簾,見著眼前的月玫宮的牌匾還一如她那日來時的模樣,門口的花花草草卻早已經應著時節凋零得所剩無幾了,物還是那樣的物,人卻已經不如往昔,當日是落魄的境地進了月玫宮,今日是喜慶地搬了出去,卻已經在這短短的幾個月內見過了太多太多,更不知前路如何。
“小主,咱們走吧?”呂舫蕭望著轎內的姚玉露,輕聲問道。
姚玉露點點頭放開了簾子,暗紅的轎子內不見斑駁的光影,只有深深的一息嘆氣。
似乎是走了許久,才到了星輝宮門前,只聽轎子外的太監輕輕撩開簾,“小主,咱們到了?!?
姚玉露伸出白嫩的玉指輕輕搭在太監的手上,緩緩下了轎子,肅然于星輝宮的門口,這是不同于月玫宮的景致,高高的門脊鑲嵌著漢白玉雕飾,中個兒還描以金漆的星月圖案,高高的牌匾紅珊瑚做底,中間寫著金色大字——星輝宮。
這時候曾嬪已經到了門口迎接,宮中的人哪一個不懂得審時度勢。此時姚玉露正是得寵的時候,便是曾嬪對她也多了幾分討好之意。
太監打開雕花絳紅漆色大門,說道:“請小主入宮?!?
姚玉露高昂著臉龐,腳底的鞋子踩著細碎的步子,臉上的平靜一如往昔,可心里終歸是有幾分喜氣,今日她這樣昂著臉進了星輝宮,這往后的日子也要昂著臉在這宮里度過,往昔寄人籬下受盡欺辱的每一日,都將是煙消云散地拋在身后了。
門內站著星輝宮的一眾妃嬪,為首的正是曾嬪,曾嬪的年歲正勁,在皇上跟前兒也算是沒有失寵,臉上時時帶著嫻靜的笑容,看來像是個好相處的主位。
身后依次站著連星月、悅嬪、蓮貴人。
“姚妹妹,等了你許久,你這才來了,西殿都收拾好了,差著什么就和我說便是?!痹鴭宥蚜艘荒樀男θ?,柔聲說道。
姚玉露微微俯身道:“臣妾見過曾嬪娘娘、悅嬪娘娘?!庇殖徺F人行了個平禮。
連星月臉上并沒有笑容,從那眉宇間還能見得一絲厭惡,不情愿地請安道:“臣妾見過姚貴人?!?
姚玉露卻不動聲色地含著笑容,點點頭,“連才人,未想到咱們也做起了鄰居,這往后的日子便是要好生相處才是啊?!?
“姚貴人說的是,進了星輝宮就都是自家的姐妹了,往后定是要和睦相處。”悅嬪笑盈盈地說道。
蓮貴人似乎是有些沉默,但臉上也落不下笑容,這一殿的人除了連星月,似是都對姚玉露的到來很是歡迎。
“妹妹這收拾得怕也是累了,先去西殿歇息歇息吧,月心,菊心,你們去幫姚貴人收拾一下。”曾嬪吩咐身邊的兩位宮女,不光是嘴上客氣,也讓她們去幫幫忙。
姚玉露連忙謝絕:“就不用勞煩娘娘宮里的人了,臣妾這兒若忙不來再去尋娘娘幫忙,娘娘的心意臣妾領了?!?
星輝宮的正園確確實實非月玫宮可比,相較玉霞宮都不見得差,正中是小橋流水,兩旁種的多事高大遮蔭的樹木,雖已到了深秋,園內的花花草草卻不見凋零,想來種的多是常綠的植被,姚玉露望著周圍的景色怔怔有些出神,恍然間對呂舫蕭道:“這里還真是美。”
呂舫蕭心中喜氣極了,臉上也是開滿了笑容,“小主,去看看西殿吧,想來費了這么多時日修葺,定會更好的。”
姚玉露點點頭,朝著西殿的方向走去,走了一會便到了,姚玉露看著眼前的殿門更是有些呆愣,依舊是雕花紅漆大門,雕刻的卻并不是什么大富大貴的花案,而是姚玉露喜歡的玉蘭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