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作爲同樣是女人的我,本想試著安慰於她。可卻不知道如何去安慰。
“我沒事!”她對我擺擺手,我見到她的眼正中落下兩串眼淚,淚水順著臉頰流下,清澈,苦澀!讓人無不心酸,難受,爲她傷心落下同情可悲的淚!
“你去替本宮以驚擾皇上清夢爲由,責打每個有份叫喊的宮女二十大杖!叫行刑的人不準手下留情,好好的給本宮打。”
“娘娘!這!”
“怕什麼!我怎麼也是皇后。而且我打的只是宮女。”
“本宮現在覺得很累!現在側殿休息半個時辰。你等到四更天來叫本宮起身!不用多說了,下去吧!”她對我揮揮手。我亦不好多說,只能順從的退下來。
未到四更天,被責罰的宮女回到了承乾宮,佟妃就氣乎乎的來到儲秀宮,親自敲門。
“素月姑娘,是否開門。”守門的小太監見是佟妃不敢不開門,可皇后下了死令,開門者與叫宮宮女同罰。他自然的猶豫。手搭在門拴上,進退兩難。臉露憂色。我對他搖搖頭,示意不要開門。”“
我本已經在門口,隔著門對佟妃行禮說,“貴妃娘娘,素月向您請安!皇上,皇后娘娘正在休息。已經吩咐下來,不準打擾。奴才不敢私自通傳。以便擾陛下,娘娘的清夢!”
“你不敢,正在休息。那剛纔是誰吩咐你打的我的人。常言道,打狗也要看主人。這宮女再不值錢,也是我宮的。就是我宮裡的狗也不能如此的打。我都捨不得打的宮女,卻讓你們給打了。哼!本宮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佟妃此時爲宮女打抱不平,言語帶著氣憤。
“狗。是最忠實的人類的好朋友。也經不起你的侮辱!”我心裡輕罵:“死八婆。把宮女都不當人就算了,居然當狗。就是當狗也不會把忠心給你。”
“貴妃娘娘,現在也快四更了,更深露重。況且您還病著!奴才心想,娘娘不如早些個回宮休息。待到皇上,皇后起身後,奴才纔給您傳達。不知娘娘意下如何!”我小心謹慎的詢問,試圖勸她先行離開。
“素月,你不要忘記了。你也不過只是一個小小的宮女,皇后可以責罰我的宮女,保不定那一天,你就載在我的手裡了。識像的,還不快點給我開門。不然我叫人砸開門,第一個要責罰的就是你。”佟妃此時的氣焰囂張。
“哼!佟貴妃妹妹,你倒病的快,這好的也快。正是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呀!本宮在側殿都聽到你嚷嚷的聲音。以前你我都是同等份位的妃子,我也不好說你什麼。現在本宮都是皇后了,你卻還如此的囂張。是不是該好好收收氣焰。”皇后此時言語也充滿火藥這味,“開門!”隨著高大的宮門被打開,佟妃帶著十幾個宮女,太監浩浩蕩蕩,興師問罪而入。佟貴妃鳥都不鳥皇后一眼,如風般掃過皇后的身邊,自顧自的往正廳而去!
皇后這時已經消了幾分氣,從容篤定的對我說:“素月,現在已然是四更了。你到內室伺候皇上起身吧!”我看看佟貴妃進去的背影,看看皇后,眼中充滿擔憂。皇后必竟是個聰明人,對我閉眼點點頭,示意我離開,她能夠應付自如。
我來到內室。見到皇上穿了一身金黃色的內衣長袖長衣長褲。已經很自覺的穿了鞋子,正接過宮女遞上去的細棉白絹,彎著腰。洗著臉。聽到我的腳步聲,擡頭見到是我,說:“素月,外面怎麼了。那麼吵?皇后呢!怎麼不來伺候朕?”真是的。當個皇帝能夠處理軍國大事,連穿衣服這種連幼兒園的小朋友都會的事都不願自己幹。難怪清朝會滅亡!
“噢!是佟貴妃宮中的宮女假傳佟貴妃病重甚危。皇后娘娘查實後探明佟貴妃並無病痛,責打了來報信的宮女。佟貴妃娘娘爲被打的宮女來報不平了。”
伺衣宮女見我進來,把龍袍遞給我,哇這龍袍上的金線都是真金呀!五爪金龍繡的是活靈活現。好逼真呀!這宮女訓練時幸好有訓練如何替皇上穿龍袍的課程。真如讀書時某位老師說的,只要學過,總是不會丟的。哪天指不定就用上了。等回到現代,到時沒工作了。還可以去影視劇組給當皇上的演員穿個龍袍餬口飯吃呢!離他如此的近,呼吸都能聽到。真是的,管你是皇上老子。本宮女都沒給爹媽穿過衣服,卻要給你穿了一回衣服。算了,把你當成小朋友吧!就算我做了一回好事。
“皇上,爲什麼你的衣服不自己穿。”我手中拿了龍袍,口中輕聲的說。雖然很輕聲,但他也聽到了。他倒沒有生氣反而覺得這個宮女好奇怪,居然問這樣的一個問題,顯示他是沒有準備的:“朕從懂事開始,都是別人給穿的衣服。”一臉的嚴肅,認真又有點孩子氣。一臉的從容冷靜,居然毫無擔心外面兩位妃子的安危!
我隨皇上來到正廳之時。見佟妃正插著腰在罵皇后:“昭雪,別以爲你當了皇后就可以阻止我見皇上,要知道我是皇上的表妹,他待我自然親厚於你。你還別忘記了,你是鰲拜的義女。這種身份也不是說洗就能洗乾淨,別人不提就無人不知的。我勸你,還是別攔著我。”一付傲如女神般,又如潑婦罵街般的直呼皇后的閨名,真佩服她的勇氣。
“佟貴妃,有些身份,本宮也不會否認,皇上也不是不知道!你既然眼中看到,口中說道本宮是皇后。可你這心裡好像一點也沒把本宮我當成皇后。這倒也無所謂。我們同樣作爲皇上的妃子。自然是不分大小。可皇上天天爲朝政忙的已經很累了,你老是這麼鬧,別的妹妹倒不敢說什麼,我也不會告訴皇上。現在趁著皇上還未起,你離開吧!本宮就當沒發生過這件事。”此時皇后的眼角早已掃到皇上了,聲音也有所壓仰。
“皇上,”佟妃像蝴蝶見到花朵般撲上去,聲音變得溫柔,動作柔和,充滿女性的魅力。與剛纔罵街的她判若兩人。
康熙站在原地已經有了一會,就當看戲般看著兩人對語,權把自己當外人。見到撲上來的佟貴妃,咧開嘴笑,未出聲,迎著她過去卻讓她撲了一個空,直接去扶快要倒的皇后,說:“皇后。小心。”
佟妃見沒撲到皇上,又回身撒嬌說:“皇上,皇后娘娘打了臣妾的宮女每人二十大杖!個個鮮血直流,皮肉橫飛。簡直就是慘不忍睹,皮膚與肉都無法分辨了!”
“那是朕的意思!”皇上淡定笑著說。
“啊!皇上!您的意思!”佟妃非常的吃驚一貫對自己寵愛有加的康熙此時卻幫著皇后打自己的宮女。頭一回知道自己病了也不來瞧自己。
“你有意見!”康熙用眼緊緊的盯著,問佟貴妃。
“臣妾的宮女,既然是皇上打的。臣妾怎麼會有意見。”
“嗯!沒意見最好!”他轉頭對我說,“素月,替朕傳旨下去,以後朕留宿於皇后宮中,誰再來擾朕清夢,一律杖責三十大仗。誰都不例外,就是皇貴妃也不例外。說到皇貴妃時看看佟貴妃。佟貴妃知道皇上在說給自己聽,低著頭,一言不語。
“佟貴妃,你回承乾宮去好好思過,半年內都不準離開承乾宮。”佟妃氣呼呼的甩甩素黃縷紗手帕離開。
再怎麼說,皇后也是一國之母,如果此事傳開去。成爲皇后的第一天就成爲全天下人的笑柄。皇上在這一點上還是幫著皇后的。也算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