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安某的心中有個猜測,便是秦成允此事,很有可能是秦成謹在暗中策劃。按照之前秦成允的話,秦成謹應該很早就盯上了他,爲此有極大的可能,秦成謹在背後操縱此事。
若是秦成謹在後面操縱此事,那麼相救下秦成允,就相當有難度了。
趙安某嘆了口氣,道:“還有,讓李泓注意一些,朝局最近會不會有什麼大的動向,明白麼?”
玲瓏點了點頭,又道:“娘娘,太醫說昌樂公主的還是那個是太嚴重了,很可能會終身殘疾。”
趙安某將盤中的點心捏起來,吃了一口。玲瓏的話一點兒都不感到有什麼稀奇,倒是昌樂殘疾,趙安某有點擔心,秦成謹會不會產生同情呢?
趙安某嘆了口氣,道:“讓太醫好好瞧一瞧吧,若是出了事情,以防皇上怪罪下來,明白麼?”
昌樂這樣的人,趙安某永遠都不會給她翻身的額機會。一旦是翻身了,只怕是昌樂如此心狠的人,又要整出不少事情出來。
玲瓏退了下去,按照趙安某的吩咐將事情置辦去了。
這個時候,寒梅匆匆忙忙的走了進來,說道:“娘娘,趙少將軍過來了。”
趙安某的手頓了頓,愣了一下,道:“這麼晚了,他好端端的過來做什麼?”
寒梅搖了搖頭,“趙少將軍沒有說?!?
趙安某嘆了口氣,道:“讓他進來吧,順便讓巧嫣,給他準備一些吃的。這麼晚過來,只怕是沒吃東西吧?!?
寒梅應聲退了下去,趙長卿不一會兒走了進來,笑著道:“姐,弟弟我真是想死你了?!?
趙安某白了趙長卿一眼,道:“沒大沒??!這麼晚了,你不在家中好好帶著,跑到這邊做什麼?”
趙長卿坐了下來,臉上的笑意收斂了幾分,道:“上次我在兵營之中,二姐的事我沒有能夠及時回來看她,這次回來是想問問二姐的事情?!?
“羽然啊……”替到趙羽然,趙安某原本溫柔的目光,都黯淡了下來。
趙長卿見趙安某坐在那兒打愣,喚道:“姐,你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發什麼呆啊?”
趙安某這纔回過神來,淡淡一笑。順手拿起了一旁的瓷杯,爲趙長卿到了一杯茶水,並說道:“沒什麼,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不免有些兒傷懷罷了。你怎麼好端端的跑過來,問你二姐的事情?”
“可不是麼?二姐之前還好端端的,怎麼說沒就沒了。”趙長卿說的時候,不免有些兒難過。
他與姐姐們從小一同長大,情比金堅,怎麼能夠受得了,自己的姐姐說沒了就沒了呢。
趙安某沉著眸子,沒有開口。
趙長卿似乎看出了趙安某的難過,手放到了趙安某的手背上,輕聲說道:“姐姐,我都這麼大了,不再是小孩子了,什麼事情你都應該明明白白的告訴我了吧?!?
趙安某看著趙長卿,神色一愣,正想說什麼,但到了嘴邊又頓住了,神色有幾分猶豫,道:“你當真想知道?”
趙長卿誠懇的點了點頭,道:“姐姐,二姐與我自小一同長大,你說她就這麼去了,我的心裡怎麼能夠好受呢?”
趙安某看著趙長卿的眼神,最終嘆了口氣,緩緩開口道:“你也知曉,你二姐入宮是爲了幫助我的才入宮的。而皇后這些年一直在後宮打壓本宮,爲此你二姐爲了幫助我,私自想了法子??墒牵@個辦法最終失敗了,而你二姐被皇后下了毒藥。當我只曉得時候,你二姐……”
趙安某深吸了一口氣,說話都哽咽住了,想說些什麼都是活不出口。
趙長卿坐在一旁,眼圈也紅了,那一雙深邃的楊某哦充滿了仇恨的火焰,他憤恨的說道:“姐姐,我一定要爲二姐報仇?!?
“你報什麼仇?”趙安某哦急忙止住哭聲,厲聲責問道。
“我要殺了皇后。”趙長卿也艱苦的忍著自己的淚水。
趙安某有何嘗不明白她的難過,三人一同長大,小的時候一起讀書,一起用膳,知道十歲不能同席才分開。他們的感情就是誰都無法磨滅的!
趙安某皺著眉,狠狠的說道:“混賬!這裡是皇宮,你怎麼能夠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你二姐已經死了,難道你想父親和母親看著你去送死麼?皇后已經入了冷宮,她也已經有了應有的報應,難道將皇后殺了,就能夠減輕你的痛苦了麼?還是能夠挽回羽然的死?”
趙安某說著,都不由的哭了起來,若是她當初早就知曉的話,有怎麼會容忍羽然做出此等傻事?
“姐姐,難道你就想讓二姐這麼白白的死了麼?”趙長卿心中不服,繼續說道。
趙安某站起了身子,看著他,哽咽著說道:“皇后我是不會讓你殺敵的,與其讓她死的俺麼輕鬆,我要她生不如死的活著。你若是還有問題的話,就不必再說了,本宮是不會聽的。”
聽到趙安某似乎是有什麼辦法,趙長卿立刻問道:“姐姐可是有什麼應對的法子?”
趙安某深吸了一口氣,將臉頰上的淚水擦拭而去,道:“你當真是想聽?”
趙長卿點了點頭,趙安某道:“姐姐可以告訴你,不過以後關於你二姐的事情,你必須全部聽我的,行不行?”
趙長卿見趙安某能夠鬆口,連忙應聲試了。
趙安某做了下來,將桌上的點心推到了趙長卿的面前,“從家裡過來還沒有吃東西吧,先吃一點兒東西吧,邊吃邊說?;屎蟮氖虑椴挥赡汴P了,本宮自然會處理這件事情,你就不必操心了。”
“現在就是柳家的事情,我看皇上今日必然會找機會對柳家動手,你去看看柳家最近到底是怎麼回事,查到了回來跟本宮說一聲便就可以了。”
“柳家?皇上相對柳家做什麼?”趙長卿有些兒不太明白。
趙安某說道:“這也是本宮的猜測,你去幫本宮查看一番,具體的本宮還在調查,明白麼?”
趙長卿點了點頭,聽完了趙安某的一番話,這心底也總算是有了一些胃口,捏起盤中栗子糕吃了一口,道:“還是姐姐這兒的栗子糕好吃,外面的栗子糕真不好吃?!?
趙安某抹著眼淚,哭笑不得,“就是母親將你慣得,嘴巴都給慣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