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崇遠十分堅定的回道:“德妃娘娘這絕對不會弄錯。不如咱們跟過去瞧瞧。”
趙安某應了,隨著許崇遠急忙下了樓,入了對面的天香樓。
這一入店鋪,就聞到一股淡淡的脂粉香。許崇遠站在趙安某的身后,低身回道:“這個香料中的一些成分,與我們在欒翠樓一塊手帕上,是同一種香料。”
趙安某走到臨盤的柜臺,手上挑著胭脂。而另一邊,眼睛始終監視著對面的禮部尚書之女,見她跟著一名好似掌柜的男子,上了樓。
趙安某動了動胳膊,輕聲道:“怕就是他了。”
兩人又在店鋪之內,將香料都聞了一下。卻始終都沒找到,那日在欒翠樓所丟的手帕。
“此番,還有勞許大人在代為調查。”趙安某站在馬車前,淡笑著說道。
許崇遠搖手道:“小事,這也不算什么。德妃娘娘客氣了。”
趙安某由于許崇遠客套了幾句,便坐著馬車,回了趙府之中。
趙信見她回來,急忙尋忙,這病也像是好了不少。
趙安某坐下,替他們慢慢將下午整件的事情經過說了。隨后又緊接著問道:“父親,你可知道最近朝野之中有什么動靜么?”
這朝堂之事,終究是一天一個變化。這些日子,忙著為長卿的事情各種奔波,對如今的情形也不是怎么了解。
趙信知曉后,依舊沒有什么明確的證據,能夠救出他的孩子。不免有了些失落,道:“倒也沒什么大事,禮部那里也不曾發生什么情況。”
趙安某點了點頭,心中也算是明了。又囑托道:“父親,關于禮部尚書的女兒,許大人已經去查了。這些日子,不知你可否好好查查禮部尚書他家私底下有著什么動靜。若是有情況,立刻傳說與我。切不可耽擱。”
趙安某抬眼望了眼天,見天際已經不早了,便道:“時辰不早了,父親母親,你們也好生歇息。我也該會宮里去了。”
說罷,趙氏兩姐妹與趙父趙母道別之后,乘著馬車匆匆忙忙的趕回宮里去了。
雖然是秦成瑾允許的出宮,但也不可除了什么亂子來。
夕陽西下,馬車行在長長的車道之上,余留下一抹級淡的余暉。
趙氏姐妹一坐便是一個時辰,可算是回了瀟湘宮。
下了馬車之后,趙安某左看看,又悄悄,卻還是看不著一個人。
“姐姐,這瀟湘宮的人呢?”趙羽然也發現了這個問題,便疑問道。
經過一天的奔波勞累,趙安某不禁有些兒勞累,道:“咱們進去瞧瞧不僅知曉了。”
趙羽然點頭稱是,便于趙安某入了瀟湘宮。
走過前院,走看右看還是無人。直到入了第二道門院,才現在宮婢都在這兒跪著。趙安某心知,還是出事了。
這一只腳剛要踏入正殿的門檻上,卻從趙安某身后傳來一聲。
“喲!這德妃姐姐是跑到哪兒去了,天黑成了這樣才回來。”
趙安某不用看人,一聽聲音也知道是誰。除了喬寶林還是誰。
這轉身一瞧,還果真是她。身著的緋紅長裙上,一朵月季花繡的跟個牡丹花一般,別樣奪眼。
而喬寶林身邊的站著的則是皇后,如今正一臉傲視地睥睨著她。
趙安某想來不喜人在她頭上動土,自然也是要還給喬寶林的。她冷笑了一聲:“這閑著無事出去走走,難不成本宮做什么還要向喬妹妹通知一聲,不成?”
“你!”喬寶林被趙安某一句話給堵住了,也不知該說和。甩著袖子,在一旁生起氣來。
柳書薇則撇了一眼喬寶林,瞧她身上的那條裙子,就是格外的厭煩。
這樣的神色,趙安某自然是盡收眼底,更不能放過這個機會。譏諷的笑了一聲,繼續說道:“妹妹這條裙子上的月季繡著可真是好看得緊。”
這一句讓原本氣憤的喬寶林,露出一臉洋洋。
“就是可惜了,這么好的繡工,怎么就把個月季繡的跟個牡丹一樣。”
這句話一出,喬寶林的臉上有點掛不住,連忙神色慌張地看向柳書薇。見她臉色一冷,不由心中一僵。急忙沖著趙安某哄到:“趙安某,你胡說什么呢?”
“夠了!”喬寶林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柳書薇給打斷了。柳書薇也懶得在聽喬寶林這樣的廢物說話,話都沒說好,最后還弄她自己一身腥。
柳書薇正了正聲色,目光落在了趙安某的身上,嚴厲的質問道:“本宮問你,你方才去哪兒了?”
“臣妾去哪兒怕是也輪不到皇后娘娘來管著吧。娘娘還是先處理喬寶林沖撞本宮的事情吧。更何況臣妾也是有出入的自由,又不是還在被禁足著。”趙安某也不少了這份底氣,自然也不讓柳書薇。
柳書薇冷哼了一聲,道:“德妃妹妹可是一張巧嘴,本宮奉皇上之命,管理后宮,自然能管。”
“德妃這么藏著掖著,怕是有著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吧。”喬寶林在一旁附和道。
趙安某也懶得搭理她們,這深更半夜跑到這兒來興師問罪。不知這柳書薇背后,在打著什么如意算盤。
“好了,你給本宮安靜點!”柳書薇將喬寶林沖了一頓,隨后有對趙安某笑了,示好起來:“本宮來此也沒有什么事情,只是擔心妹妹的安全。”
趙安某皮笑肉不笑,道:“多謝皇后娘娘關心。”趙安某掃了一院的宮婢,問道:“只不過,本宮這瀟湘宮的宮女都被皇后娘娘請過來,不知是為何意。”
柳書薇輕笑著,卻怎么都盡力掩藏不住眼底的厭惡,道:“誤會,都是誤會。本宮見妹妹這么久都沒回來,甚是擔心,便將她們叫來問話了。”
“那本宮怎么沒有見到玲瓏。”趙安某皺了下眉,心底不由有點擔憂。
柳書薇擰著眉,語氣透著怒氣,道:“這一幫沒用的奴才,本宮不過就是要如這瀟湘宮找找妹妹,她們卻攔著本宮,不讓本宮進來。這不是沖撞本宮么?”
“所以呢……”趙安某眉頭緊縮,語氣警惕的問道。
“所以本宮命人將她們拖下去,各打了三十大板。”柳書薇反而一臉相安無事,笑著說道。
趙安某暗自緊握拳頭,忍著心底的怒氣,齒間吐露出幾字:“皇后娘娘,你這可是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