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御書房的大皇子和熬翔天對望了一眼,大皇子趙月初微微有些驚訝,從眼前這個看起來似乎有些瘦弱的三皇子眼中,他竟然看到了一抹金光,那是屬於精明之人才會有的打量。這個眼前的三皇弟已經(jīng)變得不同了,不再是那個只會躲在宮中當(dāng)藥罐子的人了。
大皇子在心中琢磨著眼前的人在這麼短的時間裡面竟然一下除去了二皇子趙文易,想來這個三弟已經(jīng)不簡單了。
“大皇兄,你已經(jīng)看三弟很久了,是不是三弟臉上長了什麼?”熬翔天含著一抹淡笑看著眼前的趙月初,偏偏雙眼之中卻是一派的冰冷,看得大皇子明顯感到一陣惡寒。
“沒,沒什麼,三弟,大皇兄有事就先走一步,你自己能回去吧。”連忙轉(zhuǎn)開視線的大皇子說完之後幾乎想立馬移開腳步。
“當(dāng)然,大皇兄慢走,恕皇弟不送。”看著大皇子聽到當(dāng)然兩個字之後迅速邁開步伐,熬翔天冷冷的笑了一聲。
“天兒,你父皇讓你進(jìn)去。”站在門邊的淑妃娘娘看著兒子的背影,明明是那般的熟悉卻又是那般的陌生。
“母妃,父皇想必是要說兒臣娶妻的事情吧。”熬翔天轉(zhuǎn)過頭來望著淑妃,依然還是那張年輕漂亮的臉蛋,卻再也激不起他任何的心思。
淑妃望著眼前比她高大的人,點了點頭,“母妃已經(jīng)和你舅舅商量過了,就在七天之後爲(wèi)你和珍珠成婚。”
“七天之後?”熬翔天不由得想笑道。
想必是那個袁珍珠太過心急了吧,本來說好的一個月竟給她縮短成了七天。
“是啊,七天之後,畢竟你也老大不小了。”看著自己兒子走進(jìn)御書房中,淑妃隨即也跟了進(jìn)去。
在皇帝的殷勤目光之中,熬翔天立在書桌之前聽著皇帝一大段的嘮叨之後,又被趕出了御書房。
“袁珍珠,七天之後,想當(dāng)本王的新娘?就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熬翔天冷笑一聲之後遽爾往國師府走去。
在熬翔天此刻的想法中,若是要他娶袁珍珠的話,還不如讓他娶林寶珠。
既然袁珍珠和林寶珠都長得一模一樣,爲(wèi)什麼他不讓林寶珠取而代之,成爲(wèi)他的新娘?
想到這裡的熬翔天腦海之中逐漸形成了一個陰謀,反正在他看來殺人也不是一次二次,何不……
想著自己計謀的熬翔天揚(yáng)起了一抹笑,也許月殊到時候會不同意他這麼做,不過等事情成爲(wèi)定局,不承認(rèn)也得承認(rèn)。
國師府內(nèi)月殊纔剛剛送走於清風(fēng),轉(zhuǎn)眼來到大廳的時候,又聽聞玉心公主前來著實有些驚訝。
或許她對皇宮還不是很熟悉,但是皇帝只有五個兒子的事情從她一踏上進(jìn)京的這條路上時就已經(jīng)聽說了這件事。怎麼現(xiàn)在竟然會多出一個公主來?
張眼望著在門外站著的暗故,月殊隨即將他拉到一旁,“這玉心公主是什麼人?怎麼沒聽說過。”
“我也不知道,反正她正在和冰漣漪在裡面。”暗故咬著牙幾乎一臉實在委屈的模樣。
想前面他被冰漣漪一腳踢去找熬翔天之後,回來才見著她竟然和一名絕色美女正在大廳之中聊天,而他好巧不巧的就被攔在了門外。
眼睜睜的看著冰漣漪拿起玉心公主的手,左瞧瞧右瞧瞧還摸得起勁的模樣他就好恨,爲(wèi)什麼冰漣漪也不拿對玉心公主那樣的方式來對待他呢?
自從那次換過身體之後,冰漣漪就沒再摸過他,害得他日日夜裡做夢總會想起那些畫面來。
而每天晚上他雖然和冰漣漪睡在一張牀上,除了偶爾冰漣漪會親吻他的脣瓣,啃咬他的脖子之外就再不做其他的事情,使得他幾乎每天晚上下身總漲得厲害。
暗故那帶著怨婦般的神情讓月殊看都不知道要說什麼好,畢竟她不瞭解暗故到底和冰漣漪是什麼樣的關(guān)係。
“靈賜,是你麼?你怎麼會在這裡?”不遠(yuǎn)處傳來一道完全陌生的聲音,聽得月殊不由得的回過頭望著不遠(yuǎn)處的人。
那個人,月殊第一眼就認(rèn)出是在狀元宴上見過的大皇子趙月初。
“靈賜,真的是你麼?”趙月初望著月殊身邊的暗故,那一張熟悉再不能熟悉的臉龐不正是他的小堂弟趙靈賜?
暗故被趙月初突然一來的懷抱嚇得想要掙脫,卻發(fā)現(xiàn)趙月初是越抱越緊。“你是誰?我根本不認(rèn)識你。”
“靈賜,你說什麼不認(rèn)識我,我是你大堂哥趙月初,你是我小堂弟趙靈賜。”趙月初放開暗故,望著暗故那一張熟悉的臉龐,這張臉龐,不用說絕對是他的小堂弟趙靈賜。
“趙靈賜?”暗故重複著這三個字,感覺這三個字有些眼熟。隨即想起自己在得到這具身體的時候曾經(jīng)看過那靈位上寫著的字,赫然就是趙氏靈賜。
“對啊,你怎麼不認(rèn)識大表哥了?”趙月初看著眼前的人,才相信那明明已經(jīng)死去的人再度復(fù)活過來了。
暗故自然不認(rèn)識眼前的男人到底是誰,他只知道自己現(xiàn)在是冰漣漪的僕人,冰漣漪是他的主人。
“大皇子,你說他是安南王的兒子趙靈賜?”冰漣漪走出大廳,一眼便看見這邊的情景。走上前去看著大皇子拉住暗故的手,雙眼頓時一瞇,瞬間讓暗故有了不好的預(yù)感。
恐怕今天又沒有好果子吃了,暗故在內(nèi)心苦笑了一聲。
“國師,你不認(rèn)識本皇子這小堂弟也是應(yīng)該的,他從小就因爲(wèi)癡呆只能呆在王府之中,後來不知怎麼的竟然落水死了,本皇子聽到的時候還大吃一驚。照理說我那小堂弟現(xiàn)在應(yīng)該要下葬的,可誰知道那天晚上屍體竟然不翼而飛了,想不到是國師出手救了我這小堂弟。”趙月初自顧自的說道,完全沒看到冰漣漪眼中逐漸冷去的笑意。
這個暗故,好挑不挑挑到一個小王爺?shù)膶企w,這是想跟她對著幹是吧?
冰漣漪站的位置恰巧就在暗故的旁邊,個頭雖然沒有暗故高,可是那壓低的聲音正好被暗故一句不漏的聽了進(jìn)去,“晚上看我怎麼收拾你。”
果然完蛋了,暗故想著冰漣漪有可能出的招數(shù),頓時冷汗直冒。
“哪裡哪裡,本國師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那天本國師從房中出來就看到一個人躺在走廊上,這纔將他救了下來。治好之後問他是誰他也不說,問他家在哪裡他也不知道,所以本國師把他留下來當(dāng)了本國師的一個侍從,沒想到他竟然是安南王的公子。”冰漣漪一臉誠懇的說著,一隻手卻在暗故的腰間狠狠的捏了一把。
“既然靈賜已經(jīng)活過來了,那麼本皇子斗膽想將他帶回去不知可不可。”不知道冰漣漪和暗故之間有過什麼,趙月初看暗故一副不自在的模樣,想是在這裡受了不少氣。
“當(dāng)然可以,大皇子想將他帶回去就帶回去吧。”冰漣漪毫不留情的話語讓暗故的心涼了半截,他或許不喜歡冰漣漪這麼對待他,可是他不想離開冰漣漪。更不想看到冰漣漪和其他男人……
想到這裡的暗故隨即開口道,“我不想回去,我要留在這裡。”
“靈賜,你瘋了,你可是堂堂安南小王爺,怎麼可以在國師府當(dāng)個侍從,這說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趙月初真不知道這個小堂弟到底是恢復(fù)正常還是沒有恢復(fù)正常,他怎麼會好好想著當(dāng)冰漣漪的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