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凌雪祭走近的言禾慢慢的後退,直至退到身後的樹,他才停下了腳步。
“我找誰應該不需要和姑娘通報吧。”越來越覺得凌雪祭危險的言禾尋思著是不是應該立馬逃走的時候,眼前的凌雪祭伸出了手。
“這裡不允許男子進入,你是怎麼進來的?”凌雪祭伸手按在言禾寬闊的胸膛之上,雙眼之中流轉著一絲懷疑和一絲威脅,看得言禾立馬轉身就要逃走。
而凌雪祭一把抓住他胸前的衣服,將他壓在了樹前。
“你,你……”言禾嚇了一大跳,看著眼前就直接貼在自己身上的凌雪祭,驚得不知道要將自己的雙眼放在哪裡。
“你什麼?我說小狐貍,別以爲你換個模樣就想騙過本姑娘,你還嫩著呢?”凌雪祭的脣彷彿要貼到言禾的脖子般,逼得言禾連連將頭往一邊伸去。
“姑娘,你誤會了,我不是什麼小狐貍。”言禾想移動腳往一邊而去,凌雪祭立馬伸出腳,將他的腳給攔了下來。
“不是麼?小狐貍言禾,狐王言風的兒子,你以爲我每次幫你洗澡洗假的麼?那花澡露那麼珍貴,我自己都捨不得用,偏偏用在你這隻呆狐貍身上。你以爲我聞不出來你身上的味道啊?”說罷,凌雪祭俯在言禾的頸項之間,小巧的鼻子聞了又聞,嚇得言禾幾乎要抱頭亂竄。
言禾已經怕死了眼前的女人,更不敢相信這個女人可以這麼毫無顧忌的就貼在他的懷裡。“我不是什麼狐貍,我也不是什麼言禾。”
“是麼?你不敢承認你是狐王的兒子。那好,我帶你去見過狐王之後,相信他一定很樂意將你交給我來管束。”凌雪祭拉起言禾的手,那修長白皙的手比起凌雪祭的手來更讓人生出一絲的喜歡。
言禾聽著她的話頓時嚇了一跳,他不過是不想承認自己就是被凌雪祭養了幾天的小狐貍而已。如果真得把這件事鬧到了父皇那裡的話,只怕他再無踏出宮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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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請你不要那樣做。”言禾連忙搖著頭,一頭烏黑的長髮披散至腰間,看得凌雪祭是羨慕不已。
“不要?不要的話那你最好乖乖的變回原樣,我就不追究了。”凌雪祭一手抓著他的手掌,一手撫摸著他的髮絲,怎麼樣看都像是一個地痞流氓在調戲良家婦女。
言禾不想再變成狐貍,更不想老是被當成寵物一般被她抱在懷裡。
“那個,你先讓開一點,我好變。”心裡頭想著等凌雪祭讓開之後就要逃走的言禾看了凌雪祭一眼,目光隨即飄向了他處。
“好吧,你變吧。”凌雪祭站在離他五步遠的距離,看著言禾彎下了腰。
就在此時言禾刷的飛出了很遠,絲毫不管身後的凌雪祭注視他的目光從平靜到冰冷。
平時凌雪祭看起來溫柔似水,但知道她的人都清楚她一生氣起來就宛如一塊千年寒冰一般,凍都能把你給凍死。
小狐貍言禾一再的挑戰凌雪祭的底線,那最後的結果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言禾已經跑了很遠,也根本看不見凌雪祭所在的位置。
正在慶幸著自己終於脫離魔掌的言禾剛露出一抹笑容,突然一塊不知從哪裡來的布將他整個人給纏了起來,瞬間他所能看見的只剩下一片的漆黑。
凌雪祭,第一個冒出腦海的名字便是這個可惡的獸醫。
言禾能想到這樣糾纏他不放的不正是那個可惡的獸醫?
“凌雪祭,你放我出去,你這樣欺負一個……一個比你弱勢的人,你好意思麼?”言禾剛想說欺負一個男人,突然發現用這男人兩個字似乎並不恰當。
畢竟他一個堂堂男子漢被一個女人整成現在這個樣子,傳到父皇的耳朵裡,他還要做人麼?
言禾不停的叫喚隨著這纏著他的布緩緩解開之後,這才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叫啊,怎麼不叫了,小狐貍不是就很喜歡叫的麼?”凌雪祭勾起言禾的臉龐,冰冷的目光讓他瞬間叫不開口。
凌雪祭給他的壓力遠遠比那凌浩風來得更讓他受不了,纔剛探出頭來,他便痛得幾乎要昏死過去。而那胸中翻涌的氣血,更是往著他的喉間冒上。
幾乎已經是受不了凌雪祭給他的壓力,言禾嘴角滲出了血絲,人也將陷入了昏迷之中。
“嘖嘖,小狐貍啊小狐貍,好好的聽姐姐的話,姐姐不會虧待你的,偏偏你什麼都不聽,遲早就要吃虧的。”凌雪祭揚起一抹冷笑,看著布條逐漸的散開。
言禾昏倒在布上,已經失去意識的他只能任凌雪祭將他變成一隻小狐貍,遽爾抱在了懷中。
“都知道對付不了我了,還要這樣折磨自己,小狐貍啊小狐貍,姐姐該說你笨還是傻呢?”抱著懷中昏迷的言禾,凌雪祭轉身又來到了桃源。
“凌姑娘,請你救救白雪姑娘吧,她……”昊日看著凌雪祭突然出現的身影,立馬上前攔住了她。
“好了,我已經知道發生什麼事了,你就直接帶路吧,省得我那笨蛋弟弟揪心萬分。”凌雪祭抱著懷中的言禾,也懶得去理會昊日的話語。
如果這次不是爲了她那個笨弟弟的話,她也不會再次回來了。
真不知道明明愛著對方,卻要用這樣的方式去折磨對方,這叫什麼事。
凌雪祭跟著昊日來到了桃源深處的房子前,聽到凌浩風的一聲話語之後,凌雪祭抱著言禾走了進去。
“救她,只要你救了她,你想要多少株曼陀羅花我都可以給你。”看著眼前所謂的姐姐,凌浩風一把將她扯到了牀前。
凌雪祭輕笑了一聲,看了一眼牀上已經化爲白狐的言白雪。“你喜歡她麼?如果你不喜歡她的話,那就不要再救了。”
“凌雪祭,你什麼意思?”凌浩風冷冷的看著牀邊的凌雪祭,若她敢不救言白雪的話,他第一個掐死她懷中的小狐貍。
“什麼意思?你還不明白麼?她的心已經死了,你認爲她還有救活的可能?”凌雪祭轉頭望著自己的弟弟,他不該忘記自己是怎麼對付言白雪的,怎麼讓她心碎到不想再活過來。
“不可能,她不可能會死的,我絕不會讓她死。告訴我方法怎麼才能讓她活過來?”凌浩風爬了爬頭,有幾分爲難的看著凌雪祭。
“廢了你現在的天后,立言白雪爲後。”凌雪祭說出此話,若是旁人聽起來必然對他們的來歷感到好奇。誰是凌浩風的天后,凌浩風又到底是誰?這種種的疑惑著實讓人摸不清也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