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會無妻 009 不會去心疼任何人,除了你!
不要妄想在他面前耍小脾氣,也不要妄想讓他不要看穿自己,這些都不過是妄想而已,他根本就不會給你這個機會,更多的是,他會讓你死的很難看。
不過是幾句話就把你的那些念頭都給打消掉了,是啊,多么可怕的男人,你就是惹上了。
“你開始在整理好思緒,想要用最好的答案來回應(yīng)我,我說的都沒有錯吧?”
“……”宮秋以無言以對,她心里所想的都已經(jīng)被他給看穿了,這樣的大冷冬天,而她就像是被霍翌桁從身上把一件又一件的衣服給扒下來。
毫無防備,也無法再掩藏了,她的手好不容易暖和了一些,又變冰涼了。
“不用的,我根本就不需要你這樣,無論你好的壞的,我比你想象中都要知道得多,但我一點也不介意,比起介意我心疼你。”
“為什么是我?”宮秋以只想到問這五個字,她聲音顫抖的問道。
他明明有更好的條件,也有更好的人選,但偏偏選中了她,她身上的優(yōu)點比別的名媛都要少,而他想要的,別人一一都可以滿足。
“我從來不會去心疼任何人,除了你。”
“心疼的另一層意思大概是可憐我吧?”宮秋以苦笑著,是她的命運太坎坷了,才會導(dǎo)致霍翌桁忍不住想幫幫她吧。
“別掙扎了……”
霍翌桁更加用力的把她給抱緊,他不想再討論下去了,宮秋以又開始把身上的刺給暴露出來,就算她是仙人掌,他就算被扎的身上都是血,他也會毫不猶豫的擁抱她。
“我們之間好像變得有些復(fù)雜了呢。”
宮秋以自嘲的笑了笑,好不容易又開始想要期待更好的時候,又鬧了點矛盾,人人說他們不適合,是有原因的,現(xiàn)在她總算是明白了,為什么?
除了家庭背景這個根本就不能并論在一起,而他們的性格命運都不一樣,他一直都像是寵兒一樣,被上帝眷顧著,沒有失去過什么,所有的寵溺都在他身上。
而她因為經(jīng)歷過最慘的時候,所以不想再回頭了,她努力靠自己的雙手去打拼,吃過多少苦自己明白,他們都沒有經(jīng)歷過對方的,又怎么會明白呢。
“我欠你的,有一天我會還給你,也會親自說出口,請你等等我……”霍翌桁在她耳邊小聲說道,他很清楚自己在干嘛。
“別用欠,若要分的這么清楚,霍翌桁,我欠你的更多。”
霍翌桁知道宮秋以對于在胡殷面前的事耿耿于懷,胡殷問他愛不愛宮秋以的時候,他沒有說,她就記在心上了,他做了很多感動的事,她都沒有記住,偏偏記住這點。
“我?guī)闳ヒ粋€地方。”
“去哪里!”
宮秋以被霍翌桁強行拖了上車,鎖上了門,讓她根本就逃不出去,他有些微怒,宮秋以當然是不敢亂來了,只是縮在副駕駛,看著車窗外閃過的樹木。
剛剛說的那些話,她全部都記在腦海里了,明明是她想要質(zhì)問一下霍翌桁為什么要對林予婄做那些,變成了是他們兩個之間的矛盾,別人要是知道了,都會想要笑。
霍翌桁開車很快,連續(xù)闖了好幾個紅燈,宮秋以的心提了起來,按住霍翌桁的手臂,霍翌桁這才稍稍回過神來,車速慢了一些,紅燈也不闖了。
當車子停在了一花園前,她呆愣的看著車窗外,不明白霍翌桁帶她來這里干什么,只見霍翌桁開了她這邊的車門,強行的拉著她下車,她的手腕有些疼。
“你不是想知道我為她做了什么嗎?不是想親眼看一下嗎?”
“我……”
霍翌桁朝著宮秋以大聲怒吼道,他只是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過去,僅僅是十秒,眼前的屋子突然亮了起來了,里面所有的燈都亮起來了,連同外面花園里的也一樣。
宮秋以給愣住了,這就是玻璃屋,外面都是用玻璃給包圍的,把里面所有的擺設(shè)都看得一清二楚,連同二樓的臥室也一樣。
一樓是客廳,二樓只有一層是臥室,外面是小小的花園,再往右邊一些,是一個湖,原來,傳聞?wù)f這塊地是天價,還被霍翌桁拍下來,是有原因的。
這里真的是美的窒息,他花了多少心思現(xiàn)在已經(jīng)讓人清楚得很,從設(shè)計和裝橫讓人都可以感受到,他有多用心,用心在w身上。
w收到的時候很高興吧,看著霍翌桁為她付出了這么多,任哪個女生看見也不可能不心動,而她也一樣,她真的徹徹底底的對這玻璃屋不能不贊嘆。
“這就是你說的玻璃屋。”霍翌桁的語氣軟了幾分,看著她那張呆愣的臉,有些后悔。
“吊燈是你喜歡的,高調(diào)又奢華,鑲鉆石了吧?多少顆?地毯是她選的吧,黃色不是你喜歡的,樓上的床單是紫色,是她喜愛的顏色吧?你不太喜歡紫色。”宮秋以很冷靜很冷靜的把每一個字說出來。
她很冷,從頭到腳都像被潑了一身冷水一樣,她哽咽著,強忍著快要奪眶而出的眼淚,另一只手死死的握成拳,指甲掐進了手心里,用力的告訴自己不能哭。
霍翌桁多狠心,讓你毫無預(yù)兆的看他有多愛那個人,狠狠的把你推倒,看著你在他面前有多難過,他就是逼著你,讓你看清楚他以前做了多少。
還想要她說什么,有什么表情,大哭著說不公平嗎,還是讓她趕緊松手讓他去復(fù)合?
“宮秋以!”霍翌桁這次是真的生氣了,他原本是打算坦誠。
那是因為他已經(jīng)什么都沒有了,他想要告訴她,他也可以毫無保留的,他不會隱瞞任何事,但他發(fā)現(xiàn)遲了,再怎么樣,他還是遲了,宮秋以已經(jīng)不稀罕了。
“你帶我來,是想讓我看看你有多愛她?家里的一切都是你親自挑選的,從沙發(fā)到床單,都是你喜歡的顏色,這就是區(qū)別。”宮秋以承認自己在這一刻很小氣。
她被霍翌桁寵在手心里久了,她會開始介意,很早之前就發(fā)現(xiàn)了,但是她不敢承認不敢說,就跟霍翌桁說的,她在害怕,害怕自己去擁抱霍翌桁時,會被他無情的推開。
“……”該死的,霍翌桁發(fā)現(xiàn)自己這步走錯了,讓自己越抹越黑。
“我知道,她回來了。”
宮秋以艱難開口,她的視線落在霍翌桁眼睛里,她要看,看看霍翌桁眼里有什么變化,心虛嗎?她早就知道了,是宮春曉剛剛告訴她的。
慈善晚會上霍翌桁已經(jīng)和w見過了,而這就是她一直忍著不想吵架,因為她知道,這次吵了,不會那么容易和好了,而她也已經(jīng)做好心理準備,霍翌桁和她也許真的走不到最后。
霍翌桁鎮(zhèn)定多了,但他的內(nèi)心洶涌澎湃,恨不得立刻把宮秋以給鎖在家里。
想要給宮秋以看看,最后反而出的問題更多,他真的后悔把宮秋以帶來,這次真的是自己把自己給設(shè)計了,往左往右走都是問題。
“爸爸最近身體不太好,我回去住幾天。”宮秋以扔了一句話出來,用盡全身的力氣去甩開了霍翌桁的手。
慶幸自己還能甩得開,在霍翌桁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上了車,她不想說,怕自己再說下去,真的忍不住了,會開始妥協(xié),不愿再被霍翌桁的幾句話就當事情都沒有發(fā)生。
背著霍翌桁,偷偷的把眼淚擦干,討厭自己被霍翌桁疼愛太久,變得這么脆弱了,一點點心痛都承受不起,趁現(xiàn)在,還能回頭,她要把自己趕緊拉回來,不能再陷下去了,絕對不可以。
霍翌桁開車把她帶回家去了,兩人一進屋,氣氛就很不一樣,霍頤歆和霍翌勉正在玩游戲,看著一前一后的,兩人對視了一眼,聳了聳肩。
霍翌桁直接回了書房,用力的關(guān)上了門啪的一聲,任誰都聽出他很生氣。
宮秋以進了廚房,霍翌勉給了個眼神霍頤歆,讓她趕緊進去看看怎么回事,霍頤歆立刻蹦蹦跳跳的進了廚房,在宮秋以身邊看到她眼眶紅紅的,二哥把二嫂弄哭了?
“二哥欺負你了?”霍頤歆趕緊扯過紙巾,剛放到了宮秋以的手心里,宮秋以的眼淚就開始流出來,停不住。
“沒有呢,就是剛大姐說了我一頓,覺得委屈了。”宮秋以趕緊找了個理由想要扯開。
“你真的沒事嗎?”
“嗯,我這幾天要回家里住幾天,你就好好照顧你二哥。”宮秋以勉強的笑了笑,把紙巾扔進垃圾桶,拍了拍霍頤歆的肩膀就出去了。
她回到房間,就趕緊收拾了幾件衣服,沒有帶太多,與其說回宮家,不如說是一個借口,而她怎么可能回宮家,還不想所有人都知道她和霍翌桁吵架了。
霍翌桁很久就看出她對w介意吧,從她上次提到之后,他一直都記著,帶她去看,因為w回來了,他先開始慌了起來,她人都還沒見到。
這么介意和緊張,是因為她還是w,宮秋以想是w吧,這次,他又想要把w藏得好好的,不讓她去有接觸的機會,對w的保護那么明顯。
要是她再不知道,她就真的是瞎子,需要去看看醫(yī)生了,她根本就不介意。
從宮春曉開口說之后,她就一直假裝什么事都沒有,不過是等著有機會遇見,周圍的人都開始替她擔憂了,她想要當最平靜的那個人已經(jīng)不可能了。
霍翌桁回到房間,氣憤的把桌子上所有東西全部掃到了地上,他坐在椅子上一點都無法平靜下來,宮秋以真是越來越有本事了,把他的怒氣輕易就激發(fā)出來了。
煩躁了扯了扯領(lǐng)帶,又是這樣,每次宮秋以和他鬧得不愉快了,最厲害的事情就是收拾東西走人,連對著他的機會和時間都不給,這次又打算是多少天?
上一次是一個多月,而這次呢,他早就注意到了宮秋以有多介意w。
她以前不是這樣,從來不會說出別人的事情,上次意外從她口中聽見那個她,他就開始不安了,宮秋以對w的敏感,超乎了他所想象的,幾乎是不敢去想有多么的嚴重。
“想就這樣輕輕松松的跑了?我偏不!”霍翌桁彎下腰,撿起地上他和宮秋以的合照,狠狠的說了一句。
為什么是她?他需要一個站在他背后的女人,需要他去用盡所有保護的,安分守己,除了宮秋以還有誰會更加適合,從占有了她的第一次,他就更加無法放手。
宮秋以給他的永遠都是另外一層感動,是他渴望,也是一直期待的,而她都一一做到了,他怎么會松手,要的就是她。
隔天一早,當霍頤歆失眠從房間里出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桌子上已經(jīng)準備好早餐了,往前一看她才發(fā)現(xiàn)桌子上有一張小紙條。
“好好吃早餐,你們兩個要照顧好自己。”霍頤歆一想,這回是真的出大事了,肯定是宮秋以留給她和霍翌勉的。
她立刻跑進去霍翌勉的房間,直接跳到了霍翌勉的床上,霍翌勉正睡得熟,被霍頤歆的大動作,迷迷糊糊醒過來之后,抓了抓頭發(fā)。
“干嘛!一大早神經(jīng)病啊!”霍翌勉天亮才睡,很不爽的說了一句。
“天啊,出大事了,二嫂離家出走了!”
“……”
足足安靜了五秒以后,霍翌勉才醒了過來,他坐直身子,看著霍頤歆遞過來的紙條,這……真的是出大事了,兩人對看了一眼,立刻下床跑去臥室,發(fā)現(xiàn)里面沒人。
再跑去書房的時候,想要開門,卻發(fā)現(xiàn)里面鎖住了,立刻瘋狂的敲著門。
“二哥!二哥!”
“嘭嘭嘭……”兩人在外面用力的敲著門,一邊喊著霍翌桁。
“二哥,快點開門,二嫂離家出走了!”霍頤歆心急如焚的拍打著門。
里面的人倒是冷靜許多了,此刻的霍翌桁正從沙發(fā)上被吵醒,他先是坐起來,聽見外面的人在喊,臉上絲毫驚訝都沒有,反而淡定得很。
對于這樣一大早的狀況,他比誰都要清楚,眼睛不經(jīng)意的往門口處一看,瞇成一條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