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寧愿扎成刺猬也不敢冒再激怒他的風險,于是在千鈞一發的時刻,她緊緊抱住他,自己仰面倒在那堆碎片上,兩人一倒地,褚昊軒馬上翻身把她抱起來,冷著臉沖她吼道,“你想用苦肉計也看著點形勢,要是背上留了疤我饒不了你!”
她疼得跟萬箭穿心似的,背上火辣辣的疼,她知道,這下真成刺猬了,偏偏還費力沒討好,弄巧成拙了,當下就哭了,“你別罵我了不行嗎?我都成這樣了,你就消消氣吧,行嗎?”
褚昊軒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句,“你是活該!”然后真的再沒說話。
他抱著她往門口跑,到了門外時給司機打了個電話,葉栗疼得意識都快模糊了,卻還是聽到了他的罵罵咧咧,她很佩服自己在這種情況下想的竟然是褚昊軒平時的衣冠楚楚果然是裝出來的,他也不是那么完美,也有飆臟話的時候。
褚昊軒把她抱進車里讓她俯趴在他腿上,將一支手臂墊在她肩膀下,司機把車開的飛快,難免有小的顛簸,她就疼得直哼哼,他聽到了她的聲音,立即對前頭的司機說,“你就不能開穩點嗎?再顛的話你就收拾東西滾蛋!”
葉栗齜著牙偷樂,看來撞上槍口的不止她一個,這個司機貌似比她還無辜,畢竟她管的了自己的嘴,而他管不了路況,想到這兒,心里立馬就平衡了,忍不住笑出聲,他聽到她的聲音,以為她又疼了,終于忍不下去,沖正在開車的司機沉聲喝了一聲,“你給我滾下去!
那司機靠邊停了車麻溜的滾下去了,褚昊軒取了車里的靠枕墊在她頸下,自己利落的落座,發動,車如離弦的箭一般飛馳出去,不得不承認,他確實有資格訓斥那位炮灰司機,他開的速度飛快,卻仍舊可以如此平穩沒有一絲顛簸,葉栗躺在后座上閉著眼睛,就連背后的刺痛感似乎都減輕了。
車停在醫院門口,褚昊軒去后座抱葉栗,她因為失血已經意識模糊了,只聽得到耳邊嗡嗡作響,依稀辨的出是一聲聲焦急的呼喚,滿含擔憂和心疼,恍惚間她以為是陸戰,可是卻怎么都睜不開眼睛,最后在那聲聲呼喚中,她終于意識全無,徹底的昏了過去。
褚昊軒抱著葉栗飛奔到急診室,她被送去急救時,他掏出手機給孫博然打了個電話,剛掛了電話沒多久孫博然就急匆匆的趕了過來,一張臉嚇得煞白,抓著他就問,“誰出事兒了?叔叔還是阿姨?傷的怎么樣?”
褚昊軒甩開他的手,淡淡說,“瞎激動什么,不是我爸媽。”
孫博然松了口氣,可是又倒吸了一口氣,瞪大眼睛看他,“難道是蘇唯?也不對呀,沒見你對那丫頭怎么上心啊?”
褚昊軒打斷了他的揣測,不咸不淡的說,“是葉栗。”
孫博然維持著剛才的姿勢呆了半天,嘴張張合合,最后卻只說了兩個字,“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