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顏蓉當(dāng)然知道自己一直就是朱永宏利用的一個棋子而已。但不管怎么說,她還給他生了兩個兒子,他怎么還能這樣的對她?
但好在朱永宏對馮氏和馮氏生的兒子也不怎么樣。將來,攝政王府甚至是韶國也只能是她兒子的。
等朱臨溪走了一段時辰后,朱永宏才召見了許顏蓉。
“給王爺請安!”許顏蓉給朱永宏見禮后,抬起頭就那么直勾勾的盯著朱永宏看。
這是她見過長得最好看的男人。當(dāng)年為了嫁給他,她也是煞費(fèi)苦心。還好馮氏多年無所出這點(diǎn)讓她抓住了機(jī)會。
看著花癡一般的許顏蓉,朱永宏早都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故提高了音量再次重復(fù)了一句:“公主,坐。”
客氣的語氣根本就不像是夫妻。
“哦。好,好,我坐。”許顏蓉在朱永宏面前從來都不敢以本宮自居。
朱永宏沒有那么多的閑工夫和這人聊天,于是直奔主題淡淡的問道:“不知道公主找本王所為何事?”
許顏蓉也知道朱永宏不喜和她閑聊,于是趕忙說道:“我這次來主要就是為了溪哥兒把自己院子燒了的事。您看?”
朱永宏冷冷的道:“本王已經(jīng)知道了。不要以為本王平時不去摻和后院的事,你就可以變本加厲。溪哥兒再不濟(jì)也是本王的親生兒子。”
這些年來主管朝政,朱永宏身上自然帶著不怒自威的架勢。他面色一嚴(yán)肅起來,還真讓許顏蓉有點(diǎn)害怕。
“我,這和我又有什么關(guān)系?還不是溪哥兒脾氣大。他都十五周歲了,別人家這個歲數(shù)的男子誰沒有個通房、小妾?您也不是不知道馮夫人根本就不管他,我這個當(dāng)母親的,又是掌管后宅之人,難道也放任他不管?到時候讓別人知道了,豈不是會說咱么王府的閑話?何況王爺您也不是不知道,這次送的女人可是韶國公夫人,也就是您嫡母的娘家親戚,我又不能違抗。”
這個蠢女人,明知道他從來都不喜他那個嫡母,沒事兒的時候還和那面摻和。
“別找那些個沒用的理由。你一個公主還能被別人給拿捏住了?這話別人信,本王可不信?而且,本王倒想看一看,是誰那么閑了,沒事兒說咱們王府的閑話。再者,你也不是溪哥兒的母親。”朱永宏嘴角微微上翹,說出話依然很冷。
這句話讓許顏蓉的臉微微一紅。確實(shí)是她故意為之的。但現(xiàn)在那死小子說把人給活活燒死,就給燒死了。這讓她一時還真無法向韶國公府那面交待。
于是只能訕訕道:“可是溪哥兒這個氣性也太大了一點(diǎn)。”
朱永宏含著笑看著許顏蓉,淡淡的說道:“泥人還有三分泥性,人家親娘都不管的事,你還是少去管的好。別把溪哥兒逼急了,真叫人查看咱家族譜。”
說到族譜可真的是許顏蓉的硬傷。
她早就知道當(dāng)初朱永宏在這上面擺了她一道。但沒辦法,誰讓她當(dāng)初就想成為他的人就行,根本就沒有在乎過是不是正妻。
因此,聽朱永宏這么一說,許顏蓉也只能將此事作罷。但是,她今天來本來就是為了另一件事。于是深吸了一口氣詢問道:
“王爺,您當(dāng)攝政王也有段時間了。這世子之位是不是也該定下來了?”
“怎么?你覺得我這個攝政王當(dāng)?shù)暮馨卜€(wěn)不成?現(xiàn)在就考慮世子之位是不是有些早?”目前他雖然處在攝政王之位,可人家韶文帝雖然子嗣不豐,但好歹還有兩個成年的兒子和一個只有三歲的小皇子。這其中還有個早已經(jīng)定下來的未來皇帝繼承人。
將來韶國的走向究竟如何,現(xiàn)在就做結(jié)論還為時尚早。
許顏蓉提及世子之位也只是個試探而已。在她心里,只要不給那死小子就行。
于是她又試探著問道:“那江哥兒和河哥兒是不是也可以封個郡王?”
這個總沒有毛病了吧。
按理來說,親王的嫡子有一個可以承襲親王之位,也就是世子。另外的嫡子可以封為郡王。就連親王的庶子都可以被封為正二品的大將軍。只不過親王之位永遠(yuǎn)不降等,郡王之位三代后開始降等,大將軍之位僅此一代而已。
說到這里需要交代一聲的是,韶國的嫡庶分化并不如大雍那么明顯。在韶國,庶出子女的身份雖然不如嫡出,但地位絕對沒有大雍那么低。
朱永宏微微一笑,笑的分外好看,分外妖嬈。
看的許顏蓉都直了眼。但其說出的話卻讓許顏蓉心涼了半截。
“郡王之位現(xiàn)在定下的也只能是溪哥兒一個而已。”
“為什么?”許顏蓉吃驚的問道。
難道朱臨溪在朱永宏眼里還是不同嗎?可這么長時間來,朱永宏待朱臨溪的態(tài)度也只是淡淡的而已啊?
朱永宏挑眉反問道:“怎么?你有意見。不然你叫江哥兒也同意和別國公主和親?”
朱永宏的長子朱臨江已經(jīng)娶親兩年,娶的是當(dāng)朝丞相的嫡孫女。
“那可不行,我已經(jīng)給江哥兒選定了平威將軍的嫡次女。”自己最疼愛的小兒子怎么能娶別國的冒牌公主為妻。到時候?qū)λ麅鹤拥膶砜墒且欢↑c(diǎn)助力都沒有。
之所以說是別國的冒牌公主,是因?yàn)橹芩苤话愫陀H的公主幾乎都是朝中大臣家的女兒為了和親后才封的公主。
“那不就得了。好了,沒什么事你就下去吧。溪哥兒的事,你就不用再操心了。有那個時間,就多替江哥兒和河哥兒張羅吧。”朱永宏不耐煩的說道。
這次還是他們夫妻二人這么長時間以來,說的最多的一次。
“是。”許顏蓉心不甘情不愿的離開。總覺得這件事有哪里不對,但是她又說不上來。
在大雍京郊馬場上正在策馬狂奔的幾個人當(dāng)中,有一個身穿水藍(lán)色冰魄錦箭袖騎馬裝的小女孩兒格外的引人注意。
她面容絕美,身姿矯健,時不時的揮動下馬鞭在空中虛抽幾下。她身下面騎著的是一匹通體雪白,沒有一絲雜毛的中等大小的雪獅馬。因?yàn)轵T術(shù)了得,將其余幾人遠(yuǎn)遠(yuǎn)的落在了后面。
等她到達(dá)終點(diǎn)后,立刻有幾名婢女上前打傘的打傘,擦汗的擦汗,遞水的遞水。
良辰一邊給王姒寶擦汗,一邊開口埋怨道:“郡主。這大熱的天,咱在房里待著給姑爺做些衣裳多好?不是說他在韶國的寶珠院被燒了嗎?正等著您給他送衣服過去呢。”
這要是把她家郡主曬黑了,回去后非得被一大堆人處罰不可。
她家郡主這兩年出落的可是越來越出塵,越來越漂亮了。那精致如畫的眉眼,雖然仍帶了點(diǎn)稚氣,但傾城之貌已經(jīng)初顯,見過她的人很少有不被她的容貌所傾倒的。
這兩年來,關(guān)于她家郡主的談資就沒見少過。尤其是在姑爺走后,眾人更是摸不清她家姑爺?shù)恼鎸?shí)身份,因此對此眾說紛紜。有想打她家郡主主意的,也只好暫時觀望。
朱臨溪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再是閑王世子,而且也恢復(fù)了自己的本名,所以良辰幾人都已經(jīng)改口稱呼他為姑爺。
“你還真信他的話。他只是那么一說,我也只是象征性的給他應(yīng)應(yīng)景而已。”王姒寶的話雖然說的不動聽,但是說話的時候,滿臉帶著笑,顯然對此相當(dāng)?shù)臐M意。
估計(jì)也就只有她家林溪做事才會這么干脆利落。
她不得不說,干得漂亮。
不就是一個宅院嗎?燒了就燒了,反正也不是他們的,根本用不著心疼。
“小姑姑,你的騎術(shù)越來越好了。”王栩是第二個到達(dá)終點(diǎn)的人。這兩年,他一直勤學(xué)苦練,效果還不錯。
“快去看看你娘怎么樣了?”王姒寶囑咐道。
“好。”王栩嘴上說的是好,不過心里早就給他娘趙氏有了定位。
就他娘那騎術(shù),妥妥是最后一名。
肖玉林在幾個人當(dāng)中第三個到達(dá)。到達(dá)后就興奮的喊道:“師父,師父,我也到了。”
如果是排在最后一名可是要受處罰做俯臥撐的。那個太累人了,他可不想挨罰。
自從朱臨溪走之后,王姒寶整個人除了和呂緣學(xué)習(xí)外,有多余的時間就全都用在了王棕的啟蒙和這幾個徒弟的教導(dǎo)當(dāng)中。
現(xiàn)在的她就像是一個孩子頭一樣,整天帶著一群小男孩兒除了學(xué)習(xí)外,就是到處閑逛。還美其名曰社會實(shí)踐。
這幾個小家伙為了能和王栩、王棕一樣常常和王姒寶待在一起,居然連聲招呼都不打,就都從皇家書院退學(xué)了。
王姒寶真心感覺對不起書院對她的培養(yǎng)。自己和林溪提早退學(xué)不說,還一下子拐帶出來這么多的學(xué)生。
王姒寶還是習(xí)慣性的叫朱臨溪為林溪,這一叫就是一輩子。
蘇子曦本來是沖著朱臨溪才拜的王姒寶為師。可在和順侯府接受了王子義和王老侯爺?shù)慕虒?dǎo)后,他是真心實(shí)意投入到王姒寶的名下。
因?yàn)樗@人格外的聰慧,王子義在教導(dǎo)他的時候也格外的上心。
后來王子義當(dāng)了大學(xué)士之后,教導(dǎo)他們的時間少了。但有了呂緣的傳授,他們學(xué)到的東西也更加豐富多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