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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陸遠兮才會來乾坤殿面圣上,懇請皇上放自己離去。
陸仲民雖已被卸下宰相一職,但余威仍在,加上聽陸璇璣說白良辰已經回宮,陌易唐自然也沒有再加強留。
汪凌峰來這里,是因為南僅一懷疑西涼以白良辰失蹤為由,拒絕將其封為和親的郡主嫁至東崖。汪凌峰有些招架不住,這才過來尋求陌易唐的下一步的指示。
陌易唐心中惱怒,但又不能表現出來,只好著令讓汪凌峰設計南僅一,使其在臨行前犯下兩國邦交之大忌諱,以此保住白良辰。汪凌峰雖然對這種過分保護白良辰的決定有些不滿,但是一想到白良辰的人此時都已經不知到底在哪里,也就只好默認了陌易唐的提議。
汪凌峰退下后,陌易唐再也坐不住一分一毫,一人未帶,直接飛奔想關鳩宮,白良辰的內殿。
“辰兒!”推門而入,一股淡淡的清香縈繞鼻尖,也不知是失而復得太過欣喜,還是別的緣故,他只覺得一顆心撲通直跳,渾身還有些燥熱。
床上側臥著一白衣女子,陌易唐眼力卓絕,一眼就認出女子身上的衣服就是白良辰平日最喜歡的。
一種熾熱的沖動充滿全身,陌易唐只覺氣血上涌,幾步沖到床邊,伸手一撈便的將床上的小人兒攬入懷里。
床上女子似乎并不驚訝,對陌易唐的索取也毫無抵抗。
一時間,房間里春光無限,嬌喘吁吁。
陌易唐一副享用心中所念的架勢,卻沒有錯過剛剛被自己一掌推開的房門被人輕輕的關上,心里了然是何緣由卻是按兵不動。
內殿,只余下床榻上的兩人,沒人知道這一夜內殿到底發生了什么宮闈秘聞。
當晨曦之光均勻的撲灑在巍峨的宮殿,連著一片鳥語花香中庭的內殿,卻是一番徹夜纏綿的景象。
祿升盡責的侯在外面,叩門喊床,進殿之后竟然發現錦榻之上,陌易唐的身側還依著一個女
子,那女子無限溫柔的依偎在皇上的懷里,待看清了女子的面容,祿升驚詫的瞪圓了眼珠子。
可祿升到底是宮里摸爬打滾浸淫已久的老人,極快的恢復過來,恭敬的請禮,“皇上,該起的時辰了。”
被喚醒的陌易唐,在祿升出口的那一刻睜開一雙清明的眸子,瞥了眼迷蒙睡眼的陸璇璣。
看著皇上有些過于平靜的表情,祿升心里著實納悶,正想著該如何轉圜場面,便聽得一聲極短暫的嘆息劃過耳膜,祿升抬眸,恰好撞進陌易唐有些掙扎意味的眸子里,還沒等祿升琢磨透那眼神的含義,便聽一聲怒吼聲音傳來。
“陸璇璣?你如何會宿在關鳩宮?”
陸璇璣臉色一紅,滿是嬌羞,“皇上……”
“下去!”陌易唐抓住陸璇璣的胳膊,一用力將陸璇璣整個人從床上飛了出去。
“啊……”一聲嬌呼,陸璇璣滿面痛苦的趴在地上,再也不見剛剛的嬌羞之色。
“說,昨夜為何騙朕?”昨晚的事浮現在陌易唐腦海,一種被人算計的苦悶縈繞心頭。
陌易唐的聲音很平緩,好像只是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一般。但祿升卻是渾身一震,平靜不代表沒事,如果陌易唐真的如有他的語氣一般無事,那他又怎會將嬌滴滴的陸璇璣一把扔下床呢?
反觀陸璇璣,冷汗頓時從她娟秀的臉頰流了下來,也不怪她面如死灰,犯了欺君之罪被揭發還能鎮定自若的人,天下間又能有幾個呢?
陸璇璣今日算是切切實實犯在了陌易唐的忌諱上來了,祿升在心里轉悠一趟便明白她為何這樣做了——朝堂之上的形勢,不說十分,祿升也算了然五六分,昨夜白良辰被失蹤,若是陸家再不抓住這次機會的話,恐怕日后‘陸半朝’的位子就要讓出來了,而宮里的陸璇璣,若是拿不到中宮之位,只怕夾在太后與諸妃嬪之間,也難再立足,況且即便陌易唐如今需要依仗陸家,總有一天會心生
忌憚,與其混到上窮盡的地步,不如早點下手穩住大勢。
“皇上,皇上冤枉啊!璇璣昨夜只是擔心白妹妹的安危,所以想著過來看看,哪知,哪知……”陸璇璣聲音越說越小,到后面竟然發不出任何聲音。
“說!”陌易唐坐在床邊,冷冷的看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陸璇璣,眼里沒有任何的柔情,相反,那目光猶如烈焰一般,恨不能當場將陸璇璣燒化。
“哪知皇上您突然出現,抱著人家就,就……”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什么情景,陸璇璣的心就猶如小鹿一樣,撞來撞去,蒼白的臉色登時變得通紅。
陸璇璣的女兒態讓祿升的心里減少了幾分懷疑,可為何反觀皇上,那雙墨瞳依舊冷如一汪寒潭,平靜的宛如凡事都在他的帷幄之間。
祿升斜過身子,瞥了眼錦榻,鄒巴巴的錦綢床單上落紅一片,昭示著昨夜的一場風流。
若不是被逼到絕境,祿升簡直不敢相信,陸璇璣竟然一不做二不休的用自己的貞潔企圖拴住皇上,以此來維護陸家。
“皇,皇上,璇璣自知并不得皇上喜愛,可,可璇璣已經是您的女人,璇璣不求榮華富貴,只求能跟在皇上身邊,專心侍奉皇上即可,求皇上成全!”剛剛還是一臉女兒嬌羞的陸璇璣轉眼就已是淚流滿面。
“這么說,倒是朕不懂得憐香惜玉,不懂得陸家的一番心意。”陌易唐翻身下床,祿升眼力見的上前托起龍袍,便聽見陌易唐有些冷硬的語調,“當真是以為朕是你們陸家隨意擺弄的了的?”
祿升自這句話中,聽出了咬牙切齒恨不能抽筋剝骨的恨意來,可心里總是有個聲音隱隱告訴自己,事有貓膩。
懷疑還是相信在祿升的心里不停的翻騰。昨夜到底是發生了什么?祿升苦惱的回想,卻發現根本記不清楚具體的過程。
為什么會有這樣荒謬地事情發生?良辰未歸,皇上竟和陸璇璣行了如此可笑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