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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小不忍則亂大謀啊!”汪凌峰大叫,他承認(rèn)白良辰算是一個難得的奇女子,可是和西涼的安危來說,這樣的女子嫁給東崖?lián)Q來兩國的聯(lián)盟,這利益遠(yuǎn)比她留在陌易唐身邊當(dāng)寵后或者寵妃強(qiáng)的多。
“朕自然有法子讓南僅一知難而退。而且,若是將她選定為和親郡主,依著陸璇璣的才情脾性,日后這宮中只怕無人能擋她。那朕的計(jì)劃豈非要泡湯了?”
“即便利用她對抗陸家,難道皇上忘了白柏青手中還握著三十萬大軍,敵友態(tài)度不明,這樣冒然立白良辰為后,恐怕不妥。”看著陌易唐鄭重其事的樣子,汪凌峰這才看清,立后或許并非他所想的拖延之詞。
立白良辰為后,皇上看來是大有此心了!
“若用女人做棋子,讓她愛上朕,比朕許諾任何有吸引力的條件都可靠,收攏了白良辰,就意味著攥住了白柏青,至于他是否有異心,這個等釋了他的兵權(quán),再做定奪也不遲。”
“可,皇上喜歡她的,不是嗎?”汪凌峰不懷疑陌易唐有這樣的手段,可他擔(dān)心的是真到了那一步,只怕這個七哥為兒女私情所牽絆。
“是,很多時候,朕也不明白喜歡她什么。”陌易唐毫不遲疑答道。
他并不打算隱瞞自己的情愫。“昨日夜宴你也在場,能說出‘君心多大,疆域多大’這樣豪言的女子,一百個之中或許才能出一個,這讓朕著實(shí)驚喜了一把。朕不否認(rèn)原本就喜歡她多一些,經(jīng)過昨日,朕對她有了更強(qiáng)烈的征服欲望。”
汪凌峰沒想到他這樣直言不諱自己對良辰的占有欲,倒吸了一口氣。
“東崖有意借締盟促進(jìn)兩國和睦深交,依臣看,白良辰這樣聰慧敏捷的女子,送往東崖聯(lián)姻,是掌控東崖新帝的一個絕好機(jī)會,我朝豈能錯過?況且,南僅一的才智謀略,他若一直控制東崖,必將是我西涼最大的隱患。”
在汪凌峰看來,此番若是不應(yīng)了南僅一的聯(lián)姻請求,不說長遠(yuǎn)的,就是眼下,兩國就可能締盟不成,繼而
決裂。
為一己私欲而影響兩國邦交,這不該是明君所為。
陌易唐自然明白汪凌峰的意思,他深深吸了一口氣,仰頭望天,話題陡轉(zhuǎn),語氣更見縹緲,“凌峰,朕問你個問題。你將白良辰當(dāng)成什么?”
“棋子!不論是立后還是和親,在臣眼里,白良辰就是棋子,怎么用得到的利益大,就該怎么用。這件事上,和親百利無一害。”汪凌峰也嘆息一聲。
“七哥,容家弟說句您不愛聽的話,難道您忘了白家對我們汪家的血海深仇了嗎?難道您忘了姑母在幽州是過的什么日子來拉扯您?抑或者您忘了,是誰將您和姑母攆去幽州的苦寒之地?”
這句話一說出口,陌易唐一怔,猶如一盆在冰天雪地中剛?cè)诨乃疂采w而來,凍得他幾乎連呼吸的力氣都沒有。
在他微怒的目光下,讓原本還有話要說的汪凌峰猛的收住了嘴。
陌易唐回身看他,見汪凌峰冷漠的表情,他失了說下去的興致。
“這件事就暫時不要提起,先忙著和東崖聯(lián)姻的事!”陌易唐何嘗不知他與良辰之間隔著的不僅是江山偉業(yè),更是家仇血痕,可一想到良辰可能要嫁給別人為妻,陌易唐所有的理智好像一起休克一樣,消失不見。
汪凌峰無奈的搖了搖頭,一切話都被咽進(jìn)了肚子里。不管怎么說,今天這一關(guān)算是過去了,下面就真的要好好考慮怎么對付東崖的南僅一。
而在皇宮之外的驛站,南僅一也是眉頭緊皺,思忖著這僵局的破解之法。
“宰相,屬下不明白,為什么非要那個女人?”代戰(zhàn)就不明白了,那個蒙著面的女人到底有什么好呢?不過就是答對了一道題而已,身體還那么孱弱,怎么可能盡心的伺候好自家國主?
“她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能顛覆那個叫陌易唐的男人。對我們而言,利用她讓西涼君王答應(yīng)我們的條件,這就夠了。”
南僅一徑直走到床白的信鴿旁邊,將一小紙條綁定在鴿子腿上,
再打開窗戶,將信鴿放飛。
“代戰(zhàn),這幾天你要時刻注意外面的情況,特別是南域北疆的動靜,一旦有什么特殊的事情發(fā)生,一定要盡快告訴我!”
看著振翅遠(yuǎn)飛而去的信鴿,南僅一反身一笑,唇角的笑容如同一彎亮刃,幾乎要劃破代戰(zhàn)的眼睛。
“這天下,也是時候,該換換新的主宰者了。”
他的聲音很低,但是卻飽滿的充斥著驛館空蕩的環(huán)境,和著那裊裊燃著的宮香,有一種超脫世俗的平靜。
可是接觸到他的眸光,代戰(zhàn)便知道里面隱忍了多么深刻的驚濤洶涌。
永世的追隨,這是她選的路,不需要追問太多為何。
她看了他一眼,唇線一劃,勾起那么篤定的一抹笑容
“是!”代戰(zhàn)應(yīng)聲,臉上完全沒有了剛剛不解的表情。
這個白良辰到底是何種模樣,居然能讓陌易唐冒天下之大不韙,只為要立這個女子為皇后。這樣的困局,不僅讓代戰(zhàn)困惑,也讓南僅一陷入沉思。
若南域北疆收到他刻意放出去的消息舉兵攻打西涼,這倒是他的一個契機(jī),可那樣的話,那個豪言君心大多天下便有多大的女子,便會被他這招棋毀掉。
那樣的可兒,明明什么都沒做,就淪為他們這些群雄逐鹿之人手中的棋子,推到國亂的最前邊,充當(dāng)著禍國紅妝的罪魁禍?zhǔn)祝瘜?shí)有些冤屈。
可依著陌易唐的雄心偉略,他若不先下手為強(qiáng),到頭來,東崖連帶著他自己,只有被踐踏摧毀的命運(yùn)。
現(xiàn)實(shí)太過殘酷,以至于他絲毫沒有轉(zhuǎn)圜余地。
代戰(zhàn)順著南僅一的目光,望向驛站外那高墻黑瓦,巍峨的九重宮闕內(nèi),只怕現(xiàn)在為立后一事,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了吧。
代戰(zhàn)的猜測異常精準(zhǔn),后宮聽聞了立后,早炸開了鍋,只是正主的關(guān)鳩宮卻陷入異常的靜謐之中。
【作者題外話】:嘖嘖……最近點(diǎn)擊好慘淡,留言也好少,恩,是故事說的不好嘛,好優(yōu)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