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窺與被迫偷窺
教授是個正人君子,跟他睡一個房間黛西倒不怕他會做出什么來,在放心的同時又有些小小的郁悶。雖然自己沒有膽子像媽咪那像去誘惑他,沐浴時卻還是花了平時兩三倍的時間把自己洗了又洗,搓了又搓,直洗到全身泛紅才罷休??粗饺兆钕矚g的卡通吊帶睡衣她有些懊惱自己的幼稚了,或許剛才應該向媽咪借條睡裙的。想到媽咪那些半透明的性感睡裙,想著自己穿著那種睡裙出現在教授面前,這次她脖子都變成了粉紅色。臉皮真厚,她暗啐自己,用冷水拍拍臉,看著臉色正常后這才離開浴室。
教授正靠在床頭看書看得入神,并沒有看見她的卡通睡衣,黛西忙輕手輕腳地快步鉆到床上,用毯子把自己從頭到腳蓋得嚴嚴實實。
剛躺好,黛西就聽見教授把書放在柜子上的聲音,聽見浴室門被打開的聲音,這房里鋪著厚厚的地毯,走路的聲音卻是聽不見的。然后水聲響起,她眼前似乎出現一個仰頭站在噴頭下的男人的身影。天啊,難道自己才二十歲就這么欲求不滿了么?她摸摸自己熱得燙手的臉,把腦袋全部埋進了毯子里。
過了幾秒,她又忍不住把頭伸出來,蹭啊蹭的爬到床尾,然后“呀”地驚叫一聲掉在了地板上。
水聲立刻停了,“怎么了?”
“沒,沒事,不小心撞了一下?!摈煳魅嘀ü烧酒饋怼?
浴室的門是花玻璃制成的推拉門,平時看不覺的,里面一開燈,人影就照出來了,身材和每個動作都清清楚楚。但黛西驚叫并不是因為看到了教授的裸體,而是突然想到……
剛才她洗澡不是也被教授看到了么?
她面紅心跳地爬上床,聽著教授再次打開噴頭,然后關掉,然后聽見浴室門再次被打開的聲音。然后,燈熄滅了。
她幾乎想沖出去問問他到底看到沒有了,殘存的理智制止了她,真要問了不是更尷尬?說不定還會被教授發現自己偷看了他洗澡,還不如裝作不知道這回事。
雖然房間里已經安靜下來,雖然兩人之間隔著木板墻,但黛西卻感覺教授的呼吸聲仿佛就在耳邊。雖然少女的矜持與自尊讓她做不出直接爬到教授床上去的舉動來,卻并不妨礙她享受這種曖昧。加上剛剛發現的事情,更是讓她心如小鹿亂撞,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腦子里一會兒是映在玻璃門上的教授的身影,一會兒是正對著浴室門的教授坐在床上看書的身影……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實在是躺不住了,下了床悄悄地往外走。手還沒摸到門把手,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這么晚了,你去哪里?”
黛西被嚇了一跳:“教授,你還沒睡?我……好不容易坐一次郵輪,睡覺也太浪費了,我出去玩一會兒?!?
教授沉默了一會兒道:“去吧,小心些……不許去賭博?!?
“知道了?!摈煳鞔掖易叱鋈ィ⌒牡仃P上門,長長地呼出口氣,向大堂走去。
賭徒們都是通宵達旦的,現在還不到一點,船上自然是熱鬧得很。黛西看了一圈麻將,又看了幾把梭哈和轉輪,再玩了兩把老虎機,這才覺得心里平靜了些,于是決定回去睡覺。
她定的房間在底層的最中間位置,那兒的風浪影響最小,就算到了公海也幾乎感覺不到晃動。從大堂到那兒要下幾道樓梯,再走一道長長的走廊。房客們都玩樂去了,上百米長的走廊里一個人也沒有,很是安靜,只有上百扇門關著,倒是有點像某些恐怖片里的鏡頭。
想到這她立刻加快了腳步,這里身后突然有人叫道:“小姐?!?
這一聲實在突兀,黛西被嚇了一跳,連忙轉過身。身后是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西裝革履,臉上掛著猥瑣的笑容。她有點奇怪,再往下一看,不由尖叫一聲回頭就跑,然后迎面撞在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里。
黛西又驚恐又惡心,再次尖叫起來,掙扎著要掙脫那個人的手臂,直到頭頂上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閉嘴,你忘記你是個巫師了嗎?”
是教授,他是來找我的嗎?黛西松了口氣,委屈地道:“我……我不敢回頭去看他啊,那么惡心?!?
教授愣了一下,看了一眼那個被石化咒定在那里的男人,把黛西從自己懷里拉出來道:“走吧,回去睡覺了,現在都四點了?!?
黛西點點頭,小心地保證自己的視線不觸及那個男人,跟著教授回房間。時間實在是太晚了,之前情緒就因為浴室的玻璃門而有些不穩,然后又受了些驚嚇,這回她一上床就立刻睡著了。
第二天黛西起床時已經十點多了,這時教授早已經起來了,正坐在桌邊看書,桌上放著一份西式早餐。早餐還是熱的,顯然是被施了溫暖咒。
黛西窩心地坐下來品嘗早餐,雖然可以等她起床后再叫一份,但卻沒有這么及時,她正餓得肚子咕咕叫呢。教授的體貼讓她心里燙貼極了,而教授坐在一旁看書讓她想到電視里坐在餐桌旁看報的男主人,不由在心里偷樂。
正吃著,伊娃走了進來道:“真倒霉,也不知道會不會長針眼。”嫁給一個華人幾十年,女兒又是個白皮黃心的,伊娃說話也越來越像中國人了。
“媽咪,怎么了?”黛西忙請媽咪坐下一起吃。
“我吃過了?!币聊劝ぶ畠鹤聛淼溃白呃壬喜恢涝趺椿厥拢袀€男人竟然光著身子站在那里,好多人在圍觀,真是太惡心了,你暫時先不要出去了……”
“???”黛西驚訝地轉頭看教授,是不是你做的?她用眼神問。
既然他喜歡露就干脆讓他露個痛快好了,怎么,你有意見?教授不屑地瞟了她一眼,繼續看書。
黛西當然不會有意見,只是抿嘴偷樂,心里直泡幸福的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