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芳滿臉堆笑的遞上一籃子雞蛋,“嬸子,這是剛下的蛋,新鮮著呢,特意給您送來的,有件事想請您幫下忙……”
話未說話,就被春姑直接打斷,“幫不幫忙的另說。”
她瞧著翠芳籃子裡的雞蛋,陰陽怪氣道:“呦,我說,去年家家戶戶的牲畜都被抓走了,你家怎麼還有這麼多雞下蛋的?不會是私藏的吧!”
翠芳心裡犯怵,但臉上還是微笑道:“那怎麼可能,交稅那會,我家正好養(yǎng)了幾十只不大點的小雞,他們沒捉走,從那會子養(yǎng)到現(xiàn)在,好幾個月,前段日子就開始下蛋了。”
“喲,那你家的運氣可真好!”春姑眼裡閃過幾分妒色,話鋒也立馬變得尖酸,“你們娘倆提著雞蛋來我這幹什麼,顯擺來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傻子都明白春姑是故意刁難。
穗穗見不得娘受辱,當(dāng)即護在前面道:“春姑,村裡都曉得你是做什麼的,我們找你介紹短工,又不是讓你白忙活,該給的錢一個子也不會少,你要是不想幹這個活,直說就是了,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何必挖苦人!”
春姑冷笑了聲,“有能耐你們就自己找人去,來我門前叫囂做什麼,少在這礙眼!”
說罷,她“砰”的直接關(guān)了院門!
穗穗怒火直起,但僅僅片刻,她就冷靜了下來,這種缺糧的當(dāng)口,一籃子雞蛋已經(jīng)相當(dāng)金貴了,這呂春姑又不是傻子,白送來的,怎麼會不要?
翠芳也有幾分薄怒,“樂寶,我們走。”
“好!”穗穗思索著,快走到路口的拐角處時,她回頭看了眼。
這一眼,她清楚的看到呂春姑剛關(guān)上的門,開了條縫。
穗穗的第一感覺,就是有人在門後偷窺!
“娘!”穗穗沉聲道:“這呂春姑有問題,我們走快些,這裡恐怕不安全!”
“好!”翠芳慌慌的往後看了眼,立馬加快了腳步。
過了拐角處,這裡四周無人,穗穗直接吹響了影白的玉哨。
瞬息之間,影白就從暗處飛身而來,“醫(yī)師!”
穗穗道:“那個呂春姑不對勁,你派個暗衛(wèi)盯著些。”
影白應(yīng)道:“醫(yī)師放心,屬下已經(jīng)派人去盯著了。”
“好!”穗穗這才心安些,“你去吧。”
“是。”影白作揖告辭。
翠芳蹙眉道:“我們沒得罪過這個呂春姑啊,好端端的怎麼會這樣!”
穗穗搖了搖頭,只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晚上,影白把查到的消息一一告訴穗穗。
穗穗這才知道,久未作妖的楊香蓮和姚穩(wěn)婆,又出來搞事了,她們收買了呂春姑,一起對付她家。
穗穗很不解:“楊香蓮和姚穩(wěn)婆她們兩家沒有可以依靠的勢力,哪來的錢、貨收買呂春姑?”
影白道:“醫(yī)師說到點上了,她們是受了村裡那些大戶的唆使,爲(wèi)的就是打壓醫(yī)師家,私下裡還警告了村裡不少人,不許給您家?guī)兔Α!?
穗穗無語,“這麼說,我要是想在村裡找到種田的短工,基本是不可能了?”
“主公走前,已經(jīng)考慮到了這個問題,您只管放寬心,後天自會有人來相助的。”影白接著道:“不過,屬下得提醒您一件事,村中那些大戶爲(wèi)何挖空心思對付您,我想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猜到了。”
穗穗眸光一寒,“呵,真是沒想到,堂堂天子,竟費盡心思的對付我這區(qū)區(qū)一介村婦。”
影白沉聲道:“主公此次去做的事,干係重大,村裡處處佈防著我們的人手,城裡城外,都把守著重兵,上面無從動手,我想,他們此舉所爲(wèi),應(yīng)該是想把您逼出村裡,只有到了村外或城裡,他們纔有動手的機會。”
穗穗沉了口氣,“嗯,現(xiàn)在動不了,不代表他們不想動,一旦控制了我們家,就等於牢牢的控制住了凌霄。”
影白點頭。
穗穗琢磨了會,問道:“影白,你們一共有多少暗衛(wèi)在村裡?”